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连忙掏出自己的护照解释道：“我是林笙同志的同学。”他们中国人都喜欢把朋友叫做同志，他这样说应该没有错吧？

男人姓张，是大学教小语种的老师，张老师拿起爱德华的护照看了一眼眼神不太对劲：“你是美国人？”

“对，我是美国人。我在曼哈顿的企鹅书屋工作。”

“你是媒体人？”

“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前段时间你们发动……哦，不……至今依然在继续的海W战Z是否是正确的？”

“？”爱德华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机警地回答，“先生，我认为这不是我可以议论的话题……我来华夏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和老同学叙叙旧。”

张老师的眼神此刻已经不算友善了，耸肩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任何帮助。”说完转头走向了门卫，指着爱德华的方向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了什么。

爱德华隐约听到对方唾了一口：“D国主义W我之心不死。”但对中文不甚了解的他全然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

爱德华：“……”好像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

被门卫大爷拒之门外的爱德华只得再次无功而返，这一次他准备先给威廉姆先生回一个电话，再问问自己的同学有没有认识首都外语大学老师的，他这样没有预约莽撞上门，确实效率很低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交卷走出考场。

有的同学非常兴奋，有的则是垂头丧气，绝大多数还是比较平淡的，表情上看不出好坏。

徐磊和于丹和走在一中队伍的最前面，看神情考的应该不错，张安宁却是面色惨白。周海燕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低烧想也没想举准备去找老师。

“安宁，不舒服的话一会儿请个假？”

“别，别！我没事，我就是时间不够没有写作文有点难受。”

“哎，这次思维题还挺难的，好几段我都没看懂，答案全靠瞎蒙。海燕，你考得怎么样？”于丹问。

“超常发挥！”周海燕充满自信。

“你这样真的很讨打也。”张安宁模仿起电视机的琼瑶腔，“我现在觉得天空都是灰暗的，人生一片荒芜！”

“哈哈！哪有那么夸张啦！”周海燕安慰起她，“打起精神！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她望着张安宁，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曾经被她视为学习榜样的张安宁，已经被她的弯道超车甩在了后面。

“安宁！我们寒假一起做题复习啊？”

“我不要！寒假我想痛痛快快的睡到自然醒！”张安宁更加萎靡了。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苍天啊！为什么当学生这么苦啊！”

因为预感自己会拿到一个不错的名次，周海燕的兴奋劲儿持续了几天，连带着期末考试她也信心满满，几门科目答的都不错，如果没有粗心大意等问题，冲刺年级前十应该问题不大。

春运已经陆续开始了，小学初中首先放假，然后是大学、工厂和企业，一中放假比较晚，不过今年寒假时间长，足足有一个半月时间。

周海燕开开心心的清空桌斗里的文具书籍，准备等成绩单出来和奶奶去梨花街置办年货，现在的年味很重，除了亲戚朋友需要探望，老师那边也需要去看看，这一学期自己进步很大和各科老师分不开关系。趁着过年有时间她准备多写一点小说……不过，林老师那边至今还没有消息，她要继续投稿吗？要不换一个风格再试试？都要过年了，不知道寄到学校那边的特产能不能收到。

周海燕趴在桌子上啃着钢笔头陷入了沉思。

《少女》这一次的社线下签售会举办的很成功，集合作者的任务超预期完成，开门红一样提前和各大经销商预定了来年的销售额，还把经营版图向北方城市铺了一些。

作者见面会险些办成追星现场，各位媒体朋友很给面子，在早报晚报上合给了半个版面，文字不多但是照片大啊！现场气氛分外热络，除了几位耳熟能详的老作者很受追捧外，很多年轻读者来签名指定了要找渡渡鸟作者。

《芍药修仙传》的受欢迎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已经有出版社的朋友在打听《芍药修仙传》这本书的作者联系方式，陆明没见到作者本人就没有把联系方式交出去。他有预感渡渡鸟一定会是未来几年爆火的一名作者。但作为编辑陆明心里对市场的预期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其实在拍板给《芍药》出连载专栏的时候，编辑室内部还是有不同的声音的，但所有的质疑都在连载两期以后彻底消失。

如雪片一样的信件的寄去了杂志社，光是一天的读者来信都超过了以往一个月的量，很多来信都在问《少女》的双月刊能不能保证连载？《芍药》接下来是什么剧情？是不是和《封神榜》一样，女主被师兄杀死后成了神？还有…作者会不会出单行本，每个月等连载等的好痛苦诸如此类的问题。

陆明一边庆幸自己的眼光，一边也有些焦躁，渡渡鸟作者没有来读者见面会！！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以及对未来的规划都失了用场。

《芍药修仙传》迅速的校园中火了，原本《少女》这本杂志只有年轻的女孩子喜欢看，里面情情爱爱的都市故事很受青春期懵懂少女的追捧，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之间《少女》多了许多男性读者。后世的金手指和升级流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巨大的魅力。

“哎？你听说最近有个连载叫《芍药修仙传》吗？”

“别闹，我看《射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