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入了净地,凌霜搬了新置办的家具,选了合适的位置落下,又以螺钿屏风格挡,二人各睡一床。
如此,二人更衣也很方便,不必坦诚相见。
歇息一晚,二人才出净地,大清早便被人拦下。是乐师兄,说,他的家具,就是烧了砸了也不卖给断袖。
眼见人就要闹起来,凌霜干脆请人入了净地,要他自己搬走。
乐师兄气冲冲进了屋,然而很快甩袖出来:
“是我不辩流言,日后给二位送礼赔罪,此事我不会乱说,我走了!”
他进去扫了一圈,就臊着脸出来,撂下这一句速速走了。
传言都说他们把床都折腾塌了,实际一眼,马师兄就看个明白。
二人根本也不是那种关系,可能之前就是故意多要了些被褥做做样子,以自污的手段来挡一挡桃花遍地开。
那么厚的屏风做隔断,与情趣无关,还是分床,明显是各睡各的。
旧的家具也没有半点损伤,只是添了新的衣柜摆设给另一人单独使用,根本不是传闻里说的那样不堪。
人家二人清清白白,什么东西都是两套分开的,是他不辩忠奸,跑去给人家二位添堵,还气势冲冲的说什么烧了砸了都不给人用,自然脸上挂不住。
尘栀与凌霜等了一会,喝了杯早茶,这才前去正殿,苏宁宁倒是不在,内坐着的人只有江满吟和周何长老。
凌霜拱手行礼,问候,江满吟指着其中一摞:
“先看那摞,苏宁宁和逍遥晚些才来。你爹说你要是有空去跑一趟矿山,要你带上悠然。”
凌霜应好,请尘栀落座。
尘栀悄无声息的坐下,那二位长老显然已经苦熬数日,头也不抬,也并未对他说些什么。
凌霜理好账册,几乎都是泽沐然的习惯,一册册核对才看完一本,就要放下,尘栀按住:
“这账册有问题。”
周何长老与江满吟闻声抬头,吓了一跳,他们不知道尘栀进来,也是起身,双双拱手行礼:
“前辈。”
尘栀也当即回大礼:
“二位长老,抬举下奴了。”
凌霜也起身拉着尘栀,为他解围,说了些秘辛,二位长老明白,也做请的手势,但却不在喊人前辈,改口叫人尘栀。
江满吟问:
“那账册我也扫过几眼,有何不妥?”
尘栀道:
“售出价格都不对,全部下压四成,接近半价。”
周何惊讶,他们也是起身去看那一摞矿册,周何抹了一把汗,看着数额询问一番:
“怎么办?昨日批的,都得追回,要是这样,都不对。”
尘栀道:
“追回不太可能,要么是被商所骗,要么是中饱私囊做了假账。看账册时间略久,眼下最佳之策及时止损,追讨的成本耗力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凌霜指着一样:
“这个价格低了?”
尘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