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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争辩,地上又不知要过去多久,再说对方显然已经认定,除非我手中有铁证,不然多说无益,反而加深坏印象。
我哭笑不得说:“云筱知晓上仙的意思了,今后不能得上仙教诲,确实遗憾,不过我之前下凡时托人给广陵君留了话,如果不去……怕广陵君惩处。”
“诚如上仙所言,盘龙阵非一人之功可破,云筱只能尽己所能,即便无法破解大阵,也望能找出些有用信息,留待后人。”
一番言语,如同陌生人般彬彬有礼,他自然听得出来,表情微变,似乎觉得这些话本该由他来说,但我已然顾不上迎合他的心意了,与他告了辞,可我刚转身,他便又叫住我。
我回望他的一分一秒,在地上化作一日接着一日,我不禁提醒说:“上仙还有事要嘱咐云筱吗?”
想必他已经从桃夭后面的哭诉中,搞清了“乌龙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无需我再多言,“如果上仙一时忘记,等想起来了不妨写信……”
我没说完,男人往前踏了半步,身影覆盖过来,遮住了我,我感到压迫,他见我露出小女儿姿态,心便又软了下来,说:“那些话……我是真心的……你偏要去闹,她本就将你视为仇敌,你……罢了,你记住,我从未对你说过什么话。”
原来是怕我以此作要挟,兆和还是君子做派,老是相信什么口头承诺,即便我现在答应了,转过头来改了主意,他又能奈我何?
不过从侧面看,也说明我在他眼里不是个小人。
“上仙说过什么话吗?云筱近日神思倦怠,人前都能睡着,遗漏了也是正常,万望勿怪。”
见他没反应,想是爱惜羽毛,不愿留瑕,我又补道:“上仙也有上仙的难处,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云筱懂得的。”说完感觉自己好茶,我对他拱拱手。
明明都同我讲清楚了,我却还是执意下凡,他只当我是自尊心作祟,想要证明我下凡不是为他。
其实我下凡还真的与他有不小的关系,早晚都得去面对“盘龙阵”,早去就是为了躲他的offer。
“随你罢。”丢下一句话,他便拂袖走了。
云筱?
云筱,醒醒。
“银……师傅……你怎么……”
是心魔,男人目光温柔,轻声唤我的名字,如此离谱又惊悚的场景,以至于瞬间我就清醒了,有事说事,别吓人玩!我让他收敛表情!
在这里,似乎不需要再压抑隐藏,于是下一秒便对他吼了起来:“为什么!你知道吗!兆和要我做他的地下情人!他怎么有脸问出口!他以为他是谁……哈,我差点忘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你不是也要我给你当玩物吗?真是一丘之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反正你不过是我的心魔!不怕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垃圾,就是那种第二天婚礼头天晚上还给前女友打电话诉衷肠的贱人!脑子长在下半身,只有你们自己认为自己魅力无边,别说叫我投怀送抱,白送给我当男宠,还得问我要不要呢,你们怎么都那么不要脸呢……”
骂着骂着,我们便滚在了一处,他吻过来将我化作一滩春水,轻纱曼舞,人在翻飞的纱曼间玩着你追我逃的游戏,相互痴缠,又再度分开,时间过得飞快,我们以各种姿势探索身体的奥秘,甜腻的喘息声盈满春室,间歇时,我半个身子斜过去趴在他背上,和他说,我愿意的,我早都后悔了,如果时光倒回,回到他问我的那一天,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愿意,当个玩物,也许我依旧无法比现在过得更好,但我一定比现在过得轻松。骨气,精神独立,自强不息……那些只是我书上读到的“好的”特质,其实我并不具备它们,真正的我想要有人遮风挡雨,为我的生活兜底。
让我觉得很可耻的是,当兆和要我考虑和他搞婚外恋时,我脑中闪过第一句怼他的话是:“我凭什么要给你当情人?战神找我我都没答应,要当也是当上神的情人,轮得到你吗!”
不知不觉地,外面的风雨渐渐停歇,果然,这才是正确选项,我不知道男人在床上是如此温柔,动作都在照顾我的感受,会在我喜欢的地方多停留,“师傅……”可他却始终不曾开口,是怕说出些叫人下头的话煞风景吗?可情话骚话也是此环节重要的组成部分呢,你不能简单说些你喜欢我之类的话吗?没让你走心,说说看,说你需要我,没有我你就会痛不欲生,可男人却用强烈的动作让我缴械投降,我放弃了思考,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随着对方的节奏起伏,“啊……师傅……”
“咦?你想的是你师傅吗?”
谁?!
是谁?!
一个激灵,只觉手掌虎口处一疼,眼中朦胧雾气散去,面前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她收起金针,两指捏去上面的混着血的药,眼中光芒闪过,哈地一声说:“果然是六蕊摇情莲的蕊心!原来真的存在!”
不是,你哪位啊!下意识唤出“惊鸿”,心虚得左顾右盼,那紫衣女孩见状,倒是见怪不怪,一边将我的血装入细瓶中,一边敷衍我说:“你不必羞耻,区区人伦纲常,本姑娘见多识广,不会放在心上的。”
但我没有收剑的意思,她做好保存工作,用手指轻拨开剑端,说:“好吧,我这样说你就能明白了,你并非对你师傅心怀不轨,只是恰巧而已,因为你师傅是你堕入欲境之前,心中所想的最后一人,不奇怪,你还算走运,最后想了个人,有的人比较倒霉想了家里的猪狗,那才是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