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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二分之一法兰西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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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年长者随便就可以说出否定的话,仗着年龄的优势就可以不给理由,只留下被甩在身后的小孩在抓耳挠腮。

“阿阵现在叫什么名字呢?”

再多露出一点破绽吧,是敷衍的提示也好,或者是陷阱也无所谓——让我知道现在不是只有我自己在犯癔症。

“明知故问。”

植根在飞鸟彻羽心底的执拗,在这些年的“说一不二”“一言九鼎”中悄然发芽,现在堂而皇之地探出头来:“我问阿阵,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男人想不明白他明知故问地又发这种神经,明明将近十年没见,偏偏在纠结一个自己心里早就知道的问题意义在哪里——或者他就是想听自己亲口说?

“琴酒。”

但是显然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比飞鸟彻羽自己之前预想的更有冲击力,像是被迎头泼了一桶冰水,从里到外透着冰凉。

啧,“Gin”——从组成的字母到发音的方式,把起名人的脑残程度展现的淋漓尽致。

飞鸟彻羽讨厌这个命名物件一样的名字。

就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服从性测试,影响长远又不易察觉,透漏出一种处心积虑又居高临下地“施舍”和“赏赐”。

和其他同样顶着一个滑稽酒名的同事站在一起,交流或者代指的时候不再是本来的承载了自己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人生经历的名字,而是一个新鲜出炉的,代号。

就好像是之前的人生连带着与此同时建立起来的自我意识一起,在被赐予新名字的时候一起被抹杀掉了。

顶着代号的人不再是独立的人,而是摆在酒柜里面的一瓶瓶酒,瓶身的标签上标注着品牌、类型、生产年份、生产厂家……

在自己小时候也见过不止一次,在别人在购买家里的家政小精灵的时候,父亲就会抹除掉它们原本的名字,由买家敷衍地起一个新的,于是之前的所有经历都不作数,要好好的给买家干活。

——奴隶换个主子,主子就给赏个新名字,玩意似的,就这么回事。

而当这种和奖励挂钩,成为了只有少数有能力有忠心者的“功勋章”,没有的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搏一份“认同”,有的人沾沾自喜,自以为就成了少数的“特权阶级”……

有多少人没叫过阿阵本来的名字了?!

用烂了的名字,阿阵不是第一个“琴酒”,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原本鲜活的人就这么成了扁平的符号被人隔着玻璃评头论足挑三拣四,直到刀片卷边,锋利不再,就会有更好更新的“琴酒”填补他的空缺。

阿阵就这么喜欢自己那个烂狗窝,死了都要死在门外面!

飞鸟彻羽是想这么骂他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阴晴不定外冷内爆,放在哪里都是棘手的刺头,不好相处的典范。

但是话到嘴边在舌尖滚了滚,最后还是像药片一样硬咽了下去——飞鸟彻羽不能接受任何人对阿阵讲这种话,所以他自己当然也不能说。

算了。

算了。

算了。

话咽下去了,气可咽不下去。

——当初执意要浑水摸鱼,想趁着组织难得混乱捞点好处耽误了治疗,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发根和疤痕都被魔法养回来了,但是偏头痛要静养,平心静气多休少思。

飞鸟彻羽狗一样的脾气勉强能顺平,爱操心算计的毛病根本改不了一点,所以理所当然地,每逢激动或者过劳的时候旧疾就会找上门来。

发作的时候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对光线和声音都极其敏感,严重的时候连带着单侧短暂的失明失聪,除了吃止疼药缓解之外别无他法,随便瘫在哪里变成一个废物。

……而且感觉这次发作的时候症状更奇怪了?

原本只是头疼及其一系列并发症,怎么这次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了?

在困意的干扰下,这次的发作没有那么难熬,飞鸟彻羽上下眼皮开始克制不住地打架,意志在勉强支撑,可是发病的时候哪还有什么意志可言?很快就在药物作用下沉沉睡去。

琴酒托着他下半张脸的手能清楚地感觉到塞壬轻浅绵长的呼吸,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没反应。

空出的手伸向塞壬腰间的软肉——飞鸟彻羽这里摸不得,一碰就会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原地弹起,根本克制不住——没反应,那就是真睡着了。

毕竟是吃了两整颗安眠药。

没了飞鸟彻羽在眼前喋喋不休,周遭重新陷入死寂,琴酒把不省人事的叛徒拖起来,像是小时候一样放在自己腿上,失去了意识的身体不肯配合,于是就用手臂圈在腰间锢住,靠在自己身上。

轻易就能拧断一个成年人颈椎的手摸上塞壬纤细的脖子,很轻易地就可以握住后颈,却也不用力,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脸侧和手心鼓动的脉搏,坐在压抑的黑暗中,脸色晦暗难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耳畔是节律的心跳,还有门外走廊迅速逼近的脚步声。

察觉到飞鸟彻羽失踪太久可能会有危险的降谷零迅速锁定这间套房,手持刚刚从某个危险分子那里缴获的手枪,凭借匪夷所思的怪力一脚踹开房门:

“不许动!把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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