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什么交易？

卡尔里斯活到这么大都没遇见过伪人向他递出名为交易的橄榄枝，他没有丝毫犹豫扣动了扳机。子弹瞬间穿透了路西菲尔的脑袋。

路西菲尔的身躯依然站立着，屹立不倒。下一秒，原本碎裂开的头骨、血液以及肉沫在半空中停顿住，并以飞快的速度恢复原状。

路西菲尔睁开双眼，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用嘲讽地眼神看着他。

卡尔里斯的背后瞬间起了一身薄汗。这个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意识到一点，眼前的伪人并没有对他起杀心，不然凭借她的实力，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站在这里朝她开枪。

路西菲尔问：“卡尔里斯·布莱克？”

这一次卡尔里斯学乖了，对方问什么便答什么。他说：“对，是我。”

“我差点以为找错人了。”

“你看见我好像很紧张。”路西菲尔继续上前一步，直到全身都进入床头小夜灯的照射区域，她的脸不像在闪电下那样瘆人恐怖，反而很柔和，就像卡尔里斯第一次看见时的感觉。但无论她长的有多么人畜无害，在卡尔里斯眼里都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卡尔里斯吞咽了一下唾沫：“这是肯定的。”

路西菲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对。”

“我知道你已经怀疑我了，我也不隐瞒。”路西菲尔说：“就像你想的那样，我是伪人，代号路西菲尔。”

路西菲尔！

在曼德拉记录时期，加百列这个称呼被公之于众的时候，还有一个名字被人们所忽视。

——路西菲尔。

被忽视也算的上情有可原，无数的性命死在加百列手下，虽然路西菲尔与他在差不多时间出现，但是从没有残害人类的记录……

卡尔里斯突然想起前不久那个因为车祸丧生的人，默默地加上了个一。现在有了，虽然不是她亲手做的，但间接也算。

警报器被安置在客厅，卧室距离客厅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卡尔里斯在心里谋划了一下，发现从路西菲尔眼皮子底下偷溜出去按下警报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况且一旦激怒了她，自己说不定会瞬间惨死。

路西菲尔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不用紧张，我是真的来和你做交易的。”

她说：“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安东尼·安德鲁的事，也可以向你透露关于加百列的一切，辅助你们D.D.D除掉他。”

卡尔里斯：“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路西菲尔要帮助他。这有可能是一个圈套。

“当然不是白帮你们。”路西菲尔说：“前提是你必须放弃对我的追查，并且在D.D.D面前隐瞒我是伪人。”

这个理由卡尔里斯当然不信，“还有呢？”

“还有……”

路西菲尔停顿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因为私心，我想要自由和安定的生活。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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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拉拢卡尔里斯，路西菲尔特意透露了一些线索出来。他在将这些线索一一记下，并犹豫了很久，才说：

“好。”

路西菲尔对此松了口气。

她离开卡尔里斯的家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放下心，而是隐藏在阴暗里观察。一旦卡尔里斯有任何想要出卖自己的想法，路西菲尔会在第一时间想办法令他一辈子都开不了口。

好在他很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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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文大马金刀地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搭在桌面上，右手食指微微曲起，指甲轻敲。“所以安东尼·安德鲁确实被伪人代替了，而且和伪人加百列脱不开关系？”他的眉头紧皱。

卡尔里斯点头：“是这样没错。”

“我知道了。”卡尔文坐直身体，半握成拳的手掌摊开紧贴桌面，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这件事我会安排下去。至于你......”

他说：“这件案子我会转交给其他人，到时候你记得对接好，别有遗漏。”

卡尔里斯一愣，随即追问：“为什么？”

卡尔文抬眸看他。

“我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并不能证明我的能力吗？”卡尔里斯手放在胸前，一脸不解，势必要追问到底。

“查到这个地步？”卡尔文眉头皱得更深，他侧过身子直视卡尔里斯，肘弯搭在桌上，质问道：“你觉得你查到哪个地步了？嗯？”

卡尔里斯抓着记事本的手紧了紧，“我已经查到了这件事源自于加百列......”

卡尔文继续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