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舔了舔嘴唇的酒,桂花酿。
他直视着阿念的眼睛,疑惑地问,“为什么泼我。”
他好像并没有惹到她们,之前的事情,酒铺的掌柜也就是她的哥哥和解了。
海棠呆呆地说:“他好像变得更加好看了。”
美人出浴,我见犹怜。
阿念狠狠一跺脚,想不到这些贱民里还有长得这么不错的男人,特别是那饱含歉意的笑容,根本让人没办法斥责他,她冷哼一声,周围人越来越多,还夹杂着说话声,还有异味,她捂着鼻子快步带着海棠回酒铺了。
玉衡站在原地,人群慢慢散去,一块手帕递了过来,青涩的女孩眼神闪烁,玉衡朝她一笑:“谢谢。”
他眼角挂着笑,风光无限。
西河边的巷子里,涂山璟看着玟小六教训串子,他拧着串子的耳朵,拽着才走,眉毛都要竖了起来,“你可真是长大了!”
玟小六路过涂山璟的时候,两人刚刚也和解了,但还是不太自然,而串子因为玟小六答应了婚事,一边哎哟,一边高兴地傻笑
“哎哟,哎哟,耳朵要掉了,六哥轻点。”他眼珠四面环顾,“玉衡去哪了,不会不知道回去吧?”
涂山璟脸色一变,“他也过来了?”
可是一直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串子心虚地看着他跟玟小六,玟小六神色正经,踹了他一脚,铁青的脸,“你敢带他来?!”
涂山璟急道,“他在哪?”
串子颤颤巍巍地走到拐角处,指了指老远的一棵大树后,“我,我让他等着我来着……
”
*
玉衡脱下被酒水打湿的衣服,鬓角垂着的头发也变成了一缕一缕,他蹲着清洗衣服,河里自己的倒影清晰。
他伸出手拂了一下水面,倒影立刻碎开,与其同时靠近自己的倒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商陆站在他身后,表情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愧疚,或者两者都有。
他出现得太过突然,玉衡怔了一秒,自然地起身跟他面对面。
“对不起。”他忽然开口,一瞬红了眼。
这声道歉藏在他心里几个月,又在这几天让他更愧疚,因为他的贪生怕死才将玉衡的事情告诉相柳。
他除了无力的话语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玉衡静静地看着他,还以为他是为了几个月前打自己道歉,平声说,“你不需要道歉,玉衡本来就没有人的感情,我也不会有,所以我不会伤心和难过。”
这话宛若利剑,把商陆的心扎得鲜血淋漓,他还是像记忆里那样不谙世事,长身玉立站在光里,相柳是何等残暴的人,商陆眼泪打转,奶奶去世前嘴边都挂着让他照顾好玉衡,他捂住脸,泪从指缝溢出。
他哑声道,“对不起。”
要不是他当时冲昏了脑子,玉衡和相柳没有机会相遇的。
玉衡沉默着,怪不得相柳那条宝宝蛇知道他的密码,原来是这厮给的。
正欲说话,涂山璟找到这儿来了,商陆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玉衡重新把自己的衣服放进湖里,直到没有了酒味才拿出来拧干,涂山璟隐约见到了熟悉的身影,不过等他和玟小六跑近又没了。只有拧衣服的玉衡,涂山璟双手捏住他的肩膀,想询问是不是相柳。
鼻尖浓郁的酒味却令他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小玉,你身上……”
玟小六也发觉了,他捻起玉衡的头发,浑身就是酒味,“你,你喝酒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不会是阿念吧?
那时正好在酒铺。
那这下难办了,老木和玱玹都认作干兄弟了,阿念也是他们妹子。
*
夜色甚浓,涂山璟等玉衡熟睡了后才剪断灯芯,轻轻关门离去,等他脚步声远去,玉衡才睁开眼,这么些天保持着真人模式,让他们误会自己可以睡觉了。
月光从窗外进来,刚好可以照在床上,玉衡把身体挪了下,闭着眼睛充电。
所有房间都熄着灯,一道原本立在窗外的人影出现,他往门口移动。玉衡若有所感睁眼,相柳冷峻的脸在黑暗里,他的五官越发清晰动人,声音凉凉的,“今日你没来。”
玉衡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下巴却被人捏住,温热的气息吐在唇瓣,相柳一双妖瞳宛若黑夜的红宝石。
“十七不让出去。”玉衡说。
听到这个名字,相柳脸色立即冷了下去,玉衡背后发凉,感觉自己的嘴巴待会儿会受折磨,预想的残暴没有出现,相柳按住他的肩膀,将人推倒在床上,玉衡松松垮垮的里衣因为动作过大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他脑子里叮的一声,细小的电流蹿着,“他竟敢屡次以下犯上,作为睡遍无数男人的攻,你一怒之下选择:A.你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决定把他按在床上酱酱酿酿,让他知道惹怒了兔子也会发威!当然这个选项不太支持,没人操作你,可能会死。”
“B.你准备化被动为主动,占这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蛇的便宜,教他分辨情.欲和食欲,危险系数中。C.于是你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反正被亲了这么久,躺平让他亲个够。D.系统随即选,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