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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齐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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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又破又小还光线昏暗厢房给他们住,实属再正常不过。

她继续打量,视线落在西墙悬挂的蓑衣斗笠上,澄澈的杏眼瞬间闪出喜色,嘴角都抑制不住上翘,无视阿耶还冷厉严肃的眼角,兴奋道,“阿耶!我们把公文藏那!”

苏父望着那道淡色粉痕,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这孩子的性子到底像了谁?

*

等少年再来时,早已日薄西山。

细碎的金光从摘窗格眼中透过,洒在那张挂着蓑衣斗笠的西墙上,浮光闪烁,墙影斑驳。

门口响起两声吆喝,苏达翻着白眼去开门。

门扇打开,手还未放下,便看见少年身旁凶神恶煞的刀疤脸,两人身后七凌八落站着四五个人。

她握着门的手紧了紧,扬眉谄媚道,“大当家还亲自来了。”

“来拿我们齐风寨的财物,自然得亲自来。”刀疤脸故意微耸肩膀,被擦得能照镜子的刀身将金色浮光投射到苏达身上,差点晃瞎她的眼。

威胁不言而喻。

苏达松开手立即去挡光,刀疤男就在她松手的功夫,便径直进了。

宽厚有力的臂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撞到她肩上,使她一个趔趄俯身差点趴在门板上,耳边传来他轻蔑地笑。

“娘们唧唧的小白脸,不堪一击。”

苏达扶稳身子,使劲儿拍打两下衣摆,粗布“噗噗”作响。仿佛怕得不是衣摆而是那几张丑恶嘴脸。

心里瞬间舒坦多了。

身侧接连传来污言秽语和嘲笑声,等这几人都进屋,她吐一口恶气,才又扬起嘴角跟着脚步进屋。

待她脚刚沾地站稳,粗粒的手指点着桌上备好的银钱,刀疤脸抬首直视她的眸子,一股压迫感袭来。

苏达咬了咬口内嫩肉,脑子飞速运转。

他单脚踩上长登,身形微弓,紧实的手臂撑在刀柄,刀尖瞬间没入地缝半寸。顺势一掌拍在手柄上,半把刀身都隐入土里,刀身进土过于低矮,终于撑不住他的身子。他拍桌而起,怒目圆睁,爆喝一声。

“就这么点?”

苏父侧过身子将苏达挡在身后,颤颤巍巍道,“大当家,不少了。这可是我们全部银钱呐!”

刀疤脸瞥一眼手下,这几人立即会意,冲着他们的包袱和箱笼就开始翻箱倒箧。包袱扯开,里面的粗布棉衣被抖落一地,箱笼中的笔墨纸砚统统打翻在地。

矮个喽啰大喜,高举一镂刻月下竹林景致的精致红木筪盒,刁钻古怪地扫向苏达父女二人,笑得不怀好意。仿佛抓住两人小辫子的得逞模样。

高喝一声,引得所有人看向他。

“大当家快看,这两人就是不老实!藏着掖着这么个好东西。”

苏父脸色一变,身子前倾半分,险些要冲上去抢。

好在被苏达一把拽住,她紧箍住阿耶手臂,手中攥紧内侧衣袖,生怕被阿耶挣开。手中已经起了薄汗,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用力导致。

好在跟她较劲的手臂卸了力气。这才得以松口气。

“够沉的!”

那自作聪明的矮个掂量下匣子。见苏父脸色,越发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嘴角都要翘上天去。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等着矮子开匣。只有苏达将脸偏向一侧,余光瞟向西墙。

咔哒——

匣上铜锁应声而落,匣子张开,露出红木内里。

一颗颗形状各异的石章整整齐齐的坐列在白绸之上。

“什么玩意。”

刀疤脸当即耷拉下脸来,看着矮个的眼睛直冒火。

矮个被吓得手一哆嗦,匣子“咣当”落地。印章劈了啪啦散落各处。

苏达的视线随着那只被磕破一角的鱼形章起起落落,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这东西阿耶就放混放在这里?忒大胆!

强迫自己不去看它,把心思放到真金白银买回的印章上。

若不是人多,她真想哀嚎出声。

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呐!

她清楚的记得,这块青玉是去年在江南时淘换来的,足足花了五吊钱!后面找雕刻师傅还花了一吊钱,她账本上现在白纸黑字还记录在册。

这可都是阿耶的宝贝!

全是钱啊!

目光不由自主投向阿耶,所有人见不是银子顿时失了兴趣,没人注意到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苏达攥起袖口安抚两下。苏父颔首,示意她放心,自己有分寸。

终于相信二人没藏匿银钱。这几人才开始数起桌上箱笼。

原以为箱笼中都是吊钱几人瞬间炸开了锅。

闪闪银光照在几人贪婪的脸上,显得脸色都白嫩不少。

只见其中少年不可置信地大张着嘴,不一会,涎水缓缓淌到唇边,他吸溜一口抿抿唇,喉间咕咚一声,开始数数,“一、二、三、四……十……”

苏达的心随着他的一声声数字下,越跳越慢,越跳越沉重,感觉下一瞬胸腔就被抽空了空气,窒息感要把她淹没。

这可都是她的命根子啊!

“二百个!”少年人抬首惊诧地望向大当家,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二百两银子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紧接着就是狂喜,欢呼!叫喊声震得屋顶窸窸窣窣滑下几捆干草,响彻整个齐风寨。

只有大当家在瞬间冷静下来,单手拔出刀直接抡在木桌上。啪嚓一声,木桌登时四分五裂,红木筪盒顺着碎裂木板歪歪斜斜倒在地上,二百个银锭子歪歪扭扭落了满地。

屋内刹那间噤了声。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当家抽的哪门子风。

刀疤脸眼神犀利地看向苏达父女,“你们两个哪来这么多钱?”

“壮士有所不知,我是个教书的,自己开了个小私塾勉强糊口。这里头,”他指指地上的银锭,“这里头有一大半都是我小女儿的聘礼。”

“教书的,读书人啊。”他声音阴恻恻的,缓缓踱步在铺满印章、银锭和布料衣裳的地上,踩在书本上时,脚掌旋了两下,移开脚黑色脚印赫然在目,皱皱巴巴的封皮摇摇欲坠。

阿耶最注重书本,平日里爱惜得紧。这碾踩不亚于踩在阿耶心尖上。

她担忧地向阿耶伸手,却不想阿耶面色如常。

苏父轻轻将她手拂开,勉强勾起唇示意自己无事。不卑不亢道,“大当家为何对读书人有如此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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