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否则受伤的人,绝对是你!”
弦旭勍沉住气,眉头深锁,边用力压住王樟肩头,边严肃开口,“不管你是谁,想做什么,快离开他身上!”
‘王樟’充耳未闻,依然用力挣扎,咬牙切齿,整个人翻白眼,表情扭曲,被手腕铐住的手呈爪状,绷得死紧,另一只方才被贺兰初轻轻一扳,直接骨折,不自然垂下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整个人形象恐怖至极。
‘王樟’原以为凭借他们力量,根本难与他身上的非人类力量抗衡,那对上吊的眼白,甚至充满鄙夷得意的扫了两人一眼。
然而事实是,打脸竟来的如此之快,如果试图压制他的人是别人,或许有可能挣脱成功。
然而,‘王樟’现在面对的可是一个活了上千年,不容灵异现象在他眼前造次的吸血鬼贺兰初,以及一身正气,百邪不侵,专门对付各种凶狠不法犯罪份子,不惧生死,也不怕一切非科学现象,象征正义一方的邢警队长的弦旭勍。
因此无论‘王樟’再如何利用非人类力量挣扎,企图摆脱两人箝制,两人依旧稳如泰山,压在他双肩的两道力量,犹如两座高山,被牢牢镇住,也让他动弹不得。
‘王樟’恶狠狠扫了两人一眼,古怪呵呵了声,语带威胁的脱声道,“如果他死了,你们也别想好…”
贺兰初弦旭勍一听,双眼同时闪过厉色、犀利,思绪翻转飞快,动作敏捷,‘王樟’话语未尽,两人动作比他快一步,贺兰初清楚,如何做,能迅速卸掉一个人下巴,就见他一手轻轻擦过‘王樟’下颚。
下一秒,便听见‘王樟’双颊传来骨头脱臼的脆生响,下巴直接被卸掉,同时作势咬舌自戕意图,澈底失败。
‘王樟’眼见自戕不成,那对可怖上吊眼白恶狠狠对上贺兰初、弦旭勍,作势攻击两人,脱臼的下巴彷佛感觉不到疼的持续发出低吼。
结果想当然,再次被啪啪打脸。
如果恶意能化作无数把锋利刀尖,那么‘王樟’一定射出对付两人。
只可惜,‘王樟’面对的两人,可不是普通人,压根没被他凶狠目光惊吓到。
‘王樟’凶狠目光突然一遍,原本扭曲脸孔,开始出现无尽悲伤。
短短几分钟内,贺兰初弦旭勍就从被鬼上身的‘王樟’身上,看见许多不同表情姿态变化,伴随多种声音——
有中气十足的男子,尖锐女子,苍老的老人,不断放声哭泣的小孩,以及嚎啕大哭的婴孩,足足有七八种不同音调的鬼吼、喃喃杂乱鬼语。
从那些一句又一句断断续续的杂乱话语中,贺兰初弦旭勍逐渐拼凑出几件事,也让他们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弦旭勍神情凝重开口,“你们是被王樟骗走害死的受害者?”
藉由‘王樟’为桥梁,才能与这世界联系上,并做沟通的,被数名受害者推派出作为代表,与弦长官对话的,是一名讲话中气十足,流露几分说服力,音调又显得扭曲的成人男子鬼语,断断续续吐露而出,“没错,我们…就是被这个…垃圾害死的人…警官我们好…冤啊……”
………
‘王樟’身上的几名受害者断断续续交替讲着:他们是如何被王樟骗走,以什么方式,又如何被摘走身上器官,最后惨死在无人深山的事。
当那几名受害者对贺兰初弦旭勍说出他们的不甘受害等冤屈,希望弦警官能为他们查出真相,找回他们被弃尸荒野,死不瞑目,根本无法安息的遗体。
并将王樟与杀害他们有关的所有人通通逮捕,以免再有新的受害者出现等事情交代完毕剎那。
贺兰初弦旭勍就见‘王樟’在他们眼皮子下,全身僵硬绷得直挺挺,像个木头人的状态,一瞬虚脱无力。
两人原本一人一边箝制他肩膀的手同时松开,随即就见他两眼一闭,面目扭曲表情消失,煞白脸色也跟着消失,伴随一丝血色恢复,整个人直接往后一倒,后背硬生生撞在铁栏杆上,最后跌坐在地,头一歪,当场昏过去。
贺兰初娃娃脸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在深深看一眼恶行重大的王樟后,“如果受害人讲的这几件事,是真的,那么…”
弦旭勍语气严肃的接话道,“那么在贩毒背后,延伸出的诈骗、掳人,再到黑市贩卖器官等犯罪问题,都非常严重!”
贺兰初天生异瞳的双眼不禁瞇起,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并流露出与娃娃脸外表极为不符的老成。
随即冷静平淡语气中,似乎隐约透出一丁点冷漠及无奈,与看透世界一切后,选择什么都不想,以平静的旁观者角度,为这件恶行重大的案件,摇头开口,“人心啊。”
弦旭勍皱眉的说:“必须加大力度追查王樟背后的线,以尽快遏止再有受害者被摘走器官,残忍杀害的案件发生。”
倏地,急促的警车鸣笛声,此起彼落。
没一会儿时间,多辆迅速过来支/援弦队的警车,很快将前后巷出入口团团包围,包括其他可能形成漏洞地方,也站了几名警员严防死守。
总之,任何角落、地方,不留一丝缝隙,以防被狡猾的王姓嫌疑犯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