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状态又回来了,”岸本舔了舔后槽牙,“他振作挺快的。”
西尾看了眼寒山,不知是对着谁说:“麻烦。”
长泽更是开口:“寒山你故意的吗?等他好了再拼命拦起来。”
佐久早:“反复利用。”
“差不多,但乐趣会少很多的,”寒山先回答了佐久早,再对长泽说,“我可不是故意的,他们王牌的状态糟糕了他们自然是要想办法拉回来的。”
之后寒山一直出乎狢坂意料地安静打球,仿佛那个在第一局拦得非常凶残的人不是他。狢坂所计划的让他和队伍脱节的事情便也不了了之。
比赛依旧焦灼。
“嘭——”
飞袭过来的球撞上西尾并起的两臂,他后坐卸力,滚了一下。
长泽借手桐生、虾夷田,打了记凶猛的直线。
狢坂自由人飞奔向端线外,背向垫回,二传手垫调,但似乎有些用力,球跑到了攻手的后方。
桐生后仰身体,将球对着长泽和寒山的手指重重拍去,打手出界。
寒山探寻的目光放在和桐生击掌的狢坂二传手身上,皱了皱眉。
“好一传!”饭纲朝佐久早喊,他接着晃开虾夷田,把球传给寒山。
花大工夫盯着寒山的云南总算是有了回报,他快步回到二号位,跳起拦网,撑了一下。
狢坂一传到位,二传手朝着四号位托球,岸本和长泽双人拦网,寒山他退后一步,没参与进来。
球被传得有些过,桐生助跑脚步一拐,跳起的同时后仰拉臂,这样的扣球姿势会导致手臂使不上全部的力气,但对于正常人来说,这样的力量也很大了。
直线球绕开了面前的拦网,但却被西尾斜扑救起,饭纲跑动到位,把球往标志杆送去,寒山甩臂截下,平拉开顺利下球。
井闼山先到了十六分,技术暂停。
等待例行的话题结束,寒山把手搁在嘴前,问饭纲:“对面那个二传是故意把球传成倒三角的吗?”
饭纲:“?!”
严格来说,球称不上太倒,但传得确实过头。
他思索了一阵儿:“有这种可能。”
岸本、长泽没明白他们在聊什么,把目光转向其他人。
佐久早若有所思:“还可以这样……”
西尾瞟了眼傻傻干瞪眼的岸本和长泽,大发慈悲地解释了一下:“是为了让打点更偏一点,更方便避开拦网。饭纲不也会这么做吗?只是对面传得更过,反而让攻手难打。”
“西尾前辈说得对,”饭纲和西尾的想法差不多,“赛后问一下吧。”
荒木:“你们俩别想太多啦,那个叫什么……聪明反而那啥?”
“聪明反被聪明误,”寒山说,“只是提出一种思路,以免到时候没有防备。”
岸本眯起了眼,就算是提前商量好的,桐生能把那种球打出那种威力也很厉害。
自己也得多练练调整攻。
“放心好了,我们会在后面防守好的,你们和平常一样就拦就行。”
西尾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岸本和佐久早。
寒山扫过他们,没再作声。
……
第二局的比分为22-25,井闼山胜。
桐生八仰头大口大口喝着水,他边喝边想着十七号的变化。
那种拦网的感觉是不同的,桐生能明显察觉到野兽慵懒地躺回了阴影底下。十七号是在小看自己吗,还是想故意借此扰乱我的心态吗,又或者两个都是。
他拧着眉头,面色凝重。
虾夷田被他这沉重的气氛感染,轻轻叹了一口气:“井闼山的防守怎么就是那么讨厌。”
猯看过来:“不要摆出副苦瓜脸呀,咱们状态不是回来了嘛,没什么好担忧的,再好的防守都是在等着被人打破的。”
云南:“你难得说了句人话。”
“喂!”
狢坂一号挡在二人中间制住他们:“好了好了别闹了。”
臼利满有点挫败:“抱歉,我没猜到十七号之后的行动轨迹。”
“没关系,我也没猜到,”狢坂二传手说,“但你提出的法子都很有用。”
他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害,感觉自己又上升了一个境界啊。真是要多谢小八,除了他没人能扣好这种球,他进步了很多呢。还有刻意发一个好接的球勾引出对面的快攻,太阴险啊不太聪明了。”
臼利满脸上重新扬起笑容,两人抓紧时间继续商量对策,听得狢坂的其他人瑟瑟发抖,直呼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