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戈遮掩的还算可以,至少一两日内是看不出来的,但若是时间久了不好说。
浅戈问了许多话,他问凌霜最近过得如何,凌霜竟是微微笑了笑:
“还不错。”
浅戈也是微怔,小白毛笑是极少的,往往只有提到悠然,她才会浅浅笑那么一下。
小白毛的笑和那脑子有病的高人不一样,她笑起来,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就挂了上温和,她的眉眼里也带着那么一丝人间烟火。
她性子是冷的,不喜言笑的,但心底,至始至终都有一股温情。
浅戈也是笑问:
“那你跟我讲讲,都遇到什么好事?”
凌霜想了想,讲了近些日子那脑子有病的高人打了哨镖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拿出哨镖来给浅戈露了一手。
哨镖的声音很好听,浅戈早就知道有这玩意,通常也会用来传递消息放个信号,但凌霜与他说这些时,大概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一直在笑。
浅戈沉默良久,而凌霜也是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这么多。
她说了他们平日里的小游戏,用哨镖模拟鸟来追击,当她说到兴起时笑容便更灿烂了,在这一刻浅戈才觉得,她是一个小孩,与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的小孩。
凌霜极难对玩乐起什么念头,但那红衣人的出现,轻而易举的打破了这一切。
浅戈沉默,他发觉小白毛最近过得很幸福,没有弟子欺负她,墨轩逍遥认她为亲生骨肉,她有悠然这个朋友,同时也是她的亲人。
那疯子高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的确似乎有几分良师益友的模样,至少装的很像,也的确是认真在教。
浅戈吃完了饭,便撵走了人,小白毛见他似乎心情不太好,临走前便说明日下山一趟,给他买些酒喝。
浅戈只感觉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敢说,更不敢让凌霜发现。
如果凌霜知道,一个真正的血亲曾一直故意对她见死不救,那么她的心里会怎么想?
浅戈笑笑,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多管闲事。
在凌霜走后不久,那人又来了。
这一次凌霜临走时并未给他上锁链,因为凌霜在的时候从不给他喝那些药,锁链充其量只是摆设,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象征性意思一下,目的是下次别人来看不出毛病就可以。
泽沐然解了门锁,推门而入,这一次他没戴任何面具,他对浅戈笑笑,浅戈只感觉一阵恶寒。
他冷哼一声,起身:
“今天你又想做什么?”
泽沐然反倒笑笑,抬了抬手:
“我带了好酒。”
浅戈这才看清,此人是提了一坛子酒来的,但若说他会请自己喝酒,浅戈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泽沐然拿出一个瓷盘,放在地上,随后向里面倒酒。
“舔完这一坛,今天就不折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