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轻佻着:“你不是我的菜,又古板又冷淡,年龄还大,真睡起来也不舒服。”
空气沉寂。
徐行抱紧被子,脸色难看起来。
“……我知道我老了,像你这样的女人自然是更喜欢那些年轻帅气的男孩。”
“知道就好,要上快上,待会吵醒我直接给你踹下去。”
徐行抱着被子沉默。
他知道月赐的性格很差劲,也变化快。
他也理解月赐性格会是这样的原因。
底层奴隶出身,没读过什么书,还是从列兵奋斗到现在的E-7军级的地位。
如果这样的环境下,她的性格还正常的话,那才是不正常的。
虽然月赐跟他第一次见面就很不尊重他,但还是会在他受到危险跟不公时挺身而出。
说到底,她心里其实还是善良,就是不太会表达。
见月赐还在望着他,他也终于爬上自己的床,虽然小心翼翼的。
月赐不知道徐行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好骗。
她翻身靠到徐行,手明目张胆搭在对方的胸口上。
“……你是故意的。”
“嗯,你要拿开吗。”
月赐也不太想装什么,她又靠近徐行几分,感受着胸肌的柔软跟饱满,以及那份跳动有力的心博声。
如果白日光没有生病,他的身材会比这个更好,更温暖。
徐行没拿开她的手,因为那只手是受伤的那只,他不希望月赐又流血。
于是,他借着这个由头,问起月赐手臂受伤的理由。
“如果你介意的话,那就当我没问过。”
“……”
月赐睁开眼睛,神情有些微妙。
她抬眼注视着徐行,轻笑了下,继续揉着那片令她满足又舒服的胸肌。
“昨天,我遇到了要杀我的人。”
“什么!”
徐行惊喊。
月赐靠着他的胸膛,闭眼继续说道:“嗯,是我赢了,我赢了。”
她重复两遍我赢了,语气却没有赢了的感觉,反而沉重几分。
像难过,又像自嘲。
“……你在哭吗。”
徐行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带去那颗泪,内心也柔软几分。
“是啊,药劲太强了,伤口很痛。”
她随便编个理由,揉着胸肌的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跳过话题又道:“你是不是也带过别的女人回家,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躺在一个床上。”
徐行:“……没有,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啊。
她不太相信,动不动就勾搭女人的男人,会一次也没有带过女人回家吗。
此时,手环滴滴两声,她才有些可惜的离开那饱满柔软的胸肌。
打开查看内容时,才发现是蒋胜的信息,蒋胜的信息还没点进去看,她又收到一条晚会的邀请函。
是昨天蒋胜说带她去参加贵族们晚会的事情。
“你要参加晚会?”徐行没看到晚会内容,但邀请函收件人的确是月赐。
月赐瞥他一眼:“是啊,我姐妹说带我去看看名流上的晚会,说不定还能遇到有缘分的人。”
“相亲?”
“差不多吧,毕竟姐妹一场,给她一个面子吧。”
她关闭手环,心想蒋胜的行动力真强,这么快就给她弄到了邀请函。
全是贵族的晚会,想必能物色到很多不错的小鱼,可以提高鱼塘的鱼仔质量了。
“不可以。”
徐行脱口而出打断月赐思绪。
“你说什么?”
“……我说不可以,刚分手就迫不及待去相亲,你这么随意对待感情吗。”
徐行脸色有些红温。
月赐眼睛打量着他:“我去不去相亲你都要管,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嗯?”
她觉得徐行还是有点好玩的。
又用开玩笑的口吻追问他。
“不说我就当你默认咯。”
徐行倔强别过脸,一句不知羞耻后就不再理会月赐。
月赐心情大好,只是不再贴着徐行的胸膛揉胸肌,而是安安分分的闭上眼睛睡觉。
“如果你再年轻一点就好了。”
“虽说你古板又冷淡了点,但其实人还不错的。”
她这样说着,已经沉沉睡过去。
徐行背对着月赐却睡不着,只觉得心里有点堵,他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谈恋爱什么感觉。
尽管他也很想谈,却总是不尽人意。
每个女人都嫌他古板冷淡,要么看中他的家境要么看中他的外表。
尤其是一听到年龄就走了。
现在,月赐也是这样。
他自卑到极点,是啊,如果他再年轻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