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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这个孩子?那我就生下来,你用它牵制南海,比我来得更好,银练哥哥,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她轻轻抚摸着男人的手,眉眼妖异勾魂,丹唇如花瓣一般,“你说过的,想感受我的每一寸,同我一起忘记所有的约束,沉溺在无尽的温柔和热情中。我又怎能再想着其他男人呢?你喜欢我在床帏间的样子,我会好好伺候你,让你更加迷恋,满足你所有的渴望……”
边上两位清纯师兄听得浑身不自在,夷林还脸红红地朝我瞄了一眼。战神却叫我过去,给神女看我的脸,如此不解风情,神女隐而不发,为了讨好战神,维持着笑容瞥了我一眼。
“!!!你!涂了什么东西!怎会……”
她才注意到猫胡子伤痕浅得几乎看不见了?!
脂粉不可能遮得住,更何况伤隼是无解的!
“你传书给黎固元君吧,知道如何说吗?”
“这……”神女难以置信,胳膊从栏杆空隙间伸出,“不可能……绝不可能……”
战神又问了她一次,她才恨恨地说:“我会和阿姐说,天宫已经有了医治殇隼之法,不周山无法与天宫抗衡,我与战神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如今之计,阿姐协助天宫才是明智之举。”
到这里,我的作用结束了。
离开之前,我与一个长相奶气的华服少年擦肩而过。这位少年便是不周山送来的“质子”,身份尊贵,他唤东娥神女作姑姑,一进去便给战神行了叩拜大礼,以三棱针,自锁神识。至此,不周山正式与天宫结盟,向天宫开放一切资源。
时机刚刚好,我不禁在心里赞叹出声,战神哪是在跟神女交涉,他其实一直都是在隔空与黎固元君博弈。
向东娥神女发难前,战神早早就派人去不周山,面见黎固元君,说明情况,邀请不周山的储君来天宫“做客”,在神女禁足时,不周山的储君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
黎固元君清楚,如若战神与神女谈崩,战神最好的办法不是用神女要挟南海为他出兵卖命,而是祸水东引,重新将神女送还回不周山,同时昭告天下,神女腹中子是南海血脉。
那时,摆在黎固元君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不然就是交出自己疼爱的妹妹,让别人看到不周山如今软弱可欺,是块大肥肉。
要不然就只能迎战找上门来要人的南海,无论胜负,皆为败,只叫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两条路条条可选,条条是死路。
为人君者当懂得变通,黎固元君虽然有些被逼迫,但现在的结果与她最初的设想相差不远,她将妹妹嫁入天宫,本就有托付之意,只是态度有所保留。现在身孕之事败露,战神并未撕破脸,还愿意庇护不周山,黎固元君也就接受了,到底她还是站在了天宫这边。
再加上殇隼也被破解,不周山的手里的筹码少了一样,黎固元君着实也没得选。
摸了摸脸,手感光滑,不再有硌楞的凸起,殇隼之伤真的可以医治吗?六蕊摇情莲不是随处可见的野花野草,这样的神迹如何能复制?
战神是在诈对方吗?
我奉命将东娥神女记忆中的南海阵法送去天光一阁,这也是战神之前答应了的,难怪广陵君给我展示过南海的阵法,还特意说“缺了关键之处”原来是在点我,他怕战神掉进温柔乡里,生出怜香惜玉之心,想叫我去提醒战神。
我还当他心血来潮要培养我,原来都是生意。
广陵君自然不会傻等,吩咐了神官侯在清风吟醉阁等我。
“有劳神君。”神官将阵法收录,对我施了一礼。
一个东娥神女落马,广陵君得其阵,战神得其子,天宫得其势——简直是天宫版的“鲸落”,分食得干干净净。
月光如洗,仰望星空才发觉已经入夜了,真是好忙碌的一天,感觉一天过了人家一整年的。
微风拂面,好不惬意,月光澄澈,好似一地盐巴,有时你并不想太快到达目的地,觉得只有两站地之间的旅程是属于自己的,我放空大脑,漫无目的地游荡,不知不觉走回了富土康,院子里立着一个身影,我以为是绵绵从帝君处回来了,紧走了两步,发现那人身量高出绵绵许多,在脑中打了个问号,显然对方早就察觉到我。
“筱筱。”
但他一直等着我来到他面前,才出声叫我。
“白玉真……”傻愣愣地被他搂过去,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他怀里了。对了,战神说白玉真会赶在今夜之前回到天宫。
“南海水君和战神有些交情,你说……会不会在与不周山结盟之前,天宫就已经与南海结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