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功使然,动作快到出现残影。
瞬间,图以成型,她反手抓住悬空的纸,搓着那纸转了半圈,火光过后感觉到力量汇在了指尖。
眼前赫然是一道已成实质的阵法。
胡辫统领冲锋至半路,大刀还在半空举着,突然被一股力吸去,屁股脱离马鞍,紧接着身子横放前冲,天灵盖如同皮球般被人狠狠抓在了手里。
他奋力挣扎着却挨了头顶一耳子,头顶传来女人温柔又危险的声音,“等你好久了,大哥。”
话音刚落,他横置的身体猛地往下一坠,一个没站稳竟作腿软跪地,这时,他瞥见围过来的兵仿佛中了邪般静止了。
有些甚至还诡异地浮在了半空。
他牙巴打颤,抬头撞见一张瑰姿艳逸的脸。
小画师微凉的指尖还停在他的头上,朱唇淡淡吐息,她说,“我不是这里的人,没资格判你死,但你方才要抢我的东西,是基于什么,梁粟的庇护,还是见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跪在这好好想想。”
末了,瑄墨用笔尖敲敲他脑袋,“待我取完东西回来,我要考你。”
墨被濯淡,效力有局限性,伤害区域变小,总的来说,靠得越近,飞得更远。她以统领的脑袋为原点,借媒发力,脉流冲入地下,又破土而出,将他各三队骑步兵击飞出十米,直击昏厥。
解决完城下众多兵力,她上塔楼这条路容易很多。
但手里的墨色也已淡到几乎透明。
“这废楼上还有这种货色,你瞧她穿得真够劲...你去把她衣服剥了,哥几个美一美。”
塔楼柱亭下,男人狞笑着将手伸向地上跪着的女人的铁甲,那一角让锋利的刀刮开了口子,内里袖袍露出,隐隐可见皮肉。
他贪婪地抓住一缕衣袖正待嗅闻,突然来了阵风,他手里的布脱了手,回到了女人肩上。
密沙划眼,那兵抬起了头,隐约瞧见拐角那处飘出了一缕白纱。
“干什么的?”
他见是个女人,凶恶的眼神霎时明亮起来,嘴角扯起一抹笑,抬手招呼起边上坐在沙包上的兄弟。
“过来。”瑄墨道。
两人痴醉地搓着手,见她生得纤弱,连刀都觉碍事搁在了一边。
瑄墨视线落在一旁的女将身上,只一眼便找到了那条被她握在手中的蓝色剑穗。
正是她要找的破阵媒介,也是藏在此间的色卡。
“小娘子~”
视线回移,两人已至身前。
她勾唇,抬笔一道障目。
借着两人踉跄后退揩眼的那几秒,她蹲下身火速闪了出去。地上皆是血水,她跑得极快,走了个滑几乎是跪倒在女将面前,一手扶住的她的手背。
抬头正见那条已被鲜血浸透的蓝穗子。
“贱婢!”
不多时,后方传来暴喝,眼角掠过一道寒光,她猛地朝前倾身,将面前的女人连人带刀扑倒在地。方才躲过冲她后背来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