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都没说啊。”苏格兰迷糊地看着他。
“那他问了你们什么吗?”英格兰继续问。
爱尔兰看了看英格兰,似乎在顾忌他的心情,小声地说:“他好像问了教会的事……”
“……”英格兰瞬间无奈扶额,他早该留个心眼的,明明他知道美利坚好奇心旺盛。
“他怎么了?”威尔士皱眉,“我们什么也没告诉他。”
“……没怎么。”英格兰深吸一口气,又把话题绕了回去:“昨天晚上玩的开心吗?”
“……呃,哈哈,一,一般吧……”苏格兰妄图把事情蒙混过去。
当苏格兰看见英格兰身后的楼梯上,美利坚正在往下走时,他瞬间噤声。
美利坚眼眶微红,就他现在这幅模样,说他没受什么委屈是没人信的。
“……怎么不再睡会儿?”英格兰任由美利坚坐在他身边,现在他就不怎么在意苏格兰他们了。
苏格兰松了一口气,也将忧心的目光移向美利坚。
“唔……睡不着。他们怎么了?”美利坚用手指了指自己那三个几乎把目光粘在自己身上的州。
“没什么。”英格兰盯了他们三个片刻,轻飘飘地放过他们了。
但这时候那三个州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们几乎急得团团转,小心翼翼地哄着美利坚。他们不需要知道美利坚为了什么难过,光是美利坚在难过这件事就足够打击他们了。
用过餐后,英格兰就将已经恢复正常的美利坚送上了船,并且特意叮嘱了一句,“没来少来欧洲转。”他们欧洲是这样的,少一年不打仗浑身难受。
英格兰不问美利坚是否已经知道教会的事,美利坚也就不提,他们似乎形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至于法兰西雷打不动地蹲守在英格兰的庄园门口,让苏格兰,威尔士,爱尔兰生气不已就是后话了。
他们仨生气的大部分原因不是因为法兰西在外面等,而是因为法兰西的等待从来没有落空过。
美利坚休息得很充分,但他那三个通宵熬夜赌博的州就有点要命了,上船没多久就在客舱睡觉了,美利坚则待在甲板上看着大海发呆。
海洋里,会有什么呢?在思考类似的问题时,美利坚没注意已经有人盯上他了。
“那,那那那,那是谁?”摩洛哥举着望远镜,喉结滚动了一下。
“啧,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那旗子,美利坚合众国吧。”突尼斯没好气地说,他也举起望远镜,然后瞪大了眼睛:“我去,这么漂亮?!”
“美人,哪有美人?!”阿尔及利亚原本躺在甲板上,此刻一跃而起,他一把抢过摩洛哥的望远镜,几乎马上就被吸引住了。
“U.S.A?我们以前抢了他们那么多船只,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国家意识体……原来这么好看吗?”的黎波里喃喃自语。
“Washington也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他家有这么好看的人怎么能瞒着我们呢?”阿尔及利亚抱怨道。
他们四国皆是海盗打扮,他们本身就以劫掠为生,举国上下都是,也因此,他们最爱的东西无非两样,美酒和美人。
华盛顿根基未稳不宜开战,暂且给他们交钱让他们别抢美国船只。而英法荷西葡他们觉得给钱比开战要容易得多,可惜哪些收了高额费用,他们也还照抢不误,那些大国暂时无暇理会他们又给了他们一种谜之自信。
虽然自信,但海盗也不想找死,他们惊艳于英法荷等国的美貌却也从来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美利坚……至少海盗没听说过这个刚建立不久的国家厉害在哪里。
“要动手抢吗?他似乎只有一个人。”摩洛哥兴致勃勃地问。
“抢?不,我想Washington会很乐意亲手把人送过来。”阿尔及利亚道。
“他建国不久,之前又是英格兰的殖民地,我想,他应该还是个雏儿吧?”的黎波里舔舔唇。
“美利坚!你还好吗?有哪里受伤了吗?你怎么一个人去欧洲……”华盛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扑上来询问,他马上注意到美利坚手上的伤,又一脸忧心地托起他的手。
“你们到那里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没伤你们吧?”
“后来是怎么结束的?”
其他州则团团围住刚刚走下船的那三个州,不断追问,听到美利坚一个人去了欧洲,他们真的要急疯了。
“OK,大概就是这样。”弗吉尼亚喝了一口水,叙述完了事情经过,此时他们已经坐在会议室里。
美利坚则拿出新的条的,是法兰西对他道歉时签的。
“1778年签的条约不是让我们很被动吗,废除了。”美利坚将文件推动华盛顿眼前,继续说:“作为代价,我们放弃战争赔偿。”
美利坚待在欧洲的那段时间,美法人民有不间断的海战,华盛顿领导的,法兰西那边的人主动挑起的,而法兰西清醒后没多久就取消了进攻的命令,美利坚这边自然也没什么大动作。
“他会遵守条约吗?我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下面的州议论纷纷,法兰西差点杀了美利坚实是事实,让他们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的事实,他们现在对法兰西很不满,极其不满,那是即使美利坚劝都无法扑灭的怒火。
之后法兰西有给美利坚合众国送来一些新奇的小东西,几乎都是美利坚会喜欢的。法兰西很聪明,要让美利坚的州原谅他,起码得讨好美利坚。那些东西是每个州都有份的那种,表达歉意方式诚恳,法美关系逐渐缓和。
那天天气不是很好,阴雨绵绵,却也给夏天带来一丝凉意,华盛顿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旁边放着海盗国家寄来的信件,他是打算处理好手上这份文件再看的。
因为交通不便利,这封信大概是写于几个月前。
华盛顿抿了一口水,用另一只手拆开信封,他阅读速度一直很快,这封信内容倒也不长。
“咔嚓——”冰凉的水混杂着血液流了下来,华盛顿松开手,茶杯的碎片滚落在地,他脸色很平静,那是一种几乎压抑到极致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