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下去了,郁闷地喃喃,“我”
也喜欢你。
“你怎么了?”玉衡担心地看他。
巴太是最有活力的,几乎没有看过他有坏情绪,这次突然变得多愁善感,玉衡看着也不好受。
“我……我会回来。”
巴太抬头。
玉衡说,“夏天还很长。”他笑道,“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玉衡伸手慢慢抱住他。
自从文秀带着男人去割木耳后,他们开始频繁采摘并且晒干,男人名字叫高晓亮,文秀咬牙跟玉衡说,那个男人在她去乌鲁木齐打工时坑了她。
遣散费三百,高晓亮只给了她一百。
文秀说,“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木耳晒得不少后,高晓亮骑车去县城里卖东西,一个月后都没回来。村长他们都说这个男人跑了,玉衡有时也看见张凤侠坐在大树旁,望着远方流泪。
这个男人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赶着时间,又到了哈萨克族的吉尔邦节,在这天再大的误会也会被解开。
虽然玉衡觉得自己没有和谁有很大的误会。
桌上文秀正在写文章。
玉衡找出自己的小提琴,来夏牧场这么久,还没用它。来了兴致,出帐篷后即兴拉了一首,远方骑马而来的巴太一只手还牵着踏雪。
他给踏雪上了马鞍。
“节日快乐,小玉!”
他热情地打招呼,下马后,给后面的奶奶、文秀说,“节日快乐。”
文秀过来,她看踏雪,“你给它上马鞍了?”
“嗯,你要试试吗?”
玉衡听后表情很严肃,一点都不知道危险,“巴太,你不应该给其他人骑,包括我在内。”
它的心理障碍还没好,要是受到惊吓到简直不敢再想。
巴太跟个被训斥的媳妇儿,“不给别人骑,可你……”不是别人。
他还是没敢说。
玉衡摇头,“不行,除了你,不要让任何人骑踏雪,知道了吗?”
它对别人不信任。
聊了不久,他们就一起去了参加赛马的现场,哈萨克族过吉尔邦节都会举办各种活动,张凤侠他们自然得去卖东西。
草原上的风很大,摆好要卖的各种商品,玉衡坐在凳子上,巴太被村长带去帐篷里了,说他父亲找他。
朝戈一脸怒气地过来,跟张凤侠说,“张凤侠!我说了吧,他在收虫草。”
“啥?”
“轰隆隆”摩托车的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是高晓亮,他连余光都没有给到张凤侠,脖子上挂着那枚绿色的瓶盖。
是奶奶的。
这给文秀气坏了,他走到旁边栓踏雪的矮柱子,就要松开它,玉衡拉住她的手,“换一匹。”
要是出什么事了,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文秀和它,两个都不能有危险。玉衡头一次表情冷硬,“换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