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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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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药了,养几日便好。”

纪危舟把包扎过的左手,放入崔时清的掌心,纤细柔软的手指犹豫了一下,轻轻握着他的拇指,摇了摇。

“可要仔细些,不能再让伤口出血了。”崔时清叮嘱。

“软软这是在心疼我?”纪危舟笑问。

“……”崔时清也笑了笑,不语。

纪危舟从袖中取出一支药瓶,递与崔时清,故作可怜地说:“我这面上的伤还没用过药,软软真的怜惜我,不如帮我一帮?”

崔时清诧异地瞪着瓷瓶,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指甲划出的几滴血珠子而已,她,她……

还是有些心疼的。

“为什么不上药了?!”

崔时清低骂了一声,没好气地扫了眼纪危舟面颊上的抓痕,打开瓷瓶,认认真真地上了两遍药。

纪危舟看着她不熟练地涂抹药膏,柔软的指腹贴在伤处,带起一片丝丝缕缕的痒意。秀气的娥眉微拧着,红润的唇瓣无意识地抿了抿,墨黑的瞳仁里满是他。

充实的欢喜感,又从心底涌出。

“好了,烦人精。”崔时清不耐烦地扔回药瓶,随手抽了张帕子,仔细擦拭手指。

“很香的。”纪危舟握着她的手,啄吻了几下。又托着纤白的后颈,低头含住饱满的唇珠,浅尝一口,喉结上下滑动着,克制道,“这里更香。”

“……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崔时清也说不明白。只觉得热意上窜,周围的温度又升了许多,闷得她心口怦怦乱跳,很想用碗冰酪平复一下燥热的夏日。

冰酪?不能吃啊。

崔时清幽怨地接过汤药,皱着眉,利落地喝下。却发现纪危舟傻愣愣地坐着,也不知伺候她吃糖洗漱,心中恶念一起,攀着他的肩膀,倾身吻了上去。

苦药在唇齿间漾开,一点点让人吞吃殆尽。

崔时清被吻得浑身酥软,桃花眼湿湿的,瞅着男子的眼睛,问:“还香吗?”

纪危舟没有回答,托着她的后脑勺,再次低头吻去。

崔时清偏头躲过,声音轻黏地戏笑他,“真会伺候人,不如把你卖去勾栏,可好?”

纪危舟揽紧了那把纤腰,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凉滑的乌发,低语道:“若入勾栏,我也只伺候软软一人。”

崔时清窝在纪危舟的怀中,正觉得舒坦,听着他温顺的嗓音,也多了些耐心,眯着眼睛,让他轻抚拍背。

真是贪图享受的小东西。

纪危舟眼中含笑,抱着软弱无骨的娇躯,低声夸道:“软软真乖。”

乖?这还了得!

崔时清抵着他的胸膛,高扬左手,又想给纪危舟补上一个对称的掌印。

好不容易哄她亲手上过药,纪危舟可不想再来一遭,扣住了腕子,在不满的眼神中,握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噫,脏死了。”崔时清嫌恶地扬起下巴。

纪危舟不惯着她,把柔软的手指贴在唇边,一眼不眨地盯着崔时清的眸子,轻笑道:“吃我时,怎么不嫌脏?”

崔时清被问得面红耳赤,胸脯上下起伏着,气得不轻。

“我再亲亲你,不生气了,可好?” 纪危舟勾着她的指尖,轻轻地捏了捏。

“谁要你亲了?!”崔时清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吞了他。

纪危舟抬起小巧的下巴,笑道:“天地为证,软软是要嫁与我的,除了我,自是谁也亲不得了。”

“我虽应了你,但婚姻大事皆从父母之命,你我能否成婚,还未有定数呢。”崔时清边说,边扭动着身子,挣脱纪危舟的环抱。

纪危舟神色平静地淡笑着,看着崔时清一点一点往外挪,即将完全脱离他的时候,大掌前探,不容抗拒地箍着那只莹白如玉的脚腕,欺身覆了上去。

张口咬住绵软的耳垂,嗓音低沉微哑,无尽缠绵地呢喃低语着。

“软软,要了我吧。”

浑身一颤,耳根好似被羽毛扫过、痒痒的,连带着心尖都酥麻了一片。

这人莫不是狐妖转世?崔时清惊骇地揣测着,可脑子乱糟糟的,注意力不断被耳畔的呼吸声所吸引。

在她理智稍有回笼时,已绵软无力地挂在纪危舟的身上,任其摆弄了许久。

“……不行,避、子药伤身。”崔时清用力地摇了摇头,捂着纪危舟的嘴,不给亲了。

纪危舟轻叹了一声,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处,委屈地说:“我们尽快成婚吧,好不好?”

