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与生俱来的东西而产生的优越感,空洞又可悲,只能说明这个人自身拿不出手。”
“如果你真的看重这些,你就不会想要与我在一起了对吗?要说凡仙,我可能连凡仙都算不上,我只是师傅垂怜,侥幸得了仙身……”
“我知道,你只是生我的气,拿出身说事,不是那样肤浅傲慢的人,等我和白玉真成婚后,我们会离开这里……啊!”
爬起来想要逃走,被他一把拽过去,他拎起我一条手臂,身高差之下我的双脚几乎被揪离地面,瓷白的面庞贴到我眼前,平静背后阴翳着疯狂说:“原来你还记得,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不理不睬?疏远我?在用得上我的时候,才来叫一声师兄?是我一次次贴上去,想要和你说说话,获取你的原谅,千方百计地哄你开心,然后统统被你拒之门外?”
“你在陶染身下的淫‘荡模样,我都看见过,我不嫌弃你,所以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去找个下贱的凡仙。”
“你不能喜欢白玉真,你也不能喜欢别人,你只能喜欢我。”几乎是在给人下达命令,我的挣扎就像小猫的抓挠,不疼不痒,他说:“你忘记了吗?是你说要与我双修的,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他会变成陶染吗?他接下来会做陶染做过的事吗?金铃在脚踝处叮当作响,我弯着身子想确认它还在起效,夷林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我趁机用膝盖顶他腹部,同时掐诀召唤战神。
很久不用了,也不知是否管用,也不知战神是否会感召前来。就在我脑子一团乱时,发现自己正从上方俯瞰整个房间!
一道光影闪过,尘烟消去,女孩剑指上仙。
“云筱?你……”
女孩对他出剑,上仙难以置信,满脸受伤,好似自己养的小兽露出獠牙咬了自己,女孩随手又是一剑,剑气恢弘,如千军万马奔踏而去,从夷林身上快速穿了过去,却温柔得毫发无伤。
“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这一剑只是警慑,夷林感到对方留了手,威而不伤显然比普通杀招要厉害的多,阴冷的煞气凝于眉宇之间,夷林的表情越发狰狞,忽然怒吼道:“剑都握不稳的废物,师傅果然偏心你!明明自己偷偷教你,还装作对你不闻不问,将你甩给我与师兄管教!”
“师傅连这等剑法都教给了你,你与师傅究竟……出使南海让你去,那些凡仙也要交给你!你们是不是早都睡到一起去了?那样的事……你也对他做过吗?那时白玉真还不知在哪,师傅把你藏在紫宸宫里,不许我看你,你们真的守着师徒人伦吗?你没有爬上谁的床吗?”
“我懂了,师傅不肯把你给我,不是因为白玉真,是他自己想要霸占着,他不过是借白玉真之名留你在身边,再找个由头将白玉真派出去,你便是他的了!”
“云筱!你要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他吗?你甘心吗?他有像我一样说他喜欢你吗?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要这么下贱?你把衣服脱了,脱下来,原是遮体御寒的存在,却被用以隐藏肮脏的秘密,让我看清楚你身上交纵着多少见不得人的无耻印记……脱了!”
说着,他也幻化出了一柄常剑在手。
“师傅肯将你给兆和,给白玉真!唯独不肯给我!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亲眼见到自己的爱徒心生埋怨,吐露真心话,不知战神此时作何感想。
但我可能才是全场最紧张的那个人,我怕战神迁怒于我,赖我处理失当。
气氛紧张,如果紫宸宫两位剑仙打起来,注定又要在天宫热搜榜上安营扎寨了。
“云筱神君,你翅膀硬了,敢对师兄出剑?”师傅的长期缺位,导致我其实是师兄们拉扯大的,夷林冷冷一笑,示意对方不自量力,他不想伤到女孩所以没有先动手,战神也是同样的逻辑,他再动手就不是震慑了,况且也太伤师徒情分。
就这样举剑对峙着,女孩手中的是梧桐木幻化的“惊鸿”,战神之前送我那柄剑被我给弄丢了,不过木头在他手里恐怕也能使出绝世神兵的效果。
“你真令我失望。”一个威压震开夷林,女孩阴晴不定地将剑收了,结束了这场无厘头的师徒反目。留下一句“好好思过”便推门出去。
我赶紧跟了上去,门后传来恐怖的声响,但好在被结界给挡在了里面。
“师傅……”
一出来我就求他不要逐我出师门,红颜祸水的意思是——不论发生了什么,倒霉的往往是女方。虽是夷林闹小孩脾气,却也是我没能妥善处理的锅。
谁知女孩对着空气说:“这破烂也能叫剑吗?”
“我再送你一柄,等下你便去挑吧。”
女孩给我看“惊鸿”上轻微开裂的木纹,不禁用,才被她挥了一剑便这样了,她忽然想起来:“那日你妄图抵挡天雷的,是它吗?”
无知者无畏,我的魂魂怯怯点头,女孩眉头拱起,说:“真的是没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言下之意是他并未忘记我那日冒死来救驾的心意。
“玉真那天来找过我,气急败坏,询问你的下落,因着那个金铃,别人都可以搪塞他,唯独我……”
金铃里有类似gps的东西,唯独战神不可能不知道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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