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尼德兰敲了敲桌子,似乎这样能让上面的人讲快一点,能早点散会。
俄国瞥了一眼台上发言的人,不发一言。
波兰:“???”这么担心你们为什么还要放他出去啊喂?
“我带你去休息室。”普鲁士将美利坚拦腰抱起,英格兰和法兰西作为这次会议最重要的参与国根本脱不开身。
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美利坚盯了他一瞬,忽然开口:“变回来了。”
“什么?”
“你的眼睛。”
柏林颇有些错愕,他连忙走到普鲁士身前,普鲁士的眼睛真的变回来了,黑色的瞳孔沉静而淡漠。
柏林又看了看普鲁士怀中的美利坚,这可比镇定剂管用多了。
待普鲁士和美利坚走远,大厅中的首都才恢复交谈。
“诶,柏林想不到你家铁树也能开花啊。”莫斯科挪揄他。
“哦。”柏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最好也小心,说不定冰山也能融化。”
莫斯科眼角一抽,“你不会是在咒我吧?”
“普鲁士。”
“嗯?”
“…没什么。”
“美利坚,你有点发抖,冷吗?”
“不是。”美利坚顿了一下,“他说的没错,我可能畏火。”
普鲁士抱着怀中的人力度紧了紧,“别承认自己的弱点,会被人利用。”
“你又不会。”美利坚说得毫不犹豫,反而让普鲁士心下无措,那还真不一定,美利坚不该这么相信他的。
“英格兰曾经……也被这么对待过吗?他是怎么解决的?”美利坚还是对此耿耿于怀,他不由自主地担忧着。
“他?”普鲁士回忆了片刻,“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被下得应该是催情素之类的东西,不用担心,他把那些人全都宰了。”
似乎就是因为当年给英格兰下催情素结果还被全灭,所以现在他们给美利坚下软骨散了。
“哦。”美利坚稍微放下心来,然后疑惑地开口:“你不去开会没关系吗?英格兰会同意你出来?”按理来说会议中途离场是极少见的行为,但他短短几个小时已经看见两个国家了。
“他没同意。”但也没反对,所以普鲁士就出来了,他并不后悔自己中途离场。
“那……你曾经也有这种时期吗?”
“没有人一出生就是强大的。”普鲁士哑然失笑。
美利坚却笑不出来,“可是……”
“不要为其他国家担心,美利坚。”普鲁士顿了一下,“那些事我不太记得了,也许他会很清楚,你以前见过他,但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
“你说红色眼眸的你吗?”
“嗯。”
“哦——”美利坚眨了眨眼,随机转了个话题。
他们谈话间普鲁士已经找到房间将美利坚轻轻放到柔软的床上,“需要什么吗?药效可能还有几个小时才会过去。”
“我要在这躺几个小时?!”美利坚一惊,那得多无聊啊。
普鲁士环视一圈,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天方夜谭》,语气平静,“你睡一觉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你把我当小孩儿哄?”美利坚很不满。
“不听吗?”普鲁士挑眉,给美利坚拉上被子。
美利坚保持沉默,就在普鲁士以为他不会开口了的时候,普鲁士听见了美利坚极小的声音——“不准告诉英格兰和法兰西。”
“你指什么?”
“…全部,不准告诉他们。”
“好。”
普鲁士不适合念故事书,他语气生硬,情绪平板无波,美利坚却真的被他“哄”睡着了。
普鲁士合上书,将手搭在呼吸均匀的美利坚额头上,他自己不会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温和。
但那仅仅是一瞬间,普鲁士就把手移开,轻轻走出房间,带上门。
普鲁士回会议室途中路过伊斯坦布尔时步伐微顿,对方湿透的头发和衣领实在太过显眼。伊斯坦布尔坦然地打招呼:“普鲁士先生,您好。”
“不去换?”普鲁士抿唇,似乎难得心情愉悦,刚才被那几个不知死活的首都激起的郁气烟消云散。他当然看得出伊斯坦布尔现在这样是谁的手笔。
伊斯坦布尔受宠若惊,以往普鲁士可很少和除柏林以外的首都说话。
“不,不用了,就当是对我看走眼的惩罚吧……”伊斯坦布尔说着有些幽怨地回头看了他那群“亲爱的”同僚一眼,难怪他上去的时候,他的同僚大部分都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合着就没人提醒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