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日出手那么狠，听说那外门长老到了都没能拉住，硬是当着人家面又撕了两个弟子的嘴巴，感情是和墨轩逍遥一样都是听不得那些话。

墨轩逍遥又将众人撵了出去，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众长老看出来墨轩逍遥心里正偷着乐。

大概是知道了事情始末，因为她干的那事是他这个家主不能干的，正心中暗爽，恨不得称赞个千百万句，夸她干得漂亮，就应该撕烂那帮子人的臭嘴。

可在牢中将近一个月，凌霜的腿本来就有问题，等墨轩逍遥亲自将人提出来的时候她的腿疾发作，已经开始烂了。

墨轩逍遥粗略扫了一遍，知道死不了，也就先去处理了那些烂事，能吩咐都吩咐下去了，给她补了点营养，这才刮骨疗伤，将烂肉挖了。

墨轩逍遥也猜到她之前为什么死活不和他讲，大概是猜到了悠然的母亲已经离世，不想说出来脏他的耳。

墨轩悠然被下了禁足，因为担心城中的事会让她知道，所以不让她出山，只能在内门待着。

上上下的弟子也是对这事闭口不谈，近日以来所有人都明显看得出墨轩逍遥心情极差，三天两头的去医那个小乞丐。

在结合先前发生的事，不用说也大概猜的到，不是那小乞丐的错，是那些个外门弟子干了什么事，牵连甚多。

墨轩逍遥抽空去看了长轩，他一把脉突然发现那里不对，先前他以为长轩是被周何长老吓的，所以才压力很大，梦中惊醒，可今日把脉他还是这样，于是便问他都是做什么梦。

长轩支支吾吾老半天，最终还是把凌霜地牢里吞老鼠的事说了，这次就连墨轩逍遥听了，都觉得多少有点瘆得慌。

但墨轩逍遥能够理解，简单与长轩说了，其实等他明年内门弟子们一起下山历练的时候便就会知道世间疾苦，吞老鼠这些事对于那些流落街头的乞儿来讲很是常见。

都是为了生存，叫他不必要去怕这些，甚至还讲了民间闹饥荒易子而食的故事，他没看见她吃虫就已经很好了，人饿极了挖草根啃树皮，吃虫子树叶，甚至走到绝经之时人吃人，这其实都很正常。

那凌霜现在看着人模人样，但怕是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断了腿，像是被人给活埋了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样身上全是土，在街上给他们的车队让路，一路爬过去。

长轩突然觉得凌霜小师妹好像很可怜，墨轩逍遥和他说，凌霜现在没有正常的观念，如果饿了或者没吃饱还是会像乞丐时想办法弄吃的。

所以她是分不清优先级的，只要是能吃的，她都不觉得应该先吃哪一种，而是会一视同仁。

墨轩逍遥其实早就发现凌霜有时候会随手捉了虫子往嘴里塞，只是她在墨轩悠然面前从来没这样做过于是就没管，

他也没想到她饿了还能吞老鼠，一想起那日他去提人，面前的人竟是有些慌张的囫囵咽了什么东西，那时候他还以为是那个弟子给她留了什么好东西，现在回想起来，也发觉那日竟是在吞老鼠。

墨轩逍遥叹了一声，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带他下山去城里乞丐最多的地方转两天，说不定能除了他这心障。

长轩一口应下，同家主下了山，一路进了城。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城中还有这么糟糕的地方，墨轩逍遥先是带他看了城外，说守城的门兵是不会让那些乞丐在门口乱晃的，都会赶走，因此只要绕开正门偏一些，就能见到一些乞丐坐在城墙下歇脚，抓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