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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杀人未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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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等待警察的过程中,仔细观察着周围人。

事实证明,被害人的人缘真的很烂。

伴随着救护车刺耳的尖叫声,没有朋友/亲人陪同的家伙孤零零地接受着急救。

险遭骗婚的“恋人”很淡然地站在一旁,从手包里面掏出镜子和口红补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似乎是认定了人渣有此下场是罪有应得。

朋友看起来有几分纠结,时不时地转头看看外面,又扭过头来看看自己的心上人,最后还是选择遵从本心——反正医院抢救,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唯一看起来真心实意地在为被害人的安全担忧的,只有在其他食客的转述中,和他关系还不错的妹妹。小林怜美看起来有些六神无主,麻木地坐在前台捂住脸,一言不发,手指上有零星的伤痕,看起来像是从厨房干活的时候被割伤的。

工藤新一直觉自己已经抓到了破局的关键,但一时间还未能理清思路,一定是有什么细节,被注意但是又忽略了……

小林怜美将脸埋在自己的手心里,以防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被旁边人发现。

太好了。

一切正如自己预想的那样,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从一开始小林怜美就没打算直接毙命,刀片捅进去的部分也是基于自己充足的剔肉经验算好的,综合计算了伤口深度导致的血流量,厕所隔间中血液蔓延之后被发现的时间,东京救护车的到达时间,出警时间。

确定了想要救下“被害人”,就必须先警方一步破坏现场,更别提现在还在现场玩侦探游戏的小鬼了,他们只会进一步破坏证据。

没有人证没有监控没有直接证据确定不了作案时间,警方根本不可能抓住自己……

“凶手是你吧?”

!!!

小林怜美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迅速调整好情绪,挤出一个看起来无辜又和善的表情:“小弟弟,你在说什么呢?”

“我没乱说话,”工藤新一很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是小林店长把刀片插进被害人皮带里的对不对?”

“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吧?”

小林怜美有点心虚,但说不上心慌的程度。就像是皇帝的新衣被街上的小孩当场叫破,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你又没有证据,女人扬起嗓子:

“这位小朋友的家长在哪里?”

飞鸟彻羽好整以暇地看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也望眼欲穿地看着飞鸟彻羽,用眼神祈祷对面不要在这种关键的情况想出什么新奇的点子:彻哥,拜托拜托。

“在这里。”

飞鸟彻羽推着坐在轮椅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人,好在降谷零的壳子自带严肃效果,就算是胡扯也比别人多几分可信度:“我叫降谷零,是这孩子哥哥的朋友,这是我的驾驶证。”

然后拍拍坐在轮椅上想法设法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降谷零:“这是那孩子的妈。”

……那你妈还挺新潮的,染了个白毛还烫卷发。

降谷零瞳孔巨震,墨镜下的眼睛死死盯住飞鸟彻羽,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脸上居然可以做出这么欠揍的表情,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道:

“不要把创造力用在这种地方啊!究竟是什么样特殊的家庭背景,才会出现妈妈带着四个孩子和二十三岁的外男吃饭的情况啊!”

飞鸟彻羽觉得招惹降谷零可太有意思了,塞壬骨子里面喜欢愚弄人类的恶劣基因被全部发掘了出来,凑近了和他耳语道:

“就是旁人想象中的那种意思。”

一旁的食客本来还在起疑,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古怪,现在看了只觉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降谷零发誓,自己在竭尽全力抑制着将拳头砸在对面面上的冲动。

三分原因是因为,虽然他自己是“只要受到挑衅,就必定会反击”的性格,但是不打招呼就率先动手不是。

七分原因是因为对方的身体实在差劲,说不清楚是因为交换了身体自己不适应,还是因为自己刚刚接触魔力的排异反应,又或者两者皆有之,现在一动气就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还有侧边隐隐约约的偏头痛,折磨的前二十三年的人生履历就和“病弱”挂不上钩的降谷零苦不堪言,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剩下的九十分是因为对面是自己的脸。

“你脑子有病?”

