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一点我是到达现场之后才发现的,可惜有些晚了。”
“然后你把衣服烧毁并将灰尘处理掉,所以这一层才有烧焦的味道,并且灰尘更多。”
“怪不得许其颂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假,虽然你根据具体环境进行了调整,可看上去还是有点不对劲。”
闻朝已经放弃自己对许其颂最后仅剩的一丝礼貌,转而直呼其名了。
“你还真是自以为是,错了,都错了。就算你用最精密的仪器去识别,也不会给出错误提示的。那张照片,是真的,绑架是真的,”
“那血海深仇也是真的吗?”
张陪安唇角嗫嚅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无论多么精密的仪器都会有出错的时候,尤其是现在科技还有很大漏洞的时候。”
闻朝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在他翻看了闻言的请帖时,感觉有些异常 “你是说,他们要交易——”
话未说完,张陪安就用手死命地堵住闻朝的嘴, “别说出来”,闻朝感觉到他的手异常僵硬,就好像钢铁一般。
“你的手,”闻朝骇然地看向他,张陪安确定闻朝不会说出那些话后就松开了他, “是他们。”张陪安承认道。
“你不能说,也不能写,所以你才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我。”闻朝将手彻底放下了,怔怔地看着张陪安。
张陪安点了点头。
“张开之他要在自己女儿的生日宴会上与某些人进行暗中交易,交易那项东西?”
张陪安再次无奈地点头。
“许其颂和那些人是一伙儿的,都想阻止他们交易。所以,他们暗中策划了这次事件,希望以许其颂为人质叫停本次计划。然而陆开之并未在意许其颂的安危,他还要继续进行交易。于是他们又开展了第二项计划,将这次绑架事件公之于众,叫停宴会。恐怕他们的交易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警方介入可以暂时起到阻止作用。”
就在闻朝头头是道地分析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说的不错,怪不得当初陆开之对我们调查组的介入大为抵触呢。”一个人笑盈盈地说,一只手从第八层楼的靠窗部位攀了上来,接下来是他整个身体,胸前还挂着一张铭牌。
当闻朝看到一个陌生人做出这种“惊世骇俗”之举时,他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他们说的话被人偷听到了,而是这人竟然徒手爬到了第八层楼。
看着闻言呆滞住的眼神,赵知返似乎是猜出了他惊奇的那一点,竟笑出声来, “笨蛋,我是‘半路出家’的,从四楼开始爬的,就跟在你身后。”
原来是赵知返比闻朝来得稍晚一些,于是跟在他后边爬楼,只不过他的“爬”是“真刀实枪”的爬。
“你被种植了‘无言’。”赵知返看着张陪安肯定地说道。
经过刚才的一系列事件,闻朝也大致猜测出“无言”是个什么东西。这应该是一种无法使人正常交谈的东西,如果被种植者提到了禁词,恐怕就要面临一定的危险。
“有办法救人吗?”闻朝看着来者吊儿郎当的模样,只觉一阵头疼。通过刚才的对话和他胸前的铭片大致可以猜出他调查局的人,赵知返,这名字有意思, “迷途知返”。
不过奔波了一天,又遭遇了前所未见的奇闻的闻朝,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重新拾起自己“温文尔雅”的外套了。况且,他又看向眼前的张陪安,这还有更头疼的事情没有解决呢。
“论如何让悔过的孩子重新步入正轨”,这是在闻朝五年多的教育生涯中,闻言“以身作则”为他提供的丰富经验。现在面多眼前这位“孩子”,闻朝觉得自己应该要将他“领入正途”,对,他应该要这样做,他反复告诉自己。
闻朝似乎是满怀希望地看向赵知返,毕竟在场几个人中,除了张陪安外,只有他对这所谓的“无言”有一定的了解。
赵知返看了一直倚靠在柱子上的张陪安,说到: “办法还是有的,只不过别抱太大希望。我叫的增援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