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云行水果断拒绝，“以你现在的状态，短时间再和我穿越空间，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谢文思的灵感是他见过最高的人类，他看到的比云行水想的更多，保险起见，还是让他在大盛朝再多待几天，免得千挑万选（并没有）的合伙人英年早逝。

谢文思遗憾地叹口气，又像是想到什么，露出点令人捉摸不透的弯弯笑意，“离开一段时间么，也不是不行，说不定再次回去会有不小的收获呢。”

尾音轻快，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但看他不达眼底的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起码对妄图在他失踪后搞事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云行水无意探究政治系男子的黑蜂窝煤心，总归坑不到他头上。

这不是因为相信谢文思有契约精神或者会一直感激他之类的天真想法，而是单纯的自信，连生命层次都不在一个维度，自然也不会升起忌惮这种可笑的情绪。

政治系男子的标准假笑让云行水突然想起了远在皇宫的小皇帝。

虽然有让宫斗胜出版太后教导，但看小皇帝上朝不加冰，开会不定时，随机发大疯的表现来看，就知道太后的教导水分有多大了。

也是，地位在一夜颠倒就不说了，两人在云行水掀桌子之前还是仇人，就算太后尽心教了，小皇帝也不会听啊。

想到这里，云行水决定先探探谢文思的口风，看他能不能教教小皇帝，或者给他推荐一些合适的书，让他学习学习官场上的弯弯绕绕。

虽然隔着千年的时光，但有些东西是相似的，就算不能一步到位让小皇帝成为合格的帝王，也可以先学两手黑心煤的喜怒不形于色、洞察人心的本事。

总不能让小皇帝一直和大臣们这么相互折磨下去，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没必要。

明明可以通过更加合法且名正言顺的手法报复，偏偏要自伤八百，还只会□□攻击，无法真正切中大臣们的要害，何必呢？

至于让政治系男子接触到更为至高的皇权可能产生的化学反应。

还是那句话，无所谓，他hold得住。

谢文思一口就应下了云行水的拜托，只有一个要求，他要先见见小皇帝。

云行水当然不会拒绝。

考虑到谢文思的身体情况，他直接开了个空间裂隙，一步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

正值日中，酷暑难耐。

本该在屋内浮瓜沉李的季节，却要穿着全套的朝服站在大太阳底下开会。

纵然朝臣们有意示弱，奈何小皇帝郎心似铁，好意歹心都被一视同仁的拒绝在外。

云行水到的时候，又一个中暑晕倒的朝臣被太医确诊后拉了下去，上首兴致缺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小皇帝突然精神一振。

也不顾下面跪着的大臣在说什么，起身大手一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方的朝臣闻言也纷纷精神一振，半点没有探究小皇帝为什么突然松口的意思，丝滑的开启退朝模式，连原本正在进谏的大臣也不例外，退得丝滑。

“云先生！”姜离这些天的修炼小有成效，云行水破开空间过来时又没有遮掩，自然是立马发现了。

“姜离。”来都来了，云行水从一旁的阴影中走出，“最近怎么样？”

姜离挥手，他身后的内侍有序地退下。

“云先生，我最近已经可以短距离地传送了。”说着身影一闪，转瞬来到了云行水身前三米的地方。

云行水惊喜地点头，笑得宛若即将丰收的老农，“很不错。”

劳动力自己茁壮成长，而他——伟大的位面商人，即将坐享其成，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吗？

“云先生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指示吗？”姜离露出个乖巧顺从的笑，冕旒之后的眸子满载柔光。

“跟我来。”云行水没有说自己帮他找了一个老师，谢文思能不能点头还要看他表现。

虽然云行水只是不明不白地说了一句话，姜离依旧毫不犹豫地跟着踏入空间裂隙。

“这位是谢文思，异能特行科科长，是我在异能位面的合伙人。”

“他就是姜离，大盛朝的皇帝，也是我的合伙人。”

姜离不知道云行水的用意，在被介绍时只是轻轻地颔首算是回应，沉默地在他身边充当一个随侍陪衬的角色。

云行水分别为两人介绍后就果断遁了，求学这件事，还是要看两位当事人的意思，他可以牵线搭桥，不能强买强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