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雪松气息裹覆着她。
赵芸幽身体僵直,男人呼出的热气若有似无喷洒在她脖颈间,昭然宣告他根本没睡这件事。
赵芸幽像是自投罗网的羔羊。
男人的手带着燎原之火一路攀爬到危险地带,细碎的吻也自后密密麻麻袭来袭来。
带着了然的掌控,拆穿。
“幽幽,你是在躲我吗?”
赵芸幽瑟缩着躲了躲,男人即刻贴的更紧,生生把她逼到床边。
退无可退。
她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他肆意作祟的手,声音都在轻颤。
“季非深……”
“很晚了……睡吧。”
男人才被她叫停的手再次有了动作。
听着赵芸幽错乱的呼吸,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边:“幽幽,称呼该改了。”
薄唇贴着耳垂,无端缱绻。
“我们终于结婚了,你不开心吗?”
赵芸幽心乱的一团,身体和心底被他点着火,心说开心个屁。
季非深却不在意她的抵触和拒绝,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她脖颈间,自顾自说道。
“我很开心。”
赵芸幽有故意赌气的成分,扯了扯唇角接话。
“我开心的啊。突然就分走你一半的财产,不好意思啊。”
挑衅的语气,声音却因他的动作软成一滩春水。
男人轻哂,手下和唇下撩人的动作不停。
“没关系,我也不亏。”
扒着他的手此刻却像是欲拒还迎,被他带着在自己领地探索。
赵芸幽有些羞赧,想要躲,差点翻身掉下去,被他动作很快的揽住。
因为惯性,一下趴到他怀里。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幽深的眼里亮如月下深潭。
男人轻哂。
“季太太,别心急,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赵芸幽:“……”
——
第二天上午,赵芸幽浑身酸痛酥软的醒来。
身体像是被超速的卡车压过几轮,嗓子还有些干哑。
身旁已经没有了人。
她软绵的抬头,看到床头柜的加热杯垫上,放着一杯温水。
赵芸幽的脸颊蹭了蹭自己柔滑的手臂,满脑子都是结束的时候,男人轻柔地把她放进浴缸的温热触感。
埋首在臂弯里,脸颊发烫。
这个衣冠禽兽!
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他原来这么……没皮没脸,欲求不满。
起先他顺应了她的拒绝,只相安无事抱着她入睡,赵芸幽因为身后抵着她的灼热没睡好。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凌晨,却被轻缓地吻醒。
迷茫中,她的眼神落进一双幽深的眸……到底是让他得逞。
赵芸幽开始想不明白,她之前为什么会有种“季非深不行”的错觉。
直到刘佩欣电话终于打通,她喝过水嗓音还是微哑,恹恹地开口。
刘佩欣啧啧道。
“看来总裁文也没在吹牛啊,季总这是一夜几次,能把你折腾成这样?”
“……”
赵芸幽气赧。
一急,忽然想到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觉得季非深“不行”了。
遥记得那时候她订婚礼被鸽,男人还在电视直播上,公然说她是个发育不良的小女孩,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之后她就成了华人名媛圈关注的焦点和笑柄。
那个时候赵芸幽哭着给刘佩欣打越洋电话。
刘佩欣气得冰棍啃得咔咔响。
“赵芸幽你怎么出个国还出成软柿子了?”
“他说你幼稚、没有吸引力,你就不会说他压根没有性能力啊。”
赵芸幽被她震慑到,委屈嗒嗒。
“我和他又没有……那什么……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
“你管他有没有呢?!”刘佩欣不忿,“天天坐着轮椅,有它也不好使啊。尊严重要还是真相重要?!”
赵芸幽扶额。
……这也算是她自食恶果了吧。
刘佩欣再度啧啧称奇。
“姐妹,你不会这就忘了反转大计,被季总‘睡服’了吧?”
“……”
“睡服”二字,让赵芸幽瞬间脸颊发烫,有些气赧。
“必不可能,”赵芸幽看着手机上弹出的短信,脸颊的烫意消散下去些,“快点收拾东西,半小时后其南街见。”
号码是今早男人从她黑名单拖出来的,还郑重的加了“老公”二字作为备注。
赵芸幽看着一阵恶寒。
短信言简意赅。
“醒来先把温水喝了,不然嗓子会疼。楼下肖阿姨做了早餐,吃过再出门。下午两点让司机去接你,我们去爷爷那里。”
……安排得可真好。
要不是她心口现在还会疼,她都要觉得这两年的种种是自己的幻觉了。
赵芸幽无端起了一种叛逆心理,想到今早男人极尽能事地折腾她,在心里把他咒骂了千万遍。
说要讨回来,真是一分也不少。
她愤愤然,手指飞快,把备注改成了“九万亿”。