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行了，加分题你都不放过。”乌鸦无奈，“咱们当初最大的目标不就是能过线！”

“不行！我今日才看到那个讨厌的家伙也在！我绝对不能让他的排名高过我！”向回南找到答案，“疾行魔药加入毒蜘蛛，三滴蟾蜍汁……没错！就是爱情魔药！爱情魔药与迷情药剂区别在于……”

平时女巫都是不争不抢，但遇到竞争对手，向回南那点胜负欲就跟小火苗落在干草地上，非要争个高低。

她说五分钟，实际看答案也只是看了三分钟不到。

坐在她身边的希律瑞已经走开，回到沙发上生闷气。

金斯莱在手机上叫他们下楼吃饭。

向回南确定答案后不再纠结，起身要出门。

乌鸦连忙提醒：“他，他！”

向回南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这个房间。

“吃饭。”她喊他。

希律瑞一动不动。

向回南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希律瑞，吃饭。”

“哼。”沙发上的人冷哼。

“你怎么了？”向回南绕到他面前，仔细查看，“脸色正常，你没哪里不舒服吧？”

他不说话，眼睛也不看她。

向回南看人鱼耳朵上又戴了一堆珠宝耳饰，而他上次被金属磨破的地方还没好。

她伸手，却被希律瑞挡住：“你干什么？”

“耳朵还没好，你又戴这么多耳饰，会发炎的。”

“我先去吃晚饭了。”乌鸦极其有眼色地先行离开。

希律瑞放下手，向回南俯下身帮他摘掉耳饰。

不出所料，有发炎的迹象。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魔药瓶，倒在指尖，替他耳朵上抹了点。

针扎一样的疼痛袭来，希律瑞压抑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疼。”

“疼就别戴。”

“不戴……不好看……”他偷偷去看向回南。

剪成短发的女巫看起来干练许多，那双黑色的眼睛沉静地盯着他的伤口。

她边擦药边无情吐槽：“身体重要漂亮重要？你也不出门约会吧？天天打扮的跟花孔雀一样给谁看？”

希律瑞小心翼翼试探：“你，你不喜欢吗？”

“我喜不喜欢无所谓，关键是你自己，你在海里应该不穿衣服吧？人类的衣服对你来说不该是负担？我要是你，我天天穿睡衣，怎么舒服怎么来。”

“……换个说法，我如果是你的……咳，伴侣一类的关系很亲密的人。”他悄悄红了耳朵，不知道是向回南揉红的还是害羞的，“你会喜欢他这么穿吗？”

“如果是这样，我会希望他更在意舒适度。”

向回南无心一句话。

希律瑞心跳加快。

“走吧，吃饭去。”向回南收起魔药，看到他身上的束缚带，好奇地伸手去拉，“我刚进门就想问你，你今天穿这个是准备去什么奇怪的聚会吗？”

“新搭配，喜欢吗？”

“脱了吧，花里胡哨的没点作用。”向回南毫不留情吐槽，“我要去吃饭了，楼下等你。”

希律瑞连忙伸手拉住她：“等等，你帮我脱。”

女巫不解地看他。

人鱼羞耻道：“这件衣服开关在后面，我够不到……”

“……你还挺会玩。”

向回南把他的珠宝耳饰放在桌上，然后绕到他后面，把他的大衣脱下。

束缚带捆绑下，人鱼的身体结实有力，她摸索隐藏在皮革后的开关，隔着薄薄的白衬衣，触碰他的背肌。

“开关在哪？”向回南暴躁地问。

希律瑞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一路飙升，嗓音喑哑：“在腰上。”

她总算找到那处开关，用力扯开：“以后别穿了，你不觉得不舒服吗？”

“嗯，不舒服……”他觉得她会喜欢。

因为她可能会喜欢，他丝毫不觉得束缚。

她解开束缚带，催促道：“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