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一切可以算计的,就为了引他吗?苏格兰轻笑两声,他现在在美利坚身上看见了英格兰的影子。
“……其实不用这样,美利坚,只要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我就会帮你。”
“……那家伙也是这么说的。”美利坚撇了撇嘴。
苏格兰明显有些惊讶,“你说自由法国?”
“……嗯。”
苏格兰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有些事美利坚愿意说的话会告诉他的。只是他心不免有些疑惑,美利坚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又究竟在干什么?
不过听完美利坚要拜托他的事情后,苏格兰下意识就拒绝了,“那样的话你怎么办?”
“我无所谓。”美利坚摇了摇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的,美利坚。”
苏格兰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因往往是最不重要的。
“等会儿,你给我时间酝酿一下。”苏格兰深吸一口气。
除了忐忑外,他还有几分兴奋,毕竟接下来就是看演技的时候了,他还挺好奇他能不能骗过英格兰他们。
“好好的你怎么会从五楼的露台上摔下来?”爱尔兰纳闷道。
那么大的动静当然把爱尔兰和威尔士给惊醒了。
“……抱歉吵醒你们了,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自由法国低垂眼帘,他的手臂现在还在被英格兰包扎着,神色惨白。
“不小心?那你去五楼做什么?还是大半夜的。”爱尔兰审视着这个伤员,没有半点心软。
自由法国稍微抿唇,“没什么,就是睡不着想去吹风。”
英格兰慢条斯理地将刚给自由法国包扎的纱布边角料扔进垃圾桶,不做评价。
“美利坚!就算你平常再怎么无理取闹你也不能就那么把人推下去啊!万一他有了个什么好歹,那你不是让英格兰为难吗?!”楼梯口传来苏格兰的怒喝声,这让除英格兰以外的人全愣住了。
“我推?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样?我当时离他那么远,我推他?”美利坚也怒了,“而且我为什么要推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两人这么吵着闹着也到了客厅,美利坚匆忙上前质问刚刚包扎好伤口的自由法国,“你自己说,我有推你吗?”
自由法国迟疑了片刻,转头看向刚端起茶杯的英格兰,似乎是在犹豫。
“你实话实说就行,看我做什么?”英格兰淡定地抿了一口红茶。
“……抱歉,美利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反感我……”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由法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干的?”英格兰挑眉,他看向美利坚。
“你相信他吗英格兰?!”美利坚气道,“很有意思吗自由法国?撒这么多谎,很有意思吗?”
自由法国身体靠后,不说话了,只是无奈而又无辜地看着美利坚。
“既然我说的每一句话在你眼里都是谎言,那我又何必多说呢?”自由法国幽幽叹气,“连苏格兰都亲眼看见了,不是吗?”
苏格兰心里一凉,面上却一片怒火中烧,“有什么话你可以和他好好说美利坚,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亏你还是从小被英格兰的皇家礼仪教出来的……”
“苏格兰。”爱尔兰站起身,平视着苏格兰,“你说这话,是认真的?”
苏格兰凝视着他,心里一咯噔,完蛋,爱尔兰生气了。
但面上他依旧嘴硬,“当然!”
这是美利坚拜托他做的事,他当然得做完,而且力求完美。
美利坚忽然感觉身上一暖,他眨巴眨巴眼睛,仰起头,对上了威尔士的眼眸,威尔士无奈地说:“夜里风凉,不用置气,回去休息吧。”
美利坚冷哼一声,慢吞吞地转身上楼了。
在美利坚房间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威尔士脸上的神情也冷下来。
“自由法国,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先不说是不是美利坚推的你,就算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本质问他?你以为到底是靠谁我们才能撑到现在的?你现在依靠的又是谁?”爱尔兰嗤笑一声。
“你是想和华盛顿讲道理?还是想和纽约讨正义?”威尔士语气淡淡。
此时轴心国会议室内。
德意志,日本,意大利沉默地取下监听设备,他们面面相觑,难得从彼此身上看见了懵逼二字。
他们彻底搞不懂自由法国在搞什么幺蛾子了。
他们只在自由法国身上装了监听器,所以美利坚和苏格兰的对话他们并未听见,仅是如此就让他们深感复杂。
他们当然相信美利坚没做什么伤害自由法国的事,但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困惑,苏格兰为什么帮自由法国诬陷美利坚?
要知道,对苏格兰他们来说,自由法国现在可是一个赤裸裸的外人,他这么帮一个外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英格兰竟然全程都像个旁观者。他既没有维护他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也没有设令智昏的为自由法国出头,那他究竟想干什么?
另外,自由法国那么对待美利坚,他又有什么目的?
意大利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德意志和日本,指望这两个聪明的国家给他解一下惑。
德意志和日本对视一眼,同时皱眉。
这……他们也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