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非常抱歉呢。”她说得毫无诚意,脸上露出林笑果最讨厌的那种轻蔑, “毕竟这种‘高端’的地方是我待不惯的,所以手抖一下也是情有可原。”闻言看着林笑果的脸上涌起怒意,心中非常畅快。
不过今日的林笑果只觉有“要务”在身,虽是恼怒不已,既已下定决心也不便更改,以免招惹事端。她看向陆亦曼,毫不客气地说: “今天的这杯酒,你是必须喝下去,否则我是不会放你回去的。”
此时人已渐多,不乏对正发生在几个小姑娘身上的事好奇不已的人。他们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见陆亦曼不肯喝酒,不顾实情如何,只管将他们“赖以生存”的“酒桌文化”照搬到这里来,纷纷劝她:
“你就喝吧,没看到你的朋友都生气了吗?”
“你不喝酒,那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既然是跟人家赔罪,基本的态度总得有吧,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
“她喝不喝酒,与你们何干。没看见我们都是未成年人吗?未成年人不准喝酒没人教过你们吗?看到这种情况还在这里看戏,在座各位还真是‘好雅兴’呀!不辨是非就在这里说三道四,就你们能辨别是非对错,能够教诲他人。怎么?一无是处还‘教导’别人的感觉,”闻言环视周围“形态各异”的人,缓缓地说道“感觉是不是非常的好?”
虽然闻言觉得自己也是“一无是处”,也在“教诲”他人,但是看其他人恼怒却无可奈何的情境还是要比自己处于劣势更好。她的话可算是“群体攻击”,将在场所有人都得罪进去,不少人对她的话纷纷提出异议。
“看你这小姑娘说的,合着就你们是好人,我们都是人渣呗。不是你们自己来这里的吗,来之前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难不成所有的事情都要怪在我们头上,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呀!”
闻言没有在意这些人的话,她径直走向沙发,直接倚靠在上面,一副“大爷”的模样。她这种毫无回应反而凸显了说活人的“跳梁小丑”的行径,有几位“刺头”只叫一个怒不可遏,肉眼可见事情竟是越闹越大。
闻言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无能狂怒者有之,这种人被“戳到了心窝子”,人没什么能耐,但是极为注重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一旦得不到他人的“重视”,就会“无能狂怒”;幸灾乐祸者有之,这种人可谓是隔岸观火、作壁上观的一把好手,他们虽不会上前落井下石,但是光是把别人的窘迫当成热闹看待这一点就足以令人生厌;冷眼旁观者有之,虽然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里害怕惹祸上身,因而只作为旁观者无可厚非。就像某位前人所说, “人要永远做小孩子虽办不到,但想要保持沉默是能办到的”,也许他们自己身为小孩子时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或者遇到过但是已然忘记,所以他们自然就不会考虑,若是自己的孩子也遇到同样的场景该怎么办。
精彩的事迹总是在人群间上演。
在这种情况下让事情越闹越大才好,不过考虑到如果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同伙的话,那她们还是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况,她庆幸自己之前的定时求救。
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借着陆亦曼付款买冰糕的工夫,偷偷给未发的消息设置了定时发送的功能,想必现在警方已经受到她的“求救信号”了。虽然这次回去免不了挨批,但是看在自己这次这么“听话”的份上,应该不会太严重吧。闻言在心中暗自想到。
此时警方的确收到了来自闻言的消息,上面显示一个名为“东风知多少”的夜店中设涉及聚众“弹钢琴”,请求警方立即调查。
“这个‘东风知多少’不就是老大正要去的地方吗?”收到消息的警员十分震惊,立马上报。
就在警方下达全副武装突袭的任务要求时,林笑果几人还对现场的“意外情况”不明所以。
再这样下去,什么都做不了了,林笑果心中暗骂闻言多管闲事,她现在对闻言的厌恶不比对陆亦曼的少。
林笑意在一旁火上浇油,添油加醋地说: “不能再拖下去了,下次陆亦曼也许就不回来了,不要浪费了大好时机。”
听了林笑意的“督促”,林笑果的心中犹如收纳了一群“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难耐。她看向陆亦曼: “这里太吵闹了,不如我们去包间吧。我,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说罢,她向老板要了一件包间,然后拽着陆亦曼急匆匆地走向包间,丝毫不看落在后面的闻言。
不过身后的林笑意倒是回头看向闻言,毫不客气地说: “你最好还是现在就滚蛋吧,免得一会儿后悔。”
“你是在和我炫耀吗?”闻言的话让林笑意一愣,她没想到闻言是这样的回答。 “做坏事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非常伟大,非常的与众不同?”
“你在说什么?”林笑意没有意识到自己向后退了一步。
“教唆蠢蛋的感觉也不错吧,就像在‘遛狗’一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主人’一样,特别满足你的掌控欲。”
闻言没有管愣在原地的林笑意,一个小人而已,唯一剩下的头脑全都用在了给人添堵上,着实恶心人。她跟在林笑果二人身后,走向了包间。
包间名为“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