反正灵位这种东西也不会影响酒水的味道,至于很怕灵异话题的帽子君会不会因此在酒窖取酒的时候被吓到,和名侦探又有什么关系呢。
国木田心累地按住了额头,“别告诉我是哪里,不想知道。总之我和贤治去买东西,你在这里陪着敦和乱步他们。”
“是是,”青年耸耸肩,脱下外套丢在椅背上,“真是爱操心的国木田妈妈。”
话是这么说,但等对方离开之后,几个人立刻跳上床铺,一起和乐融融地看起了旅馆电视机里免费提供的血浆电影,乱步甚至大方地拿出了还没吃完的粗点心和大家分享。
这种电影就是要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才有意思。
负责窃听的年轻人放下脑袋上的耳机,很无奈地看了眼身后的老人和一位衣装保守古板的女性,“听上去就是普通的孤儿院小鬼和……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的两个青年。”本来对方是想说老师的,毕竟国木田的形象跟气质真的很有迷惑性,但太宰治的爱好和面孔又实在过于独立特行,怎么看也不想是个能够和教书育人联系起来的家伙,但他们俩的对话明显是同事,所以原本瞧着十分正经靠谱的金发青年,因为太宰的缘故,也显得可疑起来,“像以前那样哄走就行了吧?”他这么说道,“我觉得光用视频就已经……”
“不行,毕竟纪子已经死了,过两天又来怎么办。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本来以为孤儿院的女孩子会更能干一点,没想到还不如那些带着拖油瓶来求助的,连陪客人喝酒的小事都做不好,替她介绍的工作不想做就算了,但殴打客人不说,还偷了店里的东西跑掉……果然贫民窟里的臭小鬼不可救药!”先前房间里神情和蔼的老人,此刻却再看不到半点可亲的色彩,扭曲着面孔宛如恶鬼地说道,“会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也算她运气好,真要抓回来绝对有她苦头吃!!”
“请不要把自己的无能引起的失误怪罪在别人身上。”他身后的女性冷淡地说道,“若不是你们连一个躲起来的‘孤儿院的小女孩’都找不到,只能来拜托我,纪子根本不至于出事,她确实犯了错,但无论是殴打客人还是偷窃,都不至于需要付出一条性命。”
“这,这个,管叶小姐说得是。”老人和青年都表情尴尬地连连点头,不断擦拭着头上滑下的虚汗。
虽然会说出这种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也很和善的话语,但他们谁都清楚,这位把黑色厚重的头发沉闷地束在身后,带着厚重黑框眼镜,衣着打扮老土得仿佛上个世纪女校教导主任的女性,只要动手就必定会死人。
而他们重要的教主最近因为一些奇妙的信众死亡事件,已经被警察密切关注了,为了教会,起码近期他们需要稍微低调一些行事。
“区区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年轻。”老人脸上满是刻薄和轻蔑地开口,“只要不是警察,关起来也不费什么事,实在不行就一起丢进下水道里去。”
没有尸体的话就只是失踪而已,怎么不算是低调呢。
“请别随便增加我的工作。”旁边站姿笔直的女性冷冰冰地说道,“虽然杀一个还是两个,对我而言无甚所谓,但我是为了保护晃一大人不受凡人的骚扰才出手的,并非那些为了钱财而被你们呼来喝去的□□混混的同类。”
“哎呀,这是当然,这是当然,菅叶小姐只需要在旁边看我们做事就好。”老人立刻低声下气,语气谄媚地冲女性赔笑起来,“哪能随便让您动手呢?保护晃一大人才是最要紧的工作。”
“算了。”女人皱起眉头,“你们无能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为了预防万一,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免得到时候动静太大,打搅晃一大人的清修。”
老人和年轻人弯腰低头,态度恭敬地目送她走出房间,确保木门关闭后,高跟鞋的咯咯声逐渐远去了,他们俩才呼地一声吐出气来。
“真是的,还清修呢……”老人小声地嘀咕着,“抱着女人清修吗?”
“嘛,这也是晃一哥的本事啦。”青年挠挠下巴,“不过每次都招惹这种吓人的要死的女人,真的没问题吗……”
“嗤,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们既不要钱,又很好用。甚至还能自己去背罪再自杀。这么方便的女人,老头我也…………呃,果然手里头人命太多的女人,还是有点那个……”
“说起来,晃一哥好像也确实不跟她们上床呢……”
“那个人渣的事情少提。反正我们只要有钱拿就行。老头我有生之年还想再去一次天空赌场啊,那么棒的地方怎么就没了呢。”
“老爷子您还是少赌一点,起码存点钱吧。我们这行又做不久。”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而且你个天天抱着电脑花钱比赌桌还凶的家伙哪来的资格说我啊!!”
“您懂啥啊,这可是那什么,新宿来的最新技术!!只要有照片,不管什么人的影像都能模拟出来的假视频,可全靠我买的那些器材和软件了,最终版本比这个还厉害呢!”
“是是是,但你也只是会用,而且用的很烂,一坏就得跟孙子一样求人过来修,花钱还被骂成傻瓜。最终版本吹到现在也没见你买回来。”
“……器材实在太贵了,软件的调试也非常难,网课买了也根本看不懂……话说为什么不能报公账?我明明是在为了晃一哥做事吧?”青年一脸地欲哭无泪。
“这种事情你自己去找晃一说,反正我是没本事从他手里捞钱的。”老人耸耸肩,哼着小曲溜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