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e block!”
秋田选拔叫了最后一次暂停。
“擦擦汗,”川野教练叮嘱,“不能掉以轻心,最后一分也要认真对待。”
“是!”
声如洪钟。
寒山不说话,连嘴型也不做,只低头按压着手臂,静静地等待着三十秒过去,再度上场。
“和真,发个好球!”
小山内跳发。六号一传半到位,濑见退到五米线左右,托给一号。
大平抬臂垫球,球弹过网。
“Chance ball!”一传到位,濑见传给四号打快攻,球擦过黑田的手腕下坠。
寒山前扑把球垫到位。
荒木斜着跑到二号位单脚起跳,身子在空中位移,右手截下饭纲送来的球。
“啪!”下网了。
小山内、大平、黑田:“Don’t mind!”
荒木若无其事地站到网前,又是抱头,又是触脚,以一种平淡的语气对其他人说:“感觉这里的网比训练时要高呢。”
“饭纲没把你挂到网上去就感恩戴德吧,”寒山以更加平淡的语气说,“助跑不要挡我一传的路。”
荒木假装没有听见寒山的话,跟饭纲说:“应该要传得更快一点吧,我扣到时都落下来了。”
“嗯,背飞的时机是没抓准。下一球把分拿回来。”
24-19
“嘣——”
大平后三,彻底耗尽体内剩余的力气,凶猛地转体挥臂,打手出界。
25-19
还以为最后一分会很漫长、很煎熬,没想到结束得那么快。触球的手掌发麻,随后涌上一阵一阵的痛,难受死了。
濑见舔舔发干的嘴唇。
列队,鞠躬。
他握着对面二传手的手,死死不放。
饭纲没有反抗,他能察觉到这位二传手不甘心的汗水,相握的掌间冒出热意。
“濑见,走了。”
秋田一号圈住濑见的脖子,扯着他离开。
走到休息区,背对东京选拔众人,濑见总算憋不住眼泪,他问监督:“是我太……弱了吗……完全就是在……被压着打……我没有让大家发挥好……”
“不,濑见你很强,”秋田一号抹了抹眼睛,“是我太弱了,我的攻击被拦下了好多次。”
“是我没跟上,拖了你的后腿。”四号开口。
十号随即反驳:“不是,是我的错,才两局就支撑不下去了,平时训练不认真,体力太差了。”
“都说了,”秋田选拔的监督叹气,“你们一点也不弱,只是还不够强。与其在这里把比赛输掉的锅揽到自己身上,不如好好去做赛后拉伸。”
众人四散开来,只有濑见还站在原地。
濑见英太:“抱歉。”
“不需要道歉,你已经尽力了,比赛总是不可预料的,输赢很正常,”监督拍拍濑见的肩膀,“把东西收拾好,我们回去了。”
“嗯。”
东京选拔众人回到酒店修整一番后来到川野教练的房间集合。晋级的队伍名单已经出来了。明天第一场的对手是奈良选拔。
“晚上大家就在健身房里练一会儿,不要训练过度了。接下来一个一个过来单独聊天。寒山,今天你先过来。”
“今天那球很冒险呢,”浅见监督把录像调到寒山得分的那一幕,“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但我敢说这一球的运气成分并不多,有合适的条件,你还可以再来一个这样的球吧。”
“你可以多多尝试主动得分,你空间感很好,垫到对面的网边和线上没多大问题,在初中高中这一招可以说是很实用了,有时候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偶尔来一个就可以。”
“嗯,”浅见监督笑,“有进攻意识的自由人可是很难得的,当自由人的感觉怎么样?”
“一般般,和牛岛打完再看。”
浅见监督看了看日程表:“我们和宫城选拔的分组很远,看来只能总决赛见了。替我把鹫尾叫进来吧。”
“鹫尾前辈。”寒山无崎推门出去喊人,鹫尾辰生朝他点点头,有些忐忑地走进去。
“这么快,聊了些什么?”荒木明哉问。
“无聊的东西,”寒山无崎看到荒木明哉拎着的画着JOC字样的布袋,问,“这个袋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午的时候,秋田和高知的比赛看得人头疼我就出去逛了逛,纪念品商店那边很热闹我就去看了一眼,我还买了一个圆珠笔和钥匙扣。”
“人很多吗?”
“超多的,超级挤。”
寒山无崎放弃了亲自去买的想法:“可以帮我买件纪念T恤吗,四千日元以下,要黑色的。”
难得,后辈拜托自己帮忙啊。荒木明哉托着下巴想了想:“让我跑腿啊,也不是不行,我也不收跑腿费,这样,我们比完赛后去游乐园玩吧!”
“不要。”
“这么坚决吗?!”
“我找饭纲就行。”
“等等!换一个,”荒木明哉急忙开口,“给前辈买份章鱼烧就行,楼下左拐一条街,要很多很多沙拉酱。”
这年头,求人做事这么嚣张的吗。
“好的,钱。”
“五百日元,给。你的四千日元呢?”
“明天给。”
寒山无崎把钱放好,再挤了一点免洗手凝胶擦手。
荒木明哉很无语:“难道你拿到零花钱都要泡在水里洗一洗的吗?”
“钱很脏,但没办法洗。我一般刷卡。”
等寒山无崎买完章鱼烧,浅见监督的一对一谈话也结束了。众人便分食了这份热腾腾的章鱼烧。
晚上九点,川野教练把还在训练的几个人赶回了房间:“好好休息,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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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二日目。
上午,东京选拔VS奈良选拔,2:0,东京选拔胜。
下午,东京选拔VS香川选拔,2:0,东京选拔胜。
比赛三日目。
上午,准决赛。
东京选拔VS大阪北选拔,2:0,东京选拔胜。
大分选拔VS宫城选拔,1:1,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