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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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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堂外的麻雀叫了一回又一回,雪融后又积新,直到暖阳当空,杜渐才想起来自己要检查什么。

他一早上都在收拾东西和翻阅卷宗。这卷宗没有问题,南宫微住的地方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可他硬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干。第二次把卷宗看完时,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昨晚是双修——会增进修为的。

不看还好,看了却让杜渐莫名担心。

他原先只恢复到了金丹左右,现在竟然直接到了大乘,隐隐约约间还有增进的势头。

修为回来了自然是好事,但是双修很多都是采补一方增进一方。他顿时就冒冷汗了,不住地望着还在睡的南宫微。

杜渐想和南宫微双修,不是单纯为了修为。人皆有色/欲,杜渐也不例外。昨晚气氛正好,怀里竟然还有上次从黑店里搜刮出来的春/药。

没有人能在心动对象面前忍耐,杜渐也一样。他有些□□难耐,思索片刻后发现南宫微最近状态不错,再三诱问下答应后杜渐才放松要做。

这时杜渐想起来坏处,就放松不下来,又不敢吵醒南宫微,背着手踱步半晌,突然看见榻上的凸起动了一下。

只见白金绣卷云纹的被褥被掀起一点,露出了其间的一丝——白色。

杜渐:“???”什么东西??!

杜渐懵得大脑也一片空白,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誉清……你……还好吗?”

“不好。”南宫微喉间沙哑,背对着他,赌气道。

他被杜渐哄骗了不说,杜渐下手还这么重,委实可恨!

他暗暗发誓,不能有下次,如果还有下次,必让杜渐也试试。

杜渐不知道南宫微是在和他赌气,以为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马上坐过榻边,要去抓他的手腕。

南宫微刚醒,意识还很模糊,被他这毛手毛脚的举动吓一跳,侧过脸去反扣住他的手,蹙眉道:“你做什么?”

“我……我,我想探探你的灵脉……”杜渐说话越说越小声,他看着南宫微微红的眼尾,无法移开眼神,感觉昨晚的自己真的在渎神。

南宫微头发不知为何变作了白色,缎带般雪白的发丝贴着他有些微红的脸颊,那双近乎银白的凤眸看着他,仿佛谪仙在注视着,冷清到连冰雪也不敢苟同。

“你……我……”杜渐半天说不出话,只是伸手去撩动了那柔顺的雪白发丝,喃喃道:“你好像神仙。”

南宫微一下也懵了,他垂眸看了一下自己垂落的发,一时间也说不出话。

但他在梦中见过。

白玉阶,凝琼花,无边水。青云浮如游鱼,廊下铁马摇曳。宛如仙境一般,缥缈而又令人神往。

琼瑶台下便是天池,他总坐在玉阶上垂眸望着清澈见底的池水,水面上倒映出来的,便是有着一头雪缎柔发的孩子。

梦中似真似幻,亦真亦假。他起初并不当真,到现在自己真的和梦里一样,不由得疑惑——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

南宫微仍在沉吟,杜渐却是反应过来自己要干什么。他摸过南宫微那只系着红绳的手,两指搭在脉络上,释放出细微灵力去探查。

好消息是,南宫微修为不减反增。

可杜渐觉得蹊跷。

他竟一跃到了渡劫期,这五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当今仙盟,按正规记载排列,修为最为深厚者是赤霄,大乘巅峰。她百岁有余,按正常的修炼进度看,赤霄已算能人。

像他们这样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是金丹也是高手。只是杜渐小时候重塑过经脉,如今又有杜长卿的灵核为辅,他能到大乘初,还是他们的功劳较多。

上次赤霄试探灵力时,便是南宫微反压的,那会儿他觉得没什么,现在再一想,就十分古怪了。

难道南宫微和他一样?重塑过经脉还是什么?

那也不应该啊!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渡劫期人的头发会变白!会不会有问题?

仙盟很久没有渡劫期了,书上记载也不全。杜渐现在又担心又疑惑,怕有闪失。

“你……你痛吗?”杜渐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道。他实在是摸不透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微有些茫然,只是摇摇头,抿唇低头,看着杜渐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他方才忽地一阵心悸,识海动荡,似乎有人在呼唤他。

“你修为回来了么?”他闷闷地说了一句,想起身,浑身却是酸麻一阵。

“嗯。”偏生杜渐不知道,他松开那只手,绕到南宫微背后,从床头边上拿了把木梳,抚上那雪白的发丝。“我帮你束发吧。”

发如流水缱绻绕指柔,执梳顺之是为情。坊间总有言一梳定情,先前杜渐不懂,如今再抚上南宫微如绢长发,才觉悟。

一缕缕柔和的金线沾染在两人身上,时间宛如长河般缓缓流淌,静谧又平和。

杜渐帮南宫微扎起一缕头发,三两下束好,那鲜艳的红绳交叠在白丝间,同腊梅缀雪,又似落花坠雪,渐渐没入发尾。

南宫微平日里喜欢扎半扎发,很少会在这方面做变动。他也从未戴过冠,因为他没有过及冠礼,自然而然就没有戴冠一说。

仙盟十五赐字,二十而立。待到他而立之年,他已卧病许久,宗里元气大伤,不宜操办,便逐渐淡忘。后来沈渊清问他要不要补办,他觉得没意思了,婉拒后再也没人提过。

杜渐不知其中关系,也不过问,只觉得南宫微这样挺好看的,就是没见过他戴冠的样子感觉很可惜。

南宫微还年轻,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可惜人却像块木,面如不融冰,身似不折松。

“我……”杜渐依依不舍地松开南宫微的头发,刚要说什么,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去看看。”

门外的砚冰十分规则地站在门口,时不时往窗口处瞟。

不久后,门果然开了,边上倚着一个眉眼间不耐烦的英俊男子,正抱臂看着她。

“啊。”砚冰有些茫然了,抬头看了看杜渐,又后退几步去看门口。

砚冰轻轻地啊了一声,似乎认错人了,继续道:“我来是想找南宫微,那叠卷宗在司罚部,如果看见了,便移步司罚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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