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徽姮提醒就提醒,瞥她是几个意思,是在暗示她是云琼的软肋?
白若松焦躁异常,云琼却绷着下颌不愿回答。
“怀瑾!”她小声喊了一句。
“你不会想知道的。”
白若松被他这一句话给搞懵了,顿了一下步子,就见云琼从自己身旁跨了过去。
他身高腿长,平日里走路也大步流星,可只要是在白若松身边,一向是保持着一个不疾不徐的步调来配合白若松,所以白若松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被甩在身后的感觉了,忍不住伸手去扯云琼的袖子。
云琼走得比白若松想得要迅速,她手指头一勾,没勾到往前摆的手臂的袖子,转而扯到了他腰间的蹀躞带。
走在最后面的钦元春倒吸一口凉气,赶快别过头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什,什么叫我不会想知道的?”白若松感觉有些生气,但一想到自己平日里也瞒着云琼不少事情,又做不出理直气壮的态度,一时憋得双颊通红。
云琼其实只要继续往前走,以白若松的力气,定然拉不住他的。
可白若松犟得很,他一不想自己的腰带别扯断,二不想白若松的手受伤,只好顿下步子来,有些无奈地转头看着她:“真想知道?”
白若松颔首。
“知道了可不许生气。”
白若松先是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再度颔首。
云琼抿了抿唇,才道:“三皇女往抚国将军府递过聘书。”
“什?”白若松猛地瞪大了双眼,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形成了一个半圆形。
她感觉大脑当中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炸裂开来,把她炸得头晕目眩,找不着东南西北。
她忍不住退了半步,想骂一句脏话,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什么,立刻道:“可三皇女早就娶夫了啊!”
三皇女因为行事荒唐,喜欢惹是生非,早早就被女帝安排娶了正夫。何况她还是个不怎么安分的人,除了一个正夫,两个侧夫以外,没名没分的小侍都能凑三四桌打叶子牌,孩子更是满院子跑。
她这样的,怎么往抚国将军府递聘书啊,总不能妄图让三品云麾大将军给她做小侍吧??
云琼:“三皇女许我侧夫之位。”
当然,其实三皇女的原话是:“本宫的正夫是高帝凤君的娘家人,本宫如今动不得,你只能暂时当侧夫。待本宫登基过后,你就是皇贵君,生下的孩子封为太女后,本宫再寻个机会,罢了凤君,到时候你便是凤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云琼已经不记得当时听到这样荒唐之言的自己究竟是什么反应了,大概率是觉得好笑,所以没有给三皇女颜面,因为三皇女最后是摔了将军府的杯子,留下一句“你多年从军,身在全是女人的军营之中,名声早已败坏,又生得貌丑无盐,除了本宫谁还愿意搭理你!”的羞辱之言后,才离开的将军府。
他心里厌恶三皇女,也并不是很愿意提起这些过去事件的细节,徒惹白若松难受,便选择言简意赅地回答了问题。
白若松此刻的脑子还是懵的,听了云琼的话,下意识道:“她不是也已经有两个侧夫……”
说到一半,她又反应过来,侧夫罢了,完全是可以休弃的。
“畜生!”白若松骂完,忍了又忍,还是接了一句脏话,“¥@**—”
她骂人的时候没克制住自己的声音,旁边巡逻的侍卫都看了过来,白若松意识到这件事不便在此地铺开说,牵着云琼的手就开始大步往外走。
离丹凤门近的时候,她为了防止被人看见,才松了手臂,面色铁青地从门口监门卫处领了自己寄存的袖箭,怒气冲冲地回了马车,却因为没有马凳上不去车辕,只能又尴尬地站在马车前面等钦元春。
云琼没有从马车里面取马凳,双臂直接穿过白若松腋下,把人像孩子一样提了起来,一伸手塞进了车厢。
钦元春眼观鼻鼻观心,等二人都进了车厢以后,才跳上了车辕,捏着马鞭小心翼翼听车厢内的动静。发现没有争吵声后,轻咳一声,问了一句:“将军,我们现在是回府吗?”
半晌,车厢里头传来云琼呼吸不稳的沙哑声音:“去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