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礼部侍郎的眼泪和血,刺痛了盛锦麟的心,他焦躁地不断摇晃他。“你说啊!”
错手推到他脖子时,盛锦麟惊奇的发现礼部侍郎居然没有喉结。他抬起他的头仔细观察,真的没有。
他瞬间有种被愚弄的懊恼,收回手,盯着他“你是自己卸去伪装,还是要我动手?”
礼部侍郎别扭地把头扭到一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好,那我自己来!”说着他就伸手朝他胸前摸去。
礼部侍郎瞬间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凳子随着他的动作向后移,直到顶到桌子腿,动不了了,他的身子也无法后退一步。
他惊恐地看着盛锦麟,双手抬起护在胸前,“不要……”
盛锦麟无趣地拍拍手站起来转身背对他“快点儿,我没什么耐心!”
礼部侍郎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尽是哀伤。艰难地在耳后摸索,一阵悉悉索索、叮叮当当之后,盛锦麟转身。
他看到,他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那张脸的主人正是他的梦中人!!
盛锦麟转身看到了那张深藏在他梦境中的脸。
午夜梦回那张脸的主人总是站在他床边,温柔地喊他名字,可他梦里的名字不是盛锦麟,他叫“白雨眠”。
盛锦麟蹲下,与她平视,伸手拨开她眼前的碎发,仔细观察,不知是否是因为他发现她是女人的原因,他的行为都变得温柔起来。柔声问她:“你是谁?为何假扮礼部侍郎?”
“……”她沉默不语
“告诉我你是谁?白雨眠又是谁?”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他不喜欢她无视自己的眼神,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说,你到底是谁?我为何总是梦到你?”
“……”她依旧选择无视他。
盛锦麟无奈站起身,看她满身伤痕,鲜血外溢,心也跟着疼起来。
随手点了她的睡穴,弯腰将她抱起,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盛锦麟心中竟有一丝喜悦,仿佛自己的珍宝失而复得。
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轻轻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温柔地对睡着的人说:“等你醒了,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好不好?”接着他打开房门,叫人“来人,宣太医!”
来人依旧是王院正,他看到自己要救治的人居然是那名刺客,心中微微颤抖。
但他毕竟是见惯世面的老江湖了,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为他的病人止血处理伤口。好在伤处都在四肢并未伤到内脏,很快他就处理好了。自觉去开方抓药,除了对盛锦麟说了句“这位姑娘的伤并无大碍”之外,全程没再多说一个字。
盛锦麟很满意,亲自送他出门。
盛锦麟一直守着她,慢慢地他居然睡着了。
睁开眼看到“白雨眠”守在自己身边,李新月恍如隔世。她抚摸他的发丝,温柔唤他“雨眠”。
“你在叫谁?”原本睡着的人突然仰起脸,满脸不耐与烦躁,像极了对她虎视眈眈的野兽。
她下意识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抓住,身体前倾,俯身在她上方。紧紧盯着她的眉眼“你刚才在叫谁?”
她直视他的目光,眼波流转,妩媚生香,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呵气如兰,极尽魅惑地说:“我在叫你‘雨眠’……”她的食指从他唇边滑过,接着又轻点自己的朱唇,垂下眼帘,娇嗔地埋怨他“你忘记奴家了吗?我的白大少爷!”
这一系列动作仿佛夹杂了魔法令他毫无招架之力,看着她妩媚的眉眼,浓烈的红唇,嗅着独属于她的香气,他情难自制地低头,寻找她的唇,吻了上去。
她的唇有些凉,他想让它热起来,不住的摩挲舔舐,感觉她的唇在不断升温。不满足于嘴唇的交叠,他用舌尖撬开她的唇,她也配合的嘴唇微张,他的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把她嘴里的每一处都标记上他的味道。
身下之人怯生生地伸出自己的小舌,轻轻触碰他的。这一下仿佛点燃了他身上所有的火焰,用力纠缠着她,直到她不能呼吸才放过她。
她睁开满是水汽的眼睛,手再次抚上他的脸,声音黏黏腻腻地唤他“雨眠”。
这一声彻底惹怒了盛锦麟,他怒不可遏,直接啃在她的唇上。
得逞的她,嘴角上扬,一粒丹药从她的嘴中渡到他的嘴里,在他惊愕之际她又轻点他的喉结,那粒丹药被他咽了下去。
盛锦麟猛地坐起,点住自己胸口大穴,想将丹药逼出来。可无论他怎么做,都逼不出来。
她得逞地看着他,看他窘迫与愤怒。
盛锦麟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怒吼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被掐地喘不上气,却依旧温柔地看着他,断断续续地说:“雨……眠……醒……过……来……”
此时他体内的药力开始发作。身体在药力作用下不断发烫,脑中不断闪过曾经梦中的情景,头痛欲裂。
李新月温柔地抱着他,在他耳边呢喃:“雨眠,醒过来,看看我,我是你的新月啊……”
听到“新月”二字,盛锦麟头痛欲裂。他紧紧靠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李新月更加用力地抱着他,抚摸他的后背,帮他平复情绪“雨眠,别抵抗,慢慢回想,你会想起来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盛锦麟慢慢开始适应,他靠在李新月怀里,安心又自然,仿佛他们之间就应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盛锦麟微微抬头看向她,伸手抚摸她的眉眼,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新月,好久不见!”
闻言,李新月扬起笑颜“好久不见!”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李新月说着说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白雨眠起身坐在床边轻柔地擦掉她的眼泪,心疼又嗔怪地说:“傻瓜,为了我把自己伤成这样,值得吗?”轻抚过她身上的道道伤痕,她的每一道伤口,仿佛都在他身上痛过一样,疼在她身,痛在他心。
“当然值得,只要能唤醒你,我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真的吗?”
“当然!”
“那……”他的视线不断在她唇间流连,她的吻、她的唇、她独有的味道都像让人上瘾的毒药,他好想再吻她一次。
她看懂了他的暗示,慢慢闭上眼睛,等他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