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担心自己才过来的吗。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宫子羽目光温柔地不可思议,上官浅一直小心地观察两人的神情,可惜那个男人看不到脸,不过这宫子羽眼里的情愫实在可疑,她像发现什么秘幸似的低下了头。
玉衡从一个个新娘的脸看过,她们有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好奇地看着自己。有些则警惕性很强,例如刚才那个中气十足的女人。
“哥哥,我们得快点。”宫子羽看见另一边金繁把牢门们打开得差不多了,说道。
玉衡知道这一切都是宫门的计划,他并不想掺和进来,“我来只是看看她们,你做你的事吧,小心点。”
他转身走了,站在原地的宫子羽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我知道啦。”
玉衡回去睡了一觉,山谷里的空气格外的清冽,晨露从大片荷叶上滑下滴答落进了水面,鸟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清脆又动听,惊得池里的锦鲤都跳了出来。
玉衡推开窗户,就见宫子羽带着金繁往这儿赶,他洗漱了下宫子羽进了房间已脱下了大氅,他努嘴像只小狗,边看着他还边捂着胸口揉,希望他能关心自己一下。玉衡披上外衣,随意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吗?”
宫子羽点头,昨天被宫远徵打的那一掌现在还痛,他眨眼:“哥哥还痛。”
一看就是跟宫远徵硬碰硬了,玉衡没说什么。他们兄弟俩从小不对付,他径直往灶房里走,“吃什么。”
宫子羽回了句随便,金繁手提着热水进来,给他泡了一杯热茶。见他还揉着胸口,关切地问他:“还在痛吗。”
宫子羽怏怏地回:“有点。”
金繁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忍不住吐槽:“让你昨晚逞能,明明打不过宫远徵,还非要——”
宫子羽倒打一耙:“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我说不准和他五五开,好吗?!”
“你梦里的五五开。”金繁真的无语。
玉衡端着早饭走进来适时制止了争执不休的两人,丰盛的早饭很快就把宫子羽视线吸引住了,他摸着肚子,仰头朝玉衡笑得很傻:“哥哥,好香啊。”
金繁摇头,真是变脸变得飞快。
宫门的食物实在匮乏,每日饭菜荤腥都不见,全是小碗盛的白菜萝卜豆腐汤,金繁早就吃腻了,幸好每日跟着宫子羽来蹭一顿。宫子羽吃得津津有味,他想起宫远徵冷哼一声,放下碗筷,“哥哥,你今日就要过去吗?你明明是我羽宫的侍卫,昨晚他还对我下死手,哥哥,我跟父亲说不要你去那儿了好不好。”
玉衡:“他会同意你吗?”
这宫门最受宠的就是宫远徵。
宫子羽也不管不顾:“哥哥,我去求他。”
反正他不要玉衡去宫远徵那里。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清冷的挑衅声,众人看去,宫远徵环抱着双手,眉眼全是阴郁和凶狠,一点都不像这个年龄的少年。
“你要求谁呢。”
宫子羽看见他就来气,“这与你无关。你来这里干什么。”
宫远徵冷笑:“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