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栀的脸色很差,他抓着脖子上的金纹,几乎说不出话来,浑身都在颤抖,但却根本无法触及那没有实质只是附在他颈上的那一层的纹样。
尘栀去拽喉咙前的金色锁链,这个他倒是抓得住,他艰难的对凌霜吐出两个字:
“停……下……”
但却根本动弹不得,似乎承受着什么巨大痛苦。
凌霜立刻甩手,然而金锁链并未被甩开,反倒是变本加厉的有金色雷光瞬息覆盖,似乎反倒是催动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尘栀闷哼,无力的抓着人,和以往不同,他的力气虽然大,但却不足以在让他骨裂,凌霜有点慌了:
“这个要怎么解?”
尘栀那里会知道这东西怎么解?这可是泽沐然送给凌霜的,难道他没告诉凌霜要怎么用吗?
尘栀不清楚,他不懂这东西的具体原理,总而言之,他身上肯定存在别的东西。而这个东西,与这法器相互呼应,弄的他痛的肌肉都在抽搐,根本难以控制身体。
尘栀已然说不出话,他只希望这种惩罚是有时限的,作为立刻放倒他的手段,这东西的效用简直超出他的认知与想象。
泽沐然,凌霜的这位兄长,至少是顶级炼器阵法师,不然不可能搞出这般厉害的东西。
凌霜根本不会用,泽沐然甚至也没有教,他说要他自己摸索的,但难道就要这样放着人不管吗?
凌霜连续试了好几次,他对纳戒说停下,够了,但是并没有制止惩罚。
他按纳戒上的宝石,然而也没有什么机关,去拽金链,注入灵力,又或者想要破坏或者金圈,也没有用处。
凌霜不知道怎么解,他心一横,直接将手按在地面上,抽刀便剁了那根指头。
新的手指立刻再生,金纹当即散尽,尘栀倒下,呼吸略微沉重了些,一时竟是有些失神。
好厉害的法器,他这种修为的修士,竟然毫无还手余地,直接就被强行镇压了,这还只是一件法器,并且是瞬发的。
想要锻造此等东西,到底需要实力有多强横。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这样小小一个山门,只要他们发怒,跺跺脚,就能震碎一个山头,随便打打,就能领其一整条山脉崩裂尽毁。
那个叫泽沐然的人,面对这些蝼蚁一般弱小的人,他居然能收的住力道吗?
凌霜惊魂未定的扶起尘栀,尘栀有些使不上劲,他看凌霜正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他,也道:
“是我鲁莽了,我没事。”
尘栀的目光撇向那一根断指,他没想到凌霜是用这种方式才停下的。
尘栀伸手取了那断指,摘下纳戒,爬起身,去戴金环手镯。
凌霜当即起身:
“你做什么?你忘了这东西刚刚把你害的有多惨!”
尘栀却道:
“只要你不戴法戒,就无法轻易触发,这次,你拿着法戒不要戴,我戴上一枚金镯再试一次。”
金镯一戴,尘栀立刻感觉修为受压,也就是说,金镯和金环的效用是不一样的,主要是用来压制他修为的。
尘栀有些明白了,这一套都是给他用的,于是伸手,便又戴了另一枚。
两枚金镯,加上金环颈圈,将他的修为硬生生压下一半,尘栀转为看向凌霜:
“金镯是压制我修为的,这次你戴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