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跨国恋吗?”
毛利兰对此很感兴趣:“那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黑羽彻也。”
毛利·笑容僵在脸上·兰:……
“哎——?!”
“就是,就是那个……”
“我们应该想的是一个人,”女孩轻轻颔首,“就是那个,三年前横空出世,以压倒性的优势夺得当年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金奖的黑羽彻也。”
黑羽彻也获奖时才16岁,三年前凭借一首原创曲目《忒修斯之船》横扫那一届的同批选手,被誉为是“国宝级别的音乐家”。
但是其本人性格难以捉摸,也不喜欢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被媒体锐评是“阴晴不定的魔王”。
松田阵平放下手机打了个寒战:“……这些媒体还真是喜欢给人其那种羞耻的外号啊。”
女孩拉起同伴的手,深鞠了一躬:“烦请各位务必上心,找到之后不愿意见我也没有关系,只要给我回个消息我就放心了。”
众人目送着二位委托人离开,身边亲友的失踪总不免让人心情沉重。
“我想起来了。”
毛利兰突然弹起,“那个人是园子的偶像来着,当年园子好像还专门收录了黑羽被采访时候的影像。”
铃木园子正热情的时候,还亲自整理过黑羽彻也的简报来着。
工藤新一半月眼:……园子那家伙至少要有八百个偶像吧。
毛利兰找自己的好闺蜜借来了据说是“典藏版珍贵录像”,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电视放给大家看。
屏幕中的少年漫不经心地回应着画面外一道女声的提问。
“当时采访黑羽的记者是谁?”
也许也是一个值得深挖的调查方向。
“酒井唯,”松田阵平手快到已经提前查找了百科,“就职于东京日报的明星记者,于三年前采访黑羽彻也一案中崭露头角,从此一路扶摇直上,面前据说是在和富士山报社的东谷幸竞争‘新闻女王’的样子。”
从黑羽彻也出名以来只有这一篇正经报道就可以看出来了:能啃下这块硬骨头的记者当然也不一般。
即使没有镜头佐证,也依然能让观看者感受到她的专业素养:“……第一次参加这种体量的大赛有什么感想吗?会不会赛前紧张?”
“不会,”画面中的少年显然心理素质极佳,“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会不会担心成绩之类?”
“不会,我自己会拉琴难道我自己之前不知道?早就知道的事情没什么好紧张的——倒是裁判该紧张?他们是要正确评分了之后,别人才知道他们有鉴赏能力的吧?”
……真自信啊。
萩原研二不禁咋舌。
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被媒体称作是“魔王”了:既有压倒性的能力,性格又全是卖点,这不就是那种一眼就会带来热度的模板吗。
“说实话,我要是16岁能达到那个水平的话,我说不定比他还狂,”一直到松田阵平回应,萩原研二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了声,“况且陈述事实罢了,我不懂音乐,但是从当期的打分结果来看,确实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倒也是。
16岁的年纪,有实力,有能力,有魅力,有魄力,三分未经打磨的少年锐气,再加上七分处变不惊的沉稳心性——他确实是有狂的资本。
黑羽彻也的存在,对同期的竞争者来说是一种不幸。
诸伏景光有些踌躇:“……所以我们要帮忙吗?”
“要不找找看吧?失联这么久没个音讯也挺让人担心的,”伊达航开口,算是给这件事定了下来,“况且这种浑身都是热点的类型,按理说应该没少被狗仔堵截,但是除了那一次采访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一处有关黑羽彻也的消息——我说实话,很多资深的狗仔和私家侦探也没什么两样。”
说实话,就像是一滴水汇入大海,完全没有踪迹——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人,一场社会集体意识的梦境。
几人明白伊达航的意思:能躲过这些围追堵截三年之久,没有任何音讯,现在被当事人亲友亲自找上门来,那很有可能就是出事了。
另一边,飞鸟彻羽接起电话。
“彻——哥——暴露了,”未来的“日本警察救世主”,臭屁侦探工藤新一终于抓到了飞鸟彻羽一个把柄,快乐的就像是在房梁上翘起尾羽的小燕子,“需要我……”
飞鸟彻羽挂掉电话。
不一会,那边又灰溜溜地打了回来:“我错了,彻哥,有人要来查黑羽彻也了,怎么办?”
“几个人?金毛蓝湾苏牧德牧狐狸?”
工藤新一:……
好抽象又具体的描述。
“四个,没有金毛。”
听筒那边,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没关系。”
“叫他们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