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闻朝与赵知返二人分别还不到两个小时,就再次见面了,还是以闻朝非常意外的一种方式。
闻言现在正承受着她哥怒不可遏的眼神的“袭击”,她本来想坐着回答赵知返的问题,但是只觉得如芒在背,一阵毛骨悚然,于是又默默地站了起来。
闻朝结束了晚上的守夜工作后,按照惯例他今天上午是不必留在少年宫的。他急忙回到家里查看闻言的情况,看到她安然无恙后,打算给她做一顿早饭。可是还没等自己将米放进锅里,一阵门铃声响起,来者竟是赵知返。
他是过来询问有关闻言和何东颜二人之间发生冲突一事,问她能否提供一些与死者相关的信息或者是死者的异常举动。
“我和他就是普通的斗嘴,都是因为一些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总不至于因为这些小事就把他给杀了吧。”闻言似乎不愿意将事情的经过解释清楚,只是含糊其辞地说道。
“况且他应该是昨天死的吧,昨天我一整天都在学校,放学后就跟同学一起回了家,就是住在咱们家附近的姚真真,不信你们去问她。然后就一直在家待着了。总之,我肯定是没有作案时间的。”
赵知返听了她的辩解后觉得有些好笑。凶手将何东颜毒害并抛尸于少年宫的一片隐秘地带,在此期间并未被人目击到,也没有被监控记录下来,至少抛尸不是闻言这样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能够办到的。
现在暂且不确定杀人和抛尸的是否是同一个人。目前通过已有的线索可以判断的是,杀人者能够拿到“虞美人”的药物,还可能有属于自己的“根据地”。而抛尸者对少年宫内部的地形非常熟悉,可以完美的避开周围的监控,一定是熟悉少年宫的人。对了,还有一个条件,这个人要么拥有简单的运输工具,例如小推车这种不引人注目却又好用的工具,用来运输尸体,或者这个人是一个身强力壮,能够搬起一个十三岁男孩的人。
实际上,赵知返有些怀疑少年宫内部的工作人员。昨天晚上在其他人离开后,他向闻朝要了一份工作人员的资料,希望能够从他们之中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何东颜是昨天死的?总不会是你哥告诉你的吧。”赵知返继续向闻言提问。
“才不是呢。昨天一整天何东颜都没有来,现在他又出事了,那肯定就是昨天出的事嘛。”闻言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因为在陈逍鱼询问闻言的班主任时,资料里显示她并没有提过何东颜昨天没来的这件事。
赵知返悄声给陈逍鱼发了一条讯息,询问具体情况。
陈逍鱼这边刚离开了查普尔女士的家,在得到老大的消息后,立马又折返回去,重新敲开了这位班主任的家门。
“抱歉再次打扰您一下。”可能是人们对班主任天生的畏惧感起了作用,陈逍鱼这次表现得彬彬有礼, “我们警方刚刚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据说昨天何东颜并没有来上学。按理说一名学生没来上课,作为他的老师应该有所警惕,想必这件事是老师您忘记说了吧。”陈逍鱼问道。
陈逍鱼本以为这位班主任隐藏了什么内情没有对警方明说,所以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暗示她“坦白从宽”。但是,只见查普尔满眼疑惑的说: “你问的不是他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吗?可他最近的确没有任何异常,包括请假。”
“请假还不算异常?”陈逍鱼觉得自己和查普尔小姐理解的“异常”可能不是同一个词语。
查普尔解释道: “我是说,他请假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因为他经常会请假,他的父亲曾经来找过我……”
陈逍鱼实在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事件的走向愈发扑朔迷离了……
在闻朝家中的赵知返也从闻言的口中了解到了这一事实。
“何东颜他经常缺席的,但是老师并不在意这件事。我原本以为他家有钱有背景,所以老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但是后来意外听说他好像有什么毛病,时不时的需要去看病,所以才不能来的。”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从他本人那里还是其他地方?”
“有一次去给老师送作业,不小心就听到啦。”
此时查普尔的家中。
“他的父亲曾经拿着何东颜的病历报告来找我,报告上显示何东颜患上了尿毒症,每周要去医院透析一次。”依照现在的医疗条件,这种病的致死率大大降低,但是治疗的过程还是非常麻烦的。 “我当时向何东颜求证过,他承认了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所以我就向学校申请,给他开了一个便捷通道,方便他请假就医。”查普尔惊奇地问陈逍鱼, “你们难道没有问过他的父母?”
“请问您还记得那个人的样貌吗?或者有相关的视频资料吗?他既然是来学校找您的,那么学校里的监控应该有记录到他的样貌吧。”陈逍鱼问。
“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学校的监控早就被覆盖了,查不到的。”查普尔解释道, “不过如果再见到他,我肯定能够把他认出来。”
“如果您有空的话,能不能麻烦您跟我到调查局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