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死还没死还没死!网端信号还有两个!
一时间王星洄都想重开再玩一遍了。
在训练场上看过中枪的靶子是什么样子,他不觉得自己的意志力能强到可以对抗子弹的空腔效应,随便哪儿挨一枪最轻丧失战斗力,最重直接丧命。
怎么办怎么办?再来一发停电?不不不不好使,再陷入黑暗环境对方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只会进行无差别扫射,窜出去就是找死!
他按了下耳麦,启动灵敏环境音模式。从刺啦的电火花音里听到了对面敌人微微的痛苦的喘息声。
对方可能穿了防弹衣或防护装甲,但是子弹打上来的动能防弹衣没法完全消耗掉,对胸腔内脏依然能产生一定杀伤力。
怎么办怎么办?王星洄焦虑地思索,目光扫到倒下的尸体上,尸体腰带上带有一些小包,通常来讲,这包里肯定有东西……他拽着脚把尸体拖过来,打开腰带上的包,瞬间大喜过望:有炸弹!
除了炸弹还有电击棍,防狼喷雾,一把短的制式军刺。
他赶紧把两具尸体身上的炸弹武器都收起来,拔了三个炸弹保险插梢,刚准备丢过去,一激灵想起自己耳麦还开着环境音监听模式,把耳麦摘了再一股脑丢出去。
炸弹弹跳着向目标奔过去,王星洄也听到了某种东西清脆的砸地音,离自己很近,迅速起身直向厕所深处冲出去,幸亏这里的厕所设计了个洗手间拐角,刚扑到厕所内门口就轰然爆炸,烟尘弥漫,瓷砖破片乱飞。
王星洄感觉领口进了些扎人的沙子,跳起来抖抖抖抖,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眼门口,炸弹威力似乎不算大,只炸飞了瓷砖和防水层,地下的水管也被炸开了,呲呲地喷着水,但是网端信号确实是没了,外面寂然无声。
他吹吹手里的耳麦,重新戴上,耳麦似乎被炸弹震波影响到了内部元器件,刚戴上还有点滋啦滋啦的杂音,拍了拍才缓过来,确实是没声了。
谨慎起见,他再对着外界来了一发连发,也没枪声回应,缩到厕所门口鬼鬼祟祟地观察了半天,趴下来躲在炸倒的废墟后匍匐前进,反复调整角度才从废墟缝隙看到浑身是灰的尸体,人早没了。
再拖一会警察恐怕就要来了。王星洄跳起来拍拍身子,直奔有电子联控门锁的大门前,拧动门把手,打不开。
他疑惑地撞了撞,感觉门背后有人死死顶着,不让人进来。
门背后究竟是幸存的守卫,还是被骗被逼上台跳舞的女孩?
王星洄没法判断,总不能对着门就是一发电弹,他拉起光锥界面,把所有联控电子门锁打开。
“我不知道你是谁,一会警察就过来了。”王星洄缓了缓。
“好自为之。”
他紧盯着被顶上的门,慢慢退后。
RF电台播报的背景音乐已经结束,破烂的地下舞厅一片死寂。
王星洄点开光锥界面搜索“警笛音乐”,设置好预约播放时间。活动四肢开肩,慢慢蹲下来,大腿肌肉蓄力紧绷,在警笛声炸响的瞬间,爆冲一脚踹门,成功踹开门后瞥到一闪而过的后脑勺堆褶起来的横肉和汗臭味,毫不犹豫扣下扳机,一发电弹打过去,最后一个守卫也抽搐着倒地。
结束了。
王星洄大口大口喘着气,推开门,意外发现顶着门的是两个人,另一个被电弹的威力波及到,浑身发着抖,吃力地想要做出求饶的手势。王星洄对这种人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干脆换消音手枪对着两人脑袋一人一发,头颅像变质爆开的西瓜一样炸开,红红白白地炸了一地。
电击手枪彻底没电了,王星洄收起枪,看了眼还在笼子里的女孩,也有男孩,都是衣不蔽体。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们几乎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时间也不容许他继续在这待下去。
该走了。王星洄走客人下来的电梯离开地下空间,酒吧上层的客人也跑了个精光,真正的警车鸣笛音正由远及近。他从破开的窗户翻出来,一口气跑出两公里,闻着夜晚凉爽的空气深深呼了口气。
“耶!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