飞鸟彻羽觉得降谷零还真难伺候,不管怎么搞都不满意。自己没造谣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在造谣,现在真的造谣了,当着他的面造谣,人赃并获供认不韪,然后还是不高兴。

他不高兴飞鸟彻羽可就高兴了,故意顶着一张灿烂的笑脸,摊手:

“反正我现在是降谷零。”

降谷零的壳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比如飞鸟彻羽之前一直想做一些不太合适用自己身份的事情……反正自己现在是降谷零,丢的不是自己的脸。

“说的好像你现在是我,我现在不是你一样,”降谷零气死了,几乎要把一口牙咬碎,好在塞壬的牙齿足够锋利且坚固,“你不怕我现在都给你抖出来。”

飞鸟彻羽眯眯眼睛,几乎能听见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

突然……有点心动了怎么办?

……好像不是有点。

【飞鸟彻羽】的价值绝大多数来源于这副壳子,如果能换到一副新的身体里面,就能完全摆脱过去,重新开始。

不是莱瑞安,也不是香槟,过去的阴影都不用承担,不用再被困在那具残破的身体里面苟延残喘,飞鸟彻羽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完全脱离豺狼的追捕,养精蓄锐也好,远走高飞也罢。

这也许是个一期一会的机会。

飞鸟彻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一个可以重新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

至于失去魔法,不得不衰老短寿,飞鸟彻羽这个身份社会性死亡——反正自己本来也没打算活太久,有舍有得的道理飞鸟彻羽明白,他不贪心。

真好啊,没有研究价值,不用像一味药材一样活着。

飞鸟彻羽看着降谷零,耳羽、头发、尾巴、鸳鸯眼……感觉也没有那么的违和不是吗?

反正也没人会细究自己一颦一笑的意义,这张皮囊下的灵魂究竟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谁会在意呢?

降谷零听飞鸟彻羽说话的时候被气得够呛,现在飞鸟彻羽闭嘴了又觉得心底发毛,总觉得不说话讨嫌的家伙根本不是在反省自己的错误,而是在谋划什么更了不得的坏事。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飞鸟彻羽垂下眼眸,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罐止疼片,在瓶盖里倒出两粒,拿水一起递给降谷零。

——偏头痛是治不好的,发作的时候也没有特效药,除了用止疼片缓解之外别无他法。

......还是算了。

长了一张好皮囊加好嗓子,阿阵都嫌弃地不行,要是穿着别人的皮的话,阿阵就更觉得恶心了吧?

想起琴酒飞鸟彻羽又觉得有点憋屈了,拉平嘴角失去了玩弄降谷零的兴趣:

“我可是被很多罪犯高价悬赏呢,别对我那么残忍——长得不好看,想得到还挺美,我光这张皮相就值两千万。”

什么叫皮相就值两千万?说得好像他卖过一样。

但是降谷零很识趣地没问,问了又能怎么样呢?问了他就会说吗?

“道德绑架?”只许你迫害我,不许我反击。

“是啊。”

另一边成熟的侦探工藤新一没理会两个不靠谱大人的勾心斗角,湛蓝色的双眼很认真地锁住犯人: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在胡说——只是杀人未遂,积极自首的话,可以申请从轻处理。”

但是对面显然不想从轻处理,所以注定要辜负了小侦探这副好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去和你的朋友们玩吧好吗?”