“……”差点顺嘴应好的崔时清,颇为懊恼地瞪了纪危舟一眼,冷着声音开口道:“我年岁尚轻,成婚了也不可过早生子。”

“无妨。成婚以后,我来服用避子药,必不会伤及软软的。”

纪危舟把玩着她的手,绵软的小手在他的掌心微微蜷曲着,小小的指甲上染着粉色的蔻丹,像是生来便知爱美的小女娘,童趣又漂亮,可爱得紧。

若是。

纪危舟含笑地仰望崔时清。

居然有些期待,这世间存在着,属于他们的小女娘。

崔时清不知纪危舟的想法,眉头微锁,思考着他的话。

天道之子服用避子药,伤的会是谁的身子呢?

这总不能算在她头上了吧?

越想越生气,崔时清觉得自己又要被气死了,恶向胆边生,翻身扑倒了纪危舟,坐在他的身上,骂骂咧咧。

“赃官狗贼,怎么一窝都是坏的呀!是不是又想使什么损招了?!啊!你说、你说清楚了呐!”

“我喜爱你都不够,怎会害你?”纪危舟躺平任捶任骂,末了只柔声解释一句,就又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崔时清发泄了片刻,眼瞅着揪不出纪危舟的不是,便眯起眼拷问道:“那,天王老子和我不对付了,你会帮谁?!”

“自是要帮软软的。”纪危舟想也不想,就答。

“要是,是我不好呢?”崔时清俯身,贴脸逼问,随时准备挠花这张好看的脸蛋。

纪危舟一瞬不瞬地望着近在眼前的桃花眼,蹭了蹭挺翘的鼻尖,说:“软软是我的心头肉,我自是要帮亲不帮理的。”

“……骗子。”崔时清坐起身子,嘟囔了一声,但眼睛仍旧亮晶晶的,藏不住的高兴。

“软软真好看。”纪危舟看着动人的眼眸,笑着。

“真烦。”崔时清面颊红扑扑的,颇有些苦恼地睨了纪危舟一眼,而后弯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鸦黑的睫羽扇动了好几下,指尖抵着他的面颊,警告道,“说好了,必须要帮我,不然,就抓花你的脸!”

“任凭处置。”

纪危舟捧着她的脸,还想多要些糖。

崔时清却有些腻烦,拍开他的手,往旁边一坐,踢了踢赖着不动弹的纪危舟,下了逐客令。

“走吧,不许再翻墙入院。”

纪危舟托着头,侧身瞅着崔时清,“可我,会想软软的。”

“少给我上眼药。”崔时清看着纪危舟厚颜不改的德性,没好气道,“难不成还要我处置奶娘,给你解气?”

“不敢。”纪危舟垂着眼,拨弄着纱衣上的荷叶纹路,看似浑不在意,声音却闷沉了几分。

崔时清感到一阵牙酸,皱了皱脸,不搭理被忧郁笼罩的美郎君,眼眸空洞、表情有些呆滞。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安抚与喂糖的回应,纪危舟神色幽幽地抬起头,直勾勾盯着神游天外的女娘子。

“……你在想谁?”寒玉般冰凉的声音,从微抿的薄唇间溢出。

“哦,周公啊。”崔时清不在状况地眨了眨眼睛,懒声道。

纪危舟:“?”

瞥了眼纪危舟充满困惑的表情,崔时清没好气地耷拉着双肩,抱怨道:“我乏了!”

用了汤药,她就该躺下静养的。胡闹了这些时候,也不知有无影响了药效!

崔时清瞪了一眼占据了床榻,舒舒服服躺着的人,心怀怨恨。

纪危舟回过神来,连忙躺平,理所当然地看着坐立在旁的女娘子,张开双手,“我哄软软入睡。”

她缺的是哄睡吗?崔时清无语片刻。

眼皮子沉沉的,压得她无暇与其争辩。顺从身体的本能,蛄蛹着身子,趴在了纪危舟的身上,就不想动弹了。

“乖女娘。”纪危舟亲了亲她的发顶,轻轻抚摸着纤薄的脊背,耳语着。

崔时清蜷缩着身子,感受着宽阔的肩臂拢着她,像呼吸一样唾手可得的安全感,有力地包裹着她。即便是夏日,也让她舒服地哼哼出声。

“软软,早点成婚吧。”纪危舟的声音低沉磁性,蛊惑着。

“嗯。”崔时清眼皮也不动。

“我们不合离。”纪危舟低低出声。

“哦。”崔时清的声音染着浓浓睡意。

“软软喜欢我吗?”纪危舟很轻地问。

“好。”崔时清拖长了尾音。

“……”

纪危舟闷声笑着,震颤的胸膛惹得崔时清面颊发痒,发出不满的一串呜声,蹭了蹭软嫩的颊肉,又蛄蛹着往他怀里钻。

大掌托着脆弱的后颈,纪危舟在她耳边,又问。

“你会陪我多久?”

崔时清呼吸绵长,睡颜香甜,没有再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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