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美利坚在加拿大那里听说了法国大革命的事,一方面他很开心法国人民喜欢《独立宣言》,为《独立宣言》的原则战斗。可另一方面——刚刚独立的他还有能力卷入另一场大洋彼岸的战争吗?
法美条约规定了美利坚必须站在法兰西那边,这是美利坚独立的代价之一。
而美利坚很清楚,法兰西的革命绝对不止关乎法兰西,欧洲的国家不会看着不管,而只要他们插手,这场革命的性质就会上升为侵略和反侵略的战争。
既然是战争,那他就有义务帮助法兰西,就像法兰西当年帮助他一样。
可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真的有能力卷入诡谲的欧洲战场而不被连根拔起吗?
“美利坚。”加拿大轻声唤他,他知道美利坚在担心些什么。
“嗯?我记得之前英格兰把国王送上断头台来着,现在法兰西……啧,他们俩还真是……”美利坚小声嘀咕着。
“不用担心,美利坚,法兰西不会让你去参战的。”加拿大眼眸温和,他知道法兰西不会的。
“……我知道。”所以他才这么为难。按私人感情来说他当然想帮忙,可他背后的人民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战争的痛苦。
“滴嗒——”有鲜血落到会议室光洁的地板上,纽约捂住腹部,神色复杂的看着对面满身血痕的华盛顿。
“……现在我们能坐下谈谈了吗?”华盛顿深吸一口气,牵扯到胸口的伤口,但他置若未闻。
“啧。”纽约拖着自己的身体坐下了,贴身的衣服很快就得鲜血染红。他中弹了,但对面的华盛顿显然伤的比他重。如果华盛顿都能坚持,那他凭什么不行?他可不会输给华盛顿。
“……”马萨诸塞略微眯了眯眼睛,华盛顿的脸色太差,差到他怀疑对方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我说的法案,希望大家考虑一下。”华盛顿强忍着痛苦说。
“行啊,我没意见。”纽约还在用手使劲按着伤口,因此他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纽约是有点不甘心,但他不是输不起,愿赌服输,既然华盛顿已经堂堂正正的赢了他,那他就不会反对华盛顿。
“可以。”
“随你吧。”
“……嗯。”
各州陆陆续续的表态,一直在犯困的新罕布什尔都睁开了他的眼睛,这是他会议上第二次睁眼,第一次是在纽约说要挑战华盛顿的时候。
华盛顿的法案是——西部的土地从此不再属于任何州,当西部的土地人数增多到一定程度时将被划分成五个新的州,以和他们完全平等的地位加入联邦。从此以后他们只属于美利坚,也只属于他们自己。
这就是《1787法案》
“既然大家都觉得没问题,那我们就先这么决定了。”华盛顿终于略微松了一口气。
会议结束时,华盛顿留下一句“纽约,你等等。”
纽约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了下来:“干嘛?虽然我愿意承认你了,但你也不能第一天就派我去做苦力吧?”
“……子弹还没取出来。”华盛顿面色苍白,他抿着唇说:“你一个人处理不了。”
“哎呀,自己都快不行了,还有闲心关心我呢。”纽约嘴上不饶人,见华盛顿没有回话,沉默片刻后道:“那你想怎么样?”
“去医院。”
“华盛顿你也得去,你们两个给我一起去啊!”马萨诸塞忍无可忍:“还在废话什么?快走。”
北美是这种情况,远在欧洲的法兰西处境却不太妙,他原本深蓝色的左眼变成了如同曼珠沙华般的红色,一双异瞳分外妖异,他正扶着额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天,王室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也染红了法兰西的眼眸。
“……爹,我们该怎么办?”巴黎抱着文书开口询问。
“唔”其实法兰西一点也不意外英格兰会对他宣战,对他而言,英格兰不那么做才是奇了怪了呢。
“打回去,我来。”法兰西从座位上站起身眺望着远方悠远的天空。
“那我写信给华盛顿。”巴黎点头。
“不用。我和英国佬开战,什么时候需要其他人帮忙了。”法兰西一脸不赞同。
“爹!”巴黎更不赞同。
“……一定要告诉美利坚吗?”法兰西有些无奈:“他才刚结束战争不久,怕是连自己国内的事都弄不明白,何必让他……”
“可是,爹,那是我们和他们之间的约定。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帮助了他们赢得了独立,现在是他们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他付出什么代价。”法兰西轻声道。
另一边,普鲁士和奥地利则相对无言,他们的眼神都明晃晃的透出一种困惑“我真的要和他合作?”
一旁看戏的英格兰浅抿一口红茶,慢悠悠的开口:“为了确保战争的胜利,不允许内斗,否则……”他看向了旁边的长弓。
“哼,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反正我们奥地利是很有契约精神的。”奥地利勉强压下对普鲁士的杀意,皮笑肉不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