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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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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名字。”

反正平时也没出现过需要叫它的情况。

猫咪,尤其是有流浪经历的猫,会有非常严格的领地意识和地位分别,而塞壬在这一点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会跃跃欲试地将胆敢进犯自己领地的入侵者撕开喉咙。

平时自己在家的时候,猫藏在任何角落里面,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在没有人注意的间隙,才会偷偷去吃一点猫粮。

这么一搞,等飞鸟彻羽回过神来肯定又要闹脾气,猫是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你一会走的时候把猫也一起带走?”

“行,”金酒一口应了下来,反正也不过是一只猫而已,自己没时间丢给别人领养,或者给点钱送到宠物店寄养都没所谓,“那个破玩具我也一起带走?”

“不用,我一会给他补好就行。”

黑泽阵拉开冰箱,果不其然,自己做好的饭一点没动,面包和牛奶更是连包装都没拆,少年挑出不适合过夜的那部分,秉承着“不能浪费粮食”,为了健康着想也“不能吃不新鲜食物”的原则,准备做给金酒解决。

出乎金酒的意料,黑泽阵的厨艺又好又利落,很快就备齐了足够三人份的晚饭。

大概是因为有外人在的缘故,飞鸟彻羽这次拒绝自己坐,坚持要和黑泽阵挤一张椅子。

和应激状态的飞鸟彻羽讲不了道理,反正椅子也很宽敞,黑泽阵干脆就由他去,一面听着金酒给自己之前的行动表现做复盘指导,一面余光瞥见他的小碗里面没有菜了的时候,顺手给他弄一点菜。

——不然他现在只知道吃自己碗里面的。

“……你预计什么时候接他走?”

“过两天,准确地讲是后天。”

金酒也不着急,骨髓移植也不算是个小手术,更何况对面的患者降谷正晃今年已经九十八岁了,各项术前检查更要尽可能的详细,容不得一点点纰漏。

黑泽阵点点头,继续吃饭。

一天没怎么进食的飞鸟彻羽实在没什么胃口,扒拉了两口绿菜叶子,吃完小半碗米饭之后就不肯再吃了,把餐具送到水槽里,折回来继续贴在黑泽阵身上。

这次飞鸟彻羽肯定是不方便再洗碗了(虽然他也没有给金酒洗过),只好丢给成熟可靠的大人代劳。

少年端过来饼干盒子返聘做的针线盒,还有那只只剩下一层皮的干瘪小熊,照着肚皮中间的豁口,挑了一根差不多长的拉链,开始对着顶灯施展缝合手术。

反正已经破了,不管怎么补救都是留下来一条疤,干脆改成拉链的话和方便清洗和更换内容物。

金酒从厨房出来,擦干净手上的水,就看见这一幕:

两个孩子在沙发上挤成一团,像两只小雀一样头挨着头,正在补玩具。

背井离乡离家多年的男人突然意识到,黑泽和自己的大儿子也差不多大,都是生病受伤了还应该挂儿科的年纪,而不是面不改色地忍着剧痛,在自己身上练就了一手娴熟的急救技术。

赤井务武又开始想起来了自己的长子。

有和他母亲如出一辙的,像是蝴蝶展翅一样漂亮绿眼睛,和一手娴熟的英国菜,虽然很多时候他觉得还是干脆不会做比较好……

“你那是什么眼神?”

黑泽阵发觉了男人盯着自己的古怪神情,有种说不上来的恶心,那种表情应该怎么形容呢?

——我要吐了。

……煞风景的狼崽子。

“记得今天写任务报告。”

金酒霸占了另一间一看就没人住的卧室,开始处理繁重的工作。

精神紧绷之后又放松下来之后,飞鸟彻羽又开始有点犯困了,头一点一点的,不一会就缩在黑泽阵身边,伴着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沉沉睡过去。

*

黑泽阵觉得有必要教飞鸟彻羽一点基本的体术防身。

总好过下次再被一只猫弄得那么狼狈。

——然后就发现飞鸟彻羽是一根冥顽不灵的朽木。

在他第三次以一种黑泽阵原地发疯都想象不出来的姿势把自己绊倒,被黑泽阵三次眼疾手快抓住后衣领子提起来避免趴在地上之后,少年终于承认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你会干什么?”

说不上来是嫌弃多一点还是恨铁不成钢多一点,黑泽阵食指和中指并拢,一下一下地伸手去戳他的脑门。

飞鸟彻羽刚开始想躲,后来发现反正也躲不开之后干脆放弃挣扎,开始给自己找借口:“我在……想啊——我在思考。”

“你想什么?”黑泽阵手上不停,像是在戳什么毛绒小玩具,不倒翁之类的,戳一下叫一声。

“我在考虑应该怎么应对。”

“哦,”黑泽阵冷嗤一声,“所以思考的结果是什么?”

还没想好。

飞鸟彻羽眨眨眼睛,抓住了他的手,把手心摊开放在自己的头顶上,蹭蹭。

黑泽阵垂下眼睛看他,得了小孩一个讨好的笑脸。

……算了。

黑泽阵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反正飞鸟彻羽就是一个板上钉钉的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的傻瓜,再怎么勉强一个废物也没什么意义。

要是强迫真的能改变资质,那监狱里面人人都是爱因斯坦了。

黑泽阵手上用力,把飞鸟彻羽揉的东倒西歪:“考虑的结果就是,以后遇见麻烦知道赶快跑就行。”

从今天晚上开始,体能训练再多加一组吧。

……这种废物,就算是跑也跑不快的吧?

“算了,”黑泽阵细想了一下,感觉他实在是指望不上,遂再次放低要求,“遇见危险记得投降就行——敢乱跑就打断你的腿。”

把“狙击”也加入训练日程吧。

飞鸟彻羽有点纠结,可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没有腿啊?

“听见了没有?”

黑泽阵又开始揉他的头,好像是想要把里面的水给摇出去,虽然飞鸟彻羽自己感觉,可能自己的脑浆要先被摇匀了。

小孩一边尽可能的浮夸,把几个简简单单的音节讲的九曲十八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长了一副好嗓子,一边还小声抱怨着,夹带私货,当面控诉家长的唠唠叨叨:“哦~~~~哦——哦……记住了记住了,阿阵好啰嗦哦……哈哈哈。”

在事态进一步恶化成家暴之前,赖在这里蹭吃蹭喝的男人站出来,制止了这场纷争:“虽然很抱歉打扰你们,但我们现在应该走了?”

飞鸟彻羽一见他就立马没了好脸色,三两步跑到黑泽阵身后,探出脑袋对着他哈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跟谁学的。

黑泽阵伸出手指点在他的上颚,立马治好了他的恶疾:“我不能跟着,你和他去一趟,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飞鸟彻羽仰起脸来,男人很无奈地耸肩。

既然离开了训练营,黑泽阵作为组织的外围短时间内是没有可能得知组织实验室的位置了。

那好吧,主要是闹也没什么用。

飞鸟彻羽点点头,跟着上了早就停在门口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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