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栀将那一枚耳饰佩上,和他想的一样,他戴也有效果,可以用来收纳和防御他人的袭击,果然,这些东西要是落到他人手里,他不会好过的。
尘栀也道:
“小主,日后你不要问我,你只要命令我就可以了。”
凌霜有些抗拒:
“前辈,你比我年长许多。”
尘栀眸光暗暗,凌霜真的很无知:
“你这个年纪身份的少主,有些年长的家仆护道才是正常。一般,这些家仆应当自称老奴,贱奴,下仆,但我看你似乎不会喜欢,就自称我。”
“我平日应该称你少主,主子,小主。你应该对我直呼其名,因我如今去了姓氏,你该叫我尘栀。在他人面前,你可以叫名字,护法,又或是称我为下仆,贱奴。哪怕说我是你道侣炉鼎,也千万切记别在人前叫我老师或是前辈一类,家奴也不行。”
凌霜有些蒙,因为墨轩逍遥在礼法上教他更多的是敬人,礼遇,他还没学过怎么仗势欺人贬低打压自家人。
凌霜想:
“怎样才能让你和我们是一家人?以你的实力,封些职位会不会好些,或者我问问我爹,给你墨轩的姓氏,这样我就无需在他人面前苛待你。”
尘栀蹙眉,他有些心烦,该不会这些,那位也想让他一点点去教这见识短浅的小主吧:
“小主,我日后都会好好教你的,你千万不要什么都不知道,便自作主张在人前乱说。”
“如果你想给我赐姓,抬高我的身价,或者让他人觉得我们是一家人,你也只能赐两个姓给我,一个是泽,一个是鴟於。”
“你要知道,我曾经的姓氏是赤夏,就算我除姓,也绝不能站队任何一家又或是势力。无论是你让我成为墨轩家的长老,又或是给我墨轩这个姓氏,后果只会有两个,要么我必须死,要么,我与墨轩家都要一起死。”
凌霜显然有震惊到:
“后果,这么严重?”
尘栀嗯了一声:
“你不能称我老师,是因为我不能教你本事,至少人前面上不能教你。而且,我也不会自寻死路,去教你赤夏家的那些独门功法。”
“每一个家族都有不能外传的东西,别说是赤夏,只要是个鼎盛的宗门,外传心法功法都是家族的叛徒,你以为我的去姓除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实则根本不是。”
凌霜也是蹙眉,神情严肃:
“也就是说,你曾是族长,你知道的家族秘辛比任何人都要多。赤夏家是迫于我兄长的淫威才放你活着脱籍,但他们会一直派人监视你一辈子。如果他们觉得你有一日威胁到了家族利益,就算是惹恼我兄长,他们也会强行出手,不惜一切代价击杀你。”
尘栀稍稍欣慰了些,好在,泽沐然的这位弟弟不是傻子,还算是聪明的:
“是也不是,我要纠正你一个误区,赤夏家之所以能放我,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完全不知道继承族长之后的事,而且那些记忆,不论用什么手段,也无法恢复。”
凌霜蹙眉:
“为什么无法恢复,难道,你和我兄长的事你以后也不会想起来了?”
尘栀道:
“过往人生,都是被镜白家的天极法镜化去的,我丢的是神魂不是单纯的修为与记忆,所以不可能恢复的了。”
凌霜垂眸,原来是那种东西,就是把鴟於附离肉身都化干净的那个恐怖法宝,原来,尘栀也挨那种东西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