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家了,哪儿也没去。”
“可有人证?”
“那时天色已晚一路上并未碰见其他人,回家之后看到师父在喝酒。”
“醉酒之人的证词,怕是做不得数。”
“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李新月有些毛了。“还有杀人犯是什么意思?”
“你真不知道?”
“不知!”
“那你可认识这具尸体?”
“尸体?”李新月这才看见公堂中央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她走过去,掀开脸上的白布,认真打量之后说:“我不认识,他是谁啊?”
梁大人望向晓轻寒对他说:“晓公子,不如由你解释给李姑娘听?”
“轻寒遵命!”晓轻寒对梁大人一揖,开始向李新月解释“新月姐,昨晚在你离开我家之后,大概戌时末,一位更夫,就是那位……”晓轻寒指了指他们对面站着的更夫。更夫见晓轻寒指他,李新月顺势望过来,他害怕的朝后面退了退,双手不停的摇摆“不是我,不是我,别杀我……别杀我……”
李新月扭过头不看他,对晓轻寒说:“轻寒,你接着说。”
“更夫打更,走到一处僻静之地,看到墙上有个人在拉弓射箭的巨大影子,他有些害怕不敢上前,之后就听见“啊”的一声,他看见前方有人被箭射中倒地不起,急忙上前查看,那人被射死了,他准备叫人,抬头一看,地上站着一个皮影,与墙上那个影子一模一样,皮影手中的弓箭指向死者的方向。更夫认为是皮影杀人,特来报案。”
更夫听了晓轻寒的陈述不住的点头“就是皮影杀人……皮影杀人……”
“是皮影杀人,你们抓我干嘛?去抓皮影啊!”李新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难道我是皮影变得?!”说完咧着大嘴吓唬更夫。更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京兆尹再次拍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放肆!”
“新月姐,你别急,听我说完。更夫报案之后,梁大人得知昨晚你在我家演皮影戏,就连夜派人去我家询问,谁知更夫看到的皮影与你之前用的‘猎人’那张皮影一模一样,于是我和白大哥就被当作证人带来了公堂,你给我娘的皮影在我手里,而杀人那张就在那里。”晓轻寒指了指负责记录的师爷桌子上放的证物。
“师爷,拿证物给李姑娘看。”梁大人命令道。
师爷拿着证物皮影给李新月过目,李新月看了两眼“这不是我刻的!”
“何以见得?”梁大人问。
“我的皮影每件衣服上都会有一个月牙形印迹,这个并没有。”
晓轻寒赶紧拿出自己的那一张仔细查看,确实有月牙印迹,他开心的举起给梁大人看“大人,新月姐的皮影确实有月牙印迹,那个皮影与新月姐无关!”
师爷接过晓轻寒手中的皮影,将两张皮影一一比对。突然李新月拽住了他的胳膊“等等!”
“李姑娘有何发现?”
李新月拿起证物仔细看,之后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
“新月姐!”
“新月!”
“李姑娘!”
众人不断的呼唤她……
突然,她扑通一声跪下,向梁大人磕头“大人,这张皮影确实是我的。我也承认人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