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英格兰明显感觉面前的人有了情绪波动,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俄国,“你似乎反对我这么做?”
“你这和当初意大利带美利坚上战场有什么区别?”俄国反问他。
“可他总要上的,无论是战场还是谈判桌。”英格兰说得风轻云淡。
他要带美利坚去示威,他要美利坚一个人解决对他本人的所有敌意,以免像上次海盗国家的事再次发生。
“……当时看见Italy把美利坚带上战场,你不生气?”
生气啊,差点给意大利一箭,幸亏美利坚没出什么事。
“担心的话,你稍微看一下不就行了?”英格兰是这么说的。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俄国出于条件反射反驳。
反应倒挺快。英格兰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随你吧。”
“……你真要带他去?以什么身份?他都没有参战。”
“我作为战胜国,带个人去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质疑了?”
很嚣张,但确实是英格兰会干的事。
美利坚已经熟睡,但他的州睡不着。
“敢动我们国家的人?”田纳西一甩长剑上的血珠,杀气腾腾地开口:“胆子大得很啊,跟我走,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是!”田纳西身后的士兵发出整齐划一的应声。
美利坚离开北美后,他的州处于一种士气极盛,神挡轼神的状态,想着英美开战坐收渔翁之利的印第安人这次是撞在枪口上了。
田纳西说到做到,他一路追着屠杀了400多个美国人的克里克印第安人到了他们的大本营,手里的枪还在冒白烟。
“这就是他们的大本营?”田纳西眯了眯眼睛,抬起手:“拆了。”
田纳西走在这片土地上,时不时给几个意图偷袭的印第安人一枪送他们上路。他的心里一直憋着一团郁气,从感应到美利坚身死的那一刻起。
如今对于这些趁乱偷袭他们的印第安人,田纳西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至于某些无聊的舆论说“美利坚手下养了一群疯狗”的事,田纳西很不理解。既然他们都知道这回事,那他们怎么不知道,伤了疯狗的主人,狗可是会咬人的。
无论是上次的海盗国家还是这次的克里克战役,都把一个事实鲜血淋漓地摆在世界面前,这就是冒犯美利坚的下场。
“长官,英军抵达新奥尔良了!总部让我们回访!”
田纳西点头:“那就回防。”
“——在那之前。”田纳西偏头躲过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飞弹,语气冷淡,“先把这里处理干净。”
英格兰和美利坚又坐到谈判桌上时,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伦敦看上去有些尴尬,他对美利坚点头示意,随后马上走到英格兰身边俯身对他耳语。
美利坚迟疑了片刻:“我是不是应该回避?”
“不,你坐着。”英格兰开口。
作为被“排挤”的国家,美利坚喝着果汁等待着他们谈完。
无聊之下,美利坚拿起摆在会议桌中间的鲜花饼咬了一口。
俄国看见这一幕有些惊奇,原来那不是装饰?
尼德兰却悄悄松了口气,原本确实应该是装饰,因为谈判时从来没有人会去动会议桌上的食物。久而久之欧洲各国就不想费尽心力去弄了,避免浪费。
但因为来谈判的是美利坚,尼德兰多做了一手准备,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俄国若有所思,照这么看来,他以后准备会议也得上真正的食物了。
英格兰脸上的神情逐渐变为困惑,震惊和无奈的混合,他目光复杂地盯着美利坚,翻了翻伦敦刚递给他的文件。
伦敦汇报完毕后又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退出了会议室。
“他和你说什么了?”美利坚拿着被他咬了一半的鲜花饼询问。
“……你的战船差不多被我们扣押完了。”英格兰语气平静。
“所以呢?”美利坚气道,那也确实,他在海上怎么可能和海洋霸主抗衡,基本上每次出海的战舰都会损失十之八九。
“你的人民开着民船靠近了不列颠。”英格兰扶额。
“噗”尼德兰没忍住,他捂住嘴,不让自己乐得过于猖狂。
大英帝国,海上霸主,被美利坚的民船靠近本土且“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很难不乐。
“他们好厉害,不愧是我的人民。”美利坚看上去还颇为骄傲。
暂且不提美利坚的态度,英格兰自己的骄傲就不允许自己的军舰像没有战斗能力的民船开火,所以他还就真毫无办法。
“那我们停战,我让他们回去。”美利坚道。
“嗯,新条约,你看看。”英格兰将文件推向美利坚。
美利坚低头认真地翻阅着英格兰推过来的文件,睫毛垂下好看的阴影。
他的子民还真是爱他,明明是没有战斗能力的民船,却敢冒着生命危险靠近英伦三岛。尼德兰心想,难怪敢这么和英格兰叫板。
“你们俩很开心吗?”英格兰忽然调转矛头,看向刚才没忍住笑出声的尼德兰和一直抿着唇的俄国。
“没有,少污蔑我们。”尼德兰义正言辞地开口。
俄国转过头,不予回答。
英格兰没有告诉美利坚的是,在北美陆地战场上,他的陆军也不能在寸进分毫,美利坚各州一个比一个坚韧,寸步不退。
海陆都变成互相僵持的局面,对英格兰而言已经没有继续战争的必要。
“第16条我不接受,凭什么我非得给你的商品降税?你都不给我降。”美利坚很不满,他把手上还没吃完的鲜花饼狠狠咬下一大口,似乎把那无辜的甜品当成英格兰了。
“那我给你降?”英格兰瞬间抓住他的重点。
“诶,英格兰,那我呢?”尼德兰插话。
“没你的事。”英格兰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