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触到柳承东的逆鳞了,他就是在柳家当下人,也不喜欢被人幺三喝四的,更何况现在自由身的他,早就今非昔比,凭什么他抓个鱼就要给这女人抵命了。
“姑娘这是什么道理,这水是野外的溪水,又没写着名字,我不过下水抓几条鱼,你就要我抵命,你这算什么?”
“贱民胆敢狡辩,纳命来!”那姑娘气的脸色泛红,提剑就要往柳承东身上劈,柳承东经过那几个月与野兽搏斗早就练就一身灵活的身法,当即纵身一跃跳到岸上,眨眼就穿好了靴子。
他也有些生气了,这姑娘无礼刁蛮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柳家上面那几个小姐公子的,不把他们这些下人的命当一回事,动不动就打杀。他现在没机会回去报仇,就先拿这个对他动剑的女人开刀吧。
就算他想韬光养晦,也不会任人作贱自己。
当即抬手运起灵力,脚下的树叶碎石像被什么吸引纷纷飞起,旋转着汇聚成一条蛇形气流猛然向那女子攻去。
那姑娘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术法攻击,竟然吓傻了一样愣在原地,倒是一旁忽然抽来一条鞭子卷着她的细腰猛地将她扯离原地,堪堪躲过那些碎石落叶。
“啊!”止不住摔在地上的姑娘痛叫一声,抬起手,见自己娇嫩的掌心已经磨破了皮,疼的嘶嘶吸气。
“哼,什么人胆敢对我们薛氏的姑娘动手?”又走过来一名女子,那姑娘一身黑紫色相间的劲装,手腕的袖子紧紧扎起,脚蹬鹿皮靴边缘厚厚的底绣着银色竹纹,一副武人打扮,显然是一名武修。
柳承东没有与这样的武修动过手,心里也没有底,谨慎地拱手施了一礼说:“方才那姑娘一言不合朝我挥剑,我不过自保而已。”
“放屁,姐姐,我刚才起来沿着溪边散步消食不想竟然看见这臭小子在水里洗脚,我一想到方才我们都在另一头饮过溪水,我就,我就恶心死了!”
黑衣姑娘听完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不难看出她也喝了这水,可是谁叫人家自己没看,这条溪流不短,谁知道刚巧另一头会有人赤脚踩进水里。
柳承东觉得那姑娘简直不可理喻,沉声说:“我方才分明是下水抓鱼,若是你非要说我在洗脚,那我要是穿着鞋子入水,岂不是洗鞋子,这靴子一路走来不知踏过多少地方,可比我的脚脏得多,难道你要杀光所有用鞋子用脚碰过水的人?”
“强词夺理,别人走过的时候我们又不在下游!”姑娘瞪着柳承东咬牙切齿地说。
“那只能怪你们不提前在一路上插上你们的家徽写明你们薛氏到此一游,生人勿近否则格杀勿论。若你们这么做了,那我也会一路疾驰而去绝不在这地儿驻足半刻。”
“哼,巧言善辩,姐姐,我们不用跟他扯道理,杀了他,他这么恶心我,我不想让这贱民活着离开。”
“雀儿……”与这叫雀儿的姑娘不同,黑衣女子确实是一名武修,而且是玄武宗长老的女儿,年仅二十八岁就已经是橙阶七段强者,说是天纵之资也不为过,她是口中唤的雀儿的堂姐。
正是因为她是小有成就的武修,她比雀儿更有眼力见,刚才那一手可不是普通人使得出来的,在没探听到更准确的消息之前,她不会贸然动手。
“怕他做啥,一介布衣平民,能有什么能耐,以为习得一点法术就敢对我薛氏姐妹动手,陆哥哥!!!帮我们收拾他!”她早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知道自己更大的救兵到了。
来的青年白色劲装衣领处交叠着浅蓝色边,手执一柄白玉扇,那勾着淡淡笑意的脸堪称公子如玉温文尔雅,世人给他起了个雅称‘小谪仙’。
他是三大门派元境宗的少宗主坤颐,法修橙阶九段高手,年轻辈第一人,天纵奇才。
小狐狸一看到他就抬起头动了动耳朵,如果柳承东能听懂小狐狸的话就知道展叶打的是哪句话了,他喊的是:“反派男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