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现在被关在布满紫藤花的山里,想报复麟泷先生根本不可能。”乔南继续分析。“那就只能杀他的弟子泄愤了。但是他拿什么分辨谁是麟泷先生的弟子啊?”
“面具。”北斗也恍然大悟。“每个麟泷先生的弟子在前往最终试炼之前都会获得一只他赠送的狐狸面具。”
”少女紧蹙眉头,总觉得哪里还缺了点什么。“所以是朋友去世之后性格大变?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她始终感觉,那颗表面布满高墙和铁网的内心深处,沉睡着最为温柔友善的灵魂。
只是他一直在逃避和防备,如同童话里睡美人布满荆棘的的城堡,绝不轻易放人进去。
这样厚重的心理防线若要筑成,也绝非一朝一夕的功夫。
若要解决掉它,需要时间,也需要机遇。
他们就这样一边赶路一边说话,直到总部门口的蝶屋在乔南的视野中渐渐清晰。
“到了。”
只是乔南的前脚刚迈入自己卧室的门,北斗后脚便冲了进来,“砰”地一声撞上乔南贴在墙边的星图。
“什么事情这么激动?”少女连忙拎起掉在地上的乌鸦放在软垫上。
“你......你给的护身符,怎么个情况?”北斗被撞的眼冒金星,伸出翅膀无力地趴着,但语气仍旧充满着愤怒。“刚到的消息,炎柱在和上弦之三的对阵中不幸牺牲了!”
“不可能!”竹之内乔南打了个激灵。“我不相信!”
出错了?不会啊,自己明明已经预演练习了很多遍。
只要炼狱杏寿郎受到致命伤害,那张护身符里的式神就会跳出来保护他。
为什么还是有这样的消息传来?
“你还不信,炭治郎他们和后藤先生已经出发,准备将他的遗体送回总部。”北斗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哭腔。“已经快要到了!”
乔南二话没说,鞋都没来得及换,立马冲出了家门。
远远地,她看见了后藤先生和其他的隐抬着盖上白布的担架走进了总部,他们的后面跟着受伤的炭治郎一行人。
平时吵闹环境在此时变得格外的安静。
在外执行任务的柱级队员都还没有回来,蝶屋的三个小姑娘站在门口抱成一团,小声的啜泣。香奈乎很是心疼地抱着她们三个,轻轻抚摸着她们的背。
槙寿郎仍将自己关在屋里,千寿郎也不顾哥哥临行前说要照看好父亲的叮嘱,拦住了后藤,扑在担架上嚎啕大哭。
主公带着天音夫人和雏衣日香两姐妹从议事厅出来,神色肃穆而凝重。
乔南有些恍惚。他看见千寿郎想要掀开白布,再见兄长最后一面,但又有些害怕他鲜血淋漓的模样,颤抖着放下了白布的一角。
“等等?”少女定睛一看。“那张白纸......。”
她分明看见,在千寿郎掀起白布的瞬间,杏寿郎的袖管里,有一张白底红字的符纸轻轻地晃了一下。
少女仰起头,敏锐地看向后藤先生。后藤的眼神非常平静,他看着乔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个手势.......。原来是让自己不要多说的意思吗?
“成了。”乔南心下了然。她如释重负般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他们抬回来的,不是杏寿郎的遗体。而是护身符放出来的,能够以假乱真的纸式神。”
“降宇前辈,墓碑上的第一个人,我已经成功救下。”
但她不明白,既然计划已经成功,为何还要瞒过所有人,照旧宣布杏寿郎的死讯呢?
主公大人,他到底在下一盘怎样的棋。
少女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
距离无限列车不远处的藤之家内,值班医生打开门,迎接一位从总部日夜兼程赶来的神秘客人。
“虫柱大人。”医生鞠躬行礼。“您总算来了。”
“病人情况怎么样?”进入工作状态的蝴蝶忍比平常更加的干练与认真,她随着医生快步向屋内走去,顺手脱下身上的白色羽织。
“出血过多的问题刚刚解决,现在还在昏迷中,不知道病情会不会反复。”医生小心地斟酌着用词。“尽管送来的时候还有一口气,但也算是伤的很严重了。”
“我知道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你先去外面等一下。”
“这位队员的安全非常重要,这期间应该不会有队员过来休息,等他情况稳定后,香奈乎会来接应我。主公已经重新做好了统筹调配,你警惕一些,如果有闻到鬼的气息,或者周围的警戒哨响起的话,立刻向我报告。”
“是,虫柱大人。”值班医生将记录好的病历交给蝴蝶忍后,恭敬地退出病房。
金黄色猫头鹰一样的青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均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但这一切,乔南都懵然不知。
杏寿郎去世的消息传的很快。
无论是鬼杀队员,还是那些曾经受过他救助的人们,无不为之哀伤。
尤其是炭治郎。幸亏有伊之助的激将法,帮助他鼓励他重新拾起信心。
而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乔南好几次鼓足勇气想要去找主公问问,但在议事厅的门口徘徊许久,还是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