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聊了几句,泽沐然大概也是有所了解,原来清心咒并没有他当初认为的那么简单。
清心咒与各种修炼心法很像,之所以有这么多卷,也是因为面对不同的人,所适合的清心咒也是不同的。
泽沐然闻言也是伸手,轮指奏琴,压弦浅吟,虽然他们方向是逆着的,泽沐然能够弹出的音也有限,可只是短短一段也足矣让墨轩逍遥蹙眉:
“这是,渡?”
泽沐然发问:
“为何是渡?”
墨轩逍遥便道:
“这也是清心咒,只是分为问心,凝神,渡我,闻吟,飞升五篇。这一卷为渡,作用甚广,其中渡我飞升都可用于超渡邪祟,有奇效,你刚刚奏的是闻吟,很考验耐性。”
墨轩逍遥并未将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渡往往是奏给那些穷凶极恶难以感化之人听的,更是整个清心咒中最蛮横复杂的一卷。
渡可用来超渡,也可用来杀敌,专克邪祟妖物,往往在问心一篇,若是功力了得,便可以一力镇压百邪。
墨轩逍遥神色凝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家父的名字是什么?”
泽沐然哑然,心中暗道,好你个墨轩逍遥,原来是下了套在这里等着,这叫他如何作答。
“时隔太久,我不记得了。”
墨轩逍遥将手按在弦上,但却并未拨挑:
“才十余年,你既能寻到我,为何又不记得。”
泽沐然蹙蹙眉心说他别是因为那渡就以为自己杀了他爹,光听名字他也猜的到,这卷清心咒显然不是给什么好人听的:
“你爹不是我杀的。”
墨轩逍遥一愣:
“我知道,我爹是病死的。”
泽沐然也恼怒:
“那你问我做甚?”
墨轩逍遥也是恼了:
“既然你不认识家父,你又为何装作熟络?”
泽沐然叹息一声,真是挖坑给自己跳,我错了还不成,最终决定先发制人倒打一耙,干脆拍案而起:
“我就想看你穿我送的衣裳,子舒衣容天天念叨你万般节省,吵得我耳朵都起茧子,我放了三年才想起来这事,结果赠你你又不穿,我到要问问这衣裳究竟那里入不得你眼!”
墨轩逍遥也是惊了:
“你就因为这事百般戏弄我门下弟子?还顺势骗我把你当成家父的挚友?”
泽沐然冷哼:
“是又怎样,是你先提的,我不过顺着你的话说。”
墨轩逍遥咬咬牙,也是心中气愤,他觉得泽沐然脑子有病,但这毕竟是救了凌霜的恩人,他只能服软强压怒火:
“我穿给你看。”
泽沐然听出他在赌气,也是心中不畅快,只撂下一句:
“我不看!谁稀罕!”
隐去身形便离开了。
虽然二人又闹了不快,但墨轩逍遥终归是穿了。
泽沐然也不在戏弄弟子们,反倒是每天都会潜入墨轩逍遥的房里撕了纸张,在上面画他仍旧觉得不开心的表情。
墨轩逍遥也赌气,有时也会留下一行字迹。
例如,我都穿了,你还要我怎样。
泽沐然就会回,你穿着真丑!
墨轩逍遥看着那张纸条,也是气笑了,这衣裳十分合身,绣的纹路也与他之前穿的那些大差不差,根本不可能真的丑。
墨轩逍遥在纸上写道,那我换了,以后不穿这个。
泽沐然便回,谁要看你穿,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