既然死不承认的话,工藤新一就只好选择拆穿她了:

“其实你的作案手法很高明,时间、动机、手法、证据……都做了很全面的考虑,我一开始也被你绕了进去,觉得证据不全,所以考虑到是之外的人作案的可能。”

“但是这么想其实是错了,我很快意识到这是陷入了推理的误区,这场案件的关键不在于完整的作案流程,事实上事情的真相从一开始就展现在我们眼前了。”

工藤新一递给小林怜美被一只证物袋装起来的刀片。

小林怜美看这两个孩子这样信誓旦旦的样子,真怀疑自己有什么纰漏,但还是拎起袋子,对着灯光看了又看,除了上面干涸的血迹,什么也没发现,又松了一口气。

“小朋友,随随便便就指认别人是罪犯的游戏可不好笑——这位家长,麻烦您来管管可以吗?”女人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憔悴,“兄长刚刚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我真的没有余力去应付这样的污蔑。”

飞鸟彻羽忙着跟降谷零斗嘴,哪有功夫管她。

被冷处理的小林怜美有点无措,但好在贴心的工藤新一不会让犯人被冷暴力:“就是什么也没有,关键就在这里,没有指纹,没有皮屑,没有油脂……什么都没有。”

“因为凶手带了手套。”

“延迟杀人、伪造密室和不在场证明,凶器毫无疑问是插入皮带的刀片,是被害人自己松开了系着断头台的绳索,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是谁将绳子的另一头塞进被害人手里的?”

“被害人衣着整齐,说明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捅入了刀片,而这就是本次案件的关键,凶手是能够在被害人身边,合理戴手套靠近而不被怀疑的人。”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选项,最后剩下的那个,就是事件的真相。凶手就是你——刚刚在后厨处理了刺身的小林怜美小姐!”

被发现了。

真正被拆穿的时候,小林怜美的心情不是自己预演了那么多次就可以抚平的。

“证据呢?”小林怜美听见自己佯装镇定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自欺欺人式的,“很精彩的推理表演,只是推理的话,没办法作为指控的证据吧?”

“当然有证据,快斗?”

黑羽快斗从厨房的门框边探出脑袋,提着被证物袋密封的乳胶手套,仔细一看上面还有一点稀薄的血水。

“手套,刚刚从后厨的垃圾桶里面翻出来的,可以证明小林姐姐在之前确实有戴手套工作。”

“我还在后厨找到了还有磨刀石,这么锋利的刀片很难在外面买到,是小林姐姐用自己厨房的磨刀石自己打磨的吧?”

工藤新一适时补充道:“把刀片送去化验的话,应该可以检测出来和磨刀石所带的元素是相吻合的——以上两点就可以证明是你亲手制作了凶器,并将其用在了自己血亲身上。”

“……还有吗?”

在所有自己费心隐瞒的真相被血淋淋的摊开在眼前的时候,小林怜美反而诡异的镇定下来了,在高压下的大脑运转地飞快:

只有这两个证物的话,只要将它们毁掉,就没有对症了!

说干就干,小林怜美劈手夺下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手里的两只证物袋,飞快地一起丢进了燃着的炉子上,透明的塑料外皮和内里的证物一起,被明亮的火苗吞噬,烧黑,再也看不出之前的形状。

没有证据的话,谁会相信几个孩子的指认呢?

“拍下来了吗,世良?”

“那当然了!”藏在角落里面的女孩不满应声,黑洞洞的摄像头挡住自己的眼睛,“才不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小林怜美这时候才像是被钝物击中,眼前一黑。

如果自己刚刚毁坏证物的行为都被拍下来了的话,那叫什么?

做贼心虚?

不打自招?

“啊,还有一件事情,你刚刚毁掉的‘证物’是假的,”工藤新一这种时候还不忘给给她补上一刀,“手套是快斗随便拿的,刀片也是从后厨的刀上面敲下来的,然后从磨刀石上面磨了两下。”

小泉红子对着证物的形状和厚度临时用魔法扣下来的。

“什么……意思?”

小林怜美像是颈椎生了锈,僵硬的几乎没办法扭转。

工藤新一打破了她的最后幻想:“就是说,证物还在的意思。”

……怎么可能呢?

怎么能这样?!

小林怜美一时接受不了,刚刚自己还占尽优势,料敌先机,怎么顷刻之间就局势反转,被逼迫到了凶途末路。

被拆穿了我怎么办?

被巨大的落差和恐惧击垮,小林怜美突然暴起,对着就在自己身边的工藤新一扑了过去。

闭嘴!

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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