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新人玩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在发现过来的人里有管家,就纷纷都止住了话头。
随着老管家把喜气洋洋的装饰挂到拐角,谢逸宁也看到了刚刚还在争执不止的几人。
他不太认得。
但昨天做了些笔记,还标记了栋数。
站在最前面跟管家爷爷打账号的年轻女性应该就是2栋的袁小姐。
也就是其他人口中的袁姐。
而离袁小姐最近的那位抱着本书又拿着笔写个不停女性应该就是3栋田小姐。
对方脸色苍白,眼袋很重。
此时双手指甲正深深扎进掌心的肉里,血液顺着笔流到纸上,就像是用血来书写着些什么。
紧跟着就是一旁扶着墙壁又佝着身子的男人,大概是9栋的崔先生,
他捂住嘴咳嗽不停。
努力让自己咳嗽的声音小些,却无济于事。
鲜血从他指缝里一滴一滴渗出。
最后就是穿着特别的男人,是五栋的冯先生。
颜色艳丽的绿色长裙和高跟鞋,还有那挤不进去都要硬撑着的黑丝。
脸上粉比墙壁还要厚,配饰不是大花就是珍珠。
大概是厚重的粉让他不舒服,抬起的手好几次都想往脸上抓挠,理智阻止了他的动作,却阻止不了痒意,只能在脖子处留下一道又一道带着血迹的划痕。
谢逸宁只看了几眼,把奇怪的邻居们都记下,就礼貌收回视线。
直到闷声轻咳的男人忽然加剧咳嗽。
他顺着声源处看去,刚好看到对方呕血的场景。
“老毛病又犯了?我记得药箱里还有些药,崔先生需要的话,老朽随时都能给您送过去。”
老管家关切的开着口。
他不说还好,一说话,崔容直接摆手拒绝,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着自己的住处跌跌撞撞跑去。
仿佛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见状,老管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说道:“看来崔先生家里常备的药更合适用上啊。”
……
袁双冰跟老管家客套了几句,知晓对方在做婚前的准备,又不需要帮助,就带着其他玩家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谢逸宁和灰袍跟在老管家身边。
除去中午吃饭的时间。
他们几乎都在陪老管家布置,不同的是,下午还稍微需要到他们两个扶梯子和搬梯子,前者是谢逸宁的活,后者当然就归灰袍了。
除此之外,灰袍偶尔还要替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布置一些比较高难度的位置。
就这么上串下跳的从绕着每栋楼走。
忙碌了一天。
吃完晚饭,老管家就叮嘱谢逸宁和灰袍要早点休息,说是养足精神,明天还要继续布置。
随后又送去牛奶,就把走廊和园子里的灯都关了。
谢逸宁其实不累。
他在扶梯子的时候又迷迷糊糊忘记了许多事情,好在本子和日记都写得满满的。
这一天下来,脑子都没有停下思考。
当然,也没思考出些什么。
见灰袍早早就上床,他也乖乖闭上了眼睛。
直到半夜被一阵奇怪的噪音吵醒。
谢逸宁用被子盖住脑袋,试图再次入睡,以失败告终,最后只能睁开眼睛。
茫然扫了圈陌生的房间。
很快就翻身走下床,站在隔音失败的窗户前,撩起厚重的窗帘。
他静静看着窗外园子与马路边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场景半晌。
才感慨道:“好热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