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得比我还重就别大言不惭了。”奥地利冷哼一声,狠狠压住腹部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普鲁士的脸色可比他差太多了。
“……他怎么会这么强?!这不合理啊!”意大利已经是第二次被掀飞又顽强地爬起来了。他看向旁边单膝跪地,用长剑支撑着的俄国,有些迟疑:“要不你先给伤口止血,看着还挺吓人的。”
“那你去抗?”俄国一抹唇边的血迹,简明扼要地回答。
“Italy!恢复了就过来支援一下!”奥斯曼帝国反正是快抗不住了。
“当!”意大利反手拦住法兰西的一击,咬着牙喊道:“法兰西你疯了吗?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是你太弱。”法兰西直接将其压了过去,意大利不得已后退几步,还没站稳第二刀就又落下来了。意大利看着那锋利的寒茫朝他压来,心都凉了半截。
“叮!”法兰西眼眸寒光一闪,用剑刃拦住远方袭来的箭矢,意大利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长剑向上一挑,朝法兰西的腹部刺去。
“英格兰你疯了吗你还拉弓?!”美利坚眼睁睁看着英格兰的脸色迅速由苍白转向惨白,右手哆嗦的程度更甚。
美利坚又气又恼,他想阻止英格兰,却又怕影响战局,毕竟他没有立场参与。
“安静点。”英格兰看了他一眼,继续拉弓。如果不这样,这里的人一个都留不下来。
很显然法兰西也知道这点,他稍稍瞥了一眼英格兰,目标明确。
“拦住他!!!”奥斯曼帝国面色很差,如果英格兰死了,这场战斗他们更不可能赢。
俄国冷紫色的眼眸骤然缩小,不行,他赶不上,他的专长一直不是速度,他咬着牙站起来,一甩长剑上的血液,牢牢地盯着法兰西的动作。
看着俯冲到他眼前持剑斩向他的法兰西,英格兰显得十分平静,甚至前所未有的平静。
电光长石间美利坚抓住了英格兰的手,英格兰的神色才有所波动。
……手怎么这么凉?英格兰这时还有闲心想这个。
他没注意到的是,美利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英格兰用余光看见刚刚又一次被掀飞出去,现在正不断咳血的意大利。
……也重伤了吗?战争该怎么办?伦敦能处理吧……可是,美利坚要怎么办,啧,他一个中立国家来这儿做什么?电光火石间,英格兰脑海中闪过很多内容,其中最深刻的大概是,法兰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耳边干哑的咳嗽声突然唤回了英格兰的神智,普鲁士边呕血边蓄力,随后用力将已至身前的法兰西踹了出去,同时自己也后退几步,再也支持不住。
没等到坚实的土地的触感,普鲁士落进了一个柔软而温暖的怀抱里,带着和战场格格不入的,甜美的玫瑰气息。
“……你的速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英格兰头也不回,他再次抽箭拉弓,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
“不……他没用全力。”普鲁士很诚实,不然他怎么会快过以速度著称的法兰西。
美利坚对普鲁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手足无措,先不说他没有纱布,就算他有,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包扎。
“哐——”普鲁士的长剑脱手而出,他控制不住将身体的重量压到美利坚身上,美利坚干脆坐下,同时目光看向自己的衣摆。
“……不准撕。”普鲁士喘了口气后马上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美利坚错愕道。
因为很好猜。普鲁士却没有告诉他原因,他现在就躺在美利坚的大腿上,看见美利坚纤长的睫毛不断扇动着,这个姿势其实让他比美利坚更不知所措。
“普鲁士还真厉害啊,都那种状态了还能爆发那么快的速度。”奥斯曼帝国慨叹道。
“你先在意你自己吧。”奥地利瞥了他一眼。
“咳咳咳,我,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意大利有气无力地开口。
“可能不是感觉。”俄国十分无情。
法兰西没太在意这四个正在和他过招,气是越来越衰弱的国,只是紧盯着不远处的美利坚。很奇怪,他感觉自己应该认识那个少年,应该……不止是认识。
还有英格兰,法兰西对他的感觉最为强烈,甚至到了他无法下死手的地步,太奇怪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法兰西掠过这四个已经无法拦住他的国家,这次,他是朝着美利坚去的。
普鲁士喉头一甜,唇边又溢出鲜血,这次不是因为伤,是急的。他知道以美利坚的速度躲不开这一剑,而在场已经没有人可以保护他。
糟糕,英格兰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拦不下这一剑,他甚至跟不上擅于近战的法兰西的速度。
“他是中立国你不能伤他!”英格兰语速极快,法兰西的速度快到他只能看见一抹银白色飞掠过去,而那几乎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嗯?”法兰西的长剑堪堪停在美利坚的心口处,不知为何,美利坚那双蓝眸里的无畏让他觉得很不爽,可又理所当然,因为那才是美利坚。
“不能?”法兰西复述了一遍。
其实之前战场上远不止他们几个国家,也有没有在明处考战的中立国围观,可惜都没能抗住法兰西一剑,当场消散。存活到现在的都是欧洲大陆上能数出来的强国。
这个疯子根本不在乎什么中不中立。
“好啊。”法兰西轻轻笑了,美利坚直觉不妙。
“那……我和你是交战国吧?”法兰西语气亲昵的近乎黏腻,他长剑一转,将那把沾染了数个欧洲国家的血的长剑送进英格兰的心口处,又生生地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