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说话云清又靠近了一步,两人的额头都快抵在一起。
太近了,江枫染脑子一片混沌,她上半身紧贴着墙壁已经退无可退,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云清衣领下玉白的脖颈。眼神慌乱了一瞬,她赶紧低头,又看见搭在她手腕上纤长的手指。她咽了口唾沫,张着嘴啊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谁来救救她,江枫染简直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还上手了?十年未见怎么感觉云清更奇怪了。
屋外脚步声由远及近,蓝岁欢拿着一堆信件步履匆匆赶来。
门被推开,蓝岁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自己的亲亲师侄女压在徒弟身上耳鬓厮磨。
她两眼一黑,脸上沉稳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拿着信件的手有一丝颤抖,蓝岁欢艰难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寂雪,你在做什么......”她在上清宗做了近千年的宗主,受到的挫折都没这十几年来的大。
这一句话在江枫染耳中无异于天籁之音,她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露出求救的目光。
蓝岁欢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沉声道:“寂雪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同你商量。”
好像才听见似的,云清松开手深深看了一眼江枫染,理了理衣衫不紧不慢朝着蓝岁欢走去,出门时还不忘回头叮嘱了一句:“不准乱跑,等我回来。”
脸颊上发梢拂过的触感太过清晰,江枫染抖了抖身子,决定这人一走就收拾东西跑路。
但很快江枫染就明白了云清这句话的意思,她背着包裹面无表情站在门前,手里还攥着一个门环,是她刚刚从门上扯下来的。她低头看了看门环,又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很好,云清做事可真绝,居然直接给她下了不能出门的禁制。
暂时走不掉江枫染决定去找一找小肥啾,围着院子走了一圈嗓子都喊哑了,结果一根毛毛都没看见,她愤愤回到屋中,没心情修炼,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另一边蓝岁欢同云清坐在后山的亭子中相顾无言。
良久,蓝岁欢终于是组织好了语言,开口说道:“寂雪,感情这事强求不得,武力强迫人这种事是万万做不得的啊。”
云清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出蓝岁欢这是误会了刚刚的情况,但她并不打算解释,语气悠悠:“师姑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自然是有其它的事情。”蓝岁欢被这太极一推,决定先说正事:“三个月前,边城那边发来求救信号,此后就再没了消息。”
“任盈驻守的地方?”刚刚还表情轻松的云清脸色微沉,蹙眉看着蓝岁欢。
“是。”蓝岁欢见云清表情突变心情一下沉了下去,她马上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语气严肃:“大概一个月前,阮俞领了一队弟子去查探情况,后面也没了消息。”
云清接过信件简单翻阅了一下,前面几封字迹还算工整,大概就是说城中疑似出现魔族身影云云,后面越来越潦草,她皱着眉提炼出关键字句。
活死人、缝线......越看越心惊,旁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云清很清楚,她闭上眼,伸出左手揉了揉额角,神态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