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栀越是不说话,那老头越是怕,他知道眼前之人是什么高人,与让他们这种未踏入修行之人不一样。
尘栀捏好,掸了掸衣服,起身,说话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
“后日,墨轩家将带人问责。今夜,你就可以先走,一家人团团圆圆,挺好。”
说罢,尘栀开了门,大步而出,那老者一脸错愕,他来不及叫住人,才追出去,却根本不见人影。
山路不好走,又是夜里,那老者并未离去,只是第二日也根本没人管他,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是否还在这里。
弟子们似乎并不清楚太多,但是今日却没有人下矿,而是聚在一起吃饭闲聊,那老者问:
“娃子,你们今儿都不下矿吗?”
被拉住的弟子笑:
“原来是振爷爷,昨日被飞龙吓坏了吧,今日好点了没?对了,这个给你。”
说着那弟子自纳戒里给振老头拿了一包东西:
“有压惊和健体的药,还有些银钱,这个给爷爷你。这段时间辛苦爷爷一把年纪跑前跑后的了,不过我们少主今早说了,就这两日,本家派遣飞龙与上千弟子清山,以后我们就见不着了。”
振老头神情有些呆滞:
“清山?”
旁的弟子也过来笑:
“爷爷,清山就是说您可以回家养老了,可以去管事那支工钱了。”
振老头不明所以:
“可你们采矿,需要我。”
那先前被拉住的弟子就笑:
“不用辛苦了爷爷,就昨日你看见的飞龙,还会飞来三十多头。我们会直接把山全都夷平,在由弟子捡石,不需要在挖矿洞那些了,也不会有矿洞坍塌的危险了。”
振老头震惊,急得直跺脚,指着旁一座座山脉:
“夷平?这咋子可能吗?”
有弟子见状笑话:
“爷爷,快去管事那支账,回家看你儿孙去吧。我们可都是修士。我们少主他兄长,曾一剑将一个王朝劈成两半。对于我们修士来讲,真要是平山,真不算什么。”
“我听人说了,这次要来的弟子有三千多人,全是内门弟子,就是要十日内直接把山脉挖空,爷爷不用不信,以后你可就见不着我们喽。”
振老头急的直说土话:
“那咋子突然就平山了呢?昨日还出了那档子事。”
有人道: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以往没有伤亡,这次死了弟子,而且发现有人陷害。等人到了,少主他们就会去官府报官,我们仙门有收集证据的手段,只要有尸身什么都能查出来。”
有人道:
“就比如搜魂,不管尸身损毁成怎么样,只要不是渣都不剩,留有一点都能搜出些东西。比如何方人士,家住哪里,又或是有什么亲朋受何人指使,做过什么看见过什么全都能查出来。”
振老头闻言只觉得五雷轰顶,他急着比划着问:
“那个白小孩旁边那个看着吓人的小伙子是谁啊?”
有弟子答:
“哦,那位可不是小伙子,是长辈。他是驻了颜才看着年轻,听说有两百多岁,比爷爷年纪还大呢。”
振老头急着问:
“他厉害吗?”
众弟子一听可来了劲,你一言我一语:
“您看见昨日那飞龙没?那些龙族可高贵着,根本不让摸不让骑,别说是你们普通人,咱们修道之人也得称一声神兽前辈。”
“爷爷,您说的小白孩可是我们墨轩家的凌霜少主,下一任家主就是他,他兄长更是厉害,名声之大天下扬名,说出去地都要抖三抖。”
“那前辈是他兄长给他许的道侣,要说有多厉害,这些山脉,他一巴掌就能都拍的灰飞烟灭。那修为不输龙族,要么人家龙前辈怎么能让人骑在脑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