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玉衡还得在宫门呆三年。
玉衡听着他话里的雀跃,眼中一怔,热茶腾腾冒着气,他不紧不慢地掀开盖子,往里面滚烫的水加了一些花苞。
宫子羽一笑,此前不好的情绪都消失了不少,他主动起身,去一侧的抽屉中拿了些草包出来,他放到沸腾的壶里,空气的花香瞬间充盈了一些药香。
做完这些宫子羽坐了下来,乖乖地看着他。
玉衡斜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宫子羽摇摇头,声音很小,“哥哥还能陪我很久。”
他的言行举止对比从前的她格外娇贵,倒是像个小姑娘,没有遗传她半点伶俐聪明。又或许他只在他面前这样?玉衡有些搞不懂。
宫子羽的异样他自然发觉了不少,只是想着他可能一时半会弄不明白,有了新娘也就没事了。
可是他总出现在玉衡面前,那张无比相似的脸又会让人想起从前在江南的点点滴滴。
“当了执刃很闲?”
“当然没有,我只是想来跟哥哥说说话。”宫子羽又道,“哥哥,我得参加三域试炼,我要证明自己能当得上这个执刃。”
玉衡点头:“好。”
就没有其他的了?这让宫子羽有些失落,“哥哥,你难道不关心我一下吗?”
玉衡:“……”
饶是在宫门待了许久的玉衡还是有些不适应,江湖中的儿女哪会像他们宫门这般,女子要求男子关心也就算了。
他冷眼看着宫子羽,“好好说话。”
“我让哥哥关心我一下,怎么就没有好好说话了。”宫子羽反驳。
玉衡:?
这是宫子羽第二次在他面前这样说话。
玉衡确定是宫子羽叛逆期到了。
“我得离开了,执刃,不然徵公子又得过来了。”
宫子羽一时着急,抓住了他的手腕,“哥哥,你不用叫我执刃的。”
“那叫你什么?”
宫子羽眼睛转了转,他试探性地说,“哥哥叫我子羽。”
玉衡再一次心梗住了,他拒绝,“不叫。”
*
角宫很清冷,跟主人一样。玉衡坐在正殿喝茶,浑身陷在黑暗中,不多时就听见外面有些动静,原来是宫远徵拿着黑虫吓唬上官浅。
穿着简洁白衫的姑娘与环境格格不入,她手中的黑虫蠕动着,一张白皙的脸上因为害怕而颤抖,眼睛里倔强的不行,泪都在转圈圈。
玉衡看够了,他问宫远徵,“在做什么。”
宫远徵转身,他笑得少年意气,惊喜地说,“玉衡哥哥,你来得真早。”
他顽皮地看了上官浅一眼,眼瞳有些阴沉沉地,“不过是给她惊喜而已。”他拿回了黑虫,放进自己的瓷瓶。
上官浅施施然给玉衡行了个礼,她脸上完美娇媚地笑容让一旁的宫远徵很是不悦,他也说不上什么。
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是真的很讨厌。
上官浅自然感受到宫远徵对她的敌意,似乎这个男人来了后,更加看她不顺眼了。
玉衡对她没什么兴趣,姑娘娇娇弱弱的,这般美貌得精心供养,按他所想,两个姑娘若是被宫子羽选了去便不错,宫子羽一向最疼惜美人。
夜幕来袭,宫尚角坐在桌边,他给对面的玉衡夹了块肉,神情少见的轻松,“今夜在角宫歇息吧。”
明灭的烛火下,宫尚角英挺的眉眼带着柔和,玉衡欣然答应,对比毒虫还有绮丽的花遍布的徵宫,他情愿在这孤寂的角宫待着。
宫尚角眼中不明显地细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