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低头,拉近你们唇齿间的距离,“心动,而且下一次雨就更心动一点。”
你随着他的话笑:“那你这样,我可要天天求龙王下雨了。”
信一贴上你的嘴唇,双臂环上你的腰,将你向他怀里拉得更近一些,紧紧地,似乎要将你揉进他的血肉。
唇齿交错之间,信一轻喘着开口:“不下雨也爱,每天起来对你的爱都会越来越深…”
带有烟草的苦涩和薄荷的清甜在唇齿中翻转,信一被雨淋湿后,混合着泥土和雪松的将你紧紧包裹,温热的气息在你脸上一点点蔓延。
玄关是整个房间隔音效果最差的地方,奇怪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你们都心知肚明那是什么声音,并且从声音的高涨程度,知道声音的主人现在正常经历一场,战况相当旗鼓相当的焦灼时刻。
只见过猪跑的你,直接变成一团蒸笼,浑身散发热气。
而对面的信一把自己唇齿间的掠夺变得更加具有侵略性。
牙齿碰撞你的嘴唇,撞得你的嘴唇有些红肿地痛感,你才想起,平常信一如小狗舔舐般的亲吻,都是对你的疼惜和爱意。
他到底是龙卷风亲手养大的少狼,是森林中俯瞰万物的捕猎者。
而你现在,就是他掌下的猎物。
你腰腹的伤疤在他的手指下开始变得又麻又痒。
在隔壁入耳不绝的声音中,你内心的某些情感发生变化,从小腹的疤痕油然而起一种酥麻的情愫。
你竟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到信一的领带,开始解他的领带。
从小到大你为信一系过无数次领带,但是解开似乎是更费力气,你的手甚至有些不听使唤,怎么都解不开那个温莎结。
信一在你耳边浅浅笑了一声,胸腔产生的震颤将你的手指震得痒意肆意,他拿下你笨笨的手,将自己的两根手指卡主领结,向下一扯。
领带被扔在你的脚边。
你在脑袋里痛骂一声自己不听使唤的手,开始气急败坏地撕扯信一的衬衫。
灵活度不达标的手,突然在力度上得到了平衡,你一个用力,直接扯掉了信一衬衫上的扣子,物体落地的清脆声响,把信一逗笑了。
“这么急?”信一亲吻了一下你的耳垂,“让我自己来。”
——X——
信一双手撑在你的头两侧,专注地看着你,微弱的灯光和这样的姿势,让信一坚毅棱角分明的轮廓看起来比月亮都柔和。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你,此刻开始有些紧张,你伸手抚摸着信一的腰腿衔接的曲线对他开玩笑。
“你可真会,这都是谁教你的?”
“那可太多了。”信一笑意盈盈地看着你,“哪国的都有,黑的白的卷发的直发的。”
你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屈膝就用脚蹬上他的腹肌,把他的肚子蹬远一点,“那你去找你的外国妹妹吧!”
“那可不行。”信一再次低头亲吻你,你侧头躲着他的嘴唇。
他用手捏住你的下巴,把你的头摆正对着他,“今天去太晚了,四仔会把我赶出去的。”
你笑出声,抬起双手勾住信一的脖颈,用眼神示意玄关处的白色布料。
“单手解扣子也是四仔教你的吗?”
“嗯…其实,四仔的面罩也很复杂的。”
——X——
信一将你擦拭干净,亲吻你的肩膀,裹着被子把你搂在怀里。
他在你的怒瞪下,嬉皮笑脸地点起一支烟,你伸手就在他因为放松而柔软的胸肌上狠狠掐了一把。
信一笑着喊疼,手上却丝毫不减慢打火的速度。
“对了信一,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对信一勾了勾食指,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他听话地侧过自己的脑袋,你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耳朵,大声在他耳边吼:“我!看!过!天!气!预!报!啦!”
所以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无从得知,无从考证,总之两个人都达